苏浅浅这时候也把东西写好了,打量着很是满意,自己居然能写这么一手好字。
    “夫人又有什么谋划?那些世家大族根基深厚,可不是一任知府可比,就算是襄王殿下到这里,也处处为其掣肘。”
    “侯爷,你们练武功的可有一种说法叫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我就是想将这潭水搅浑,让世家之间生出嫌隙,挑拨离间之后再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苏浅浅拿着她写的东西给秦含璋看。
    “这是给谭家那位被休的大小姐的?你如何能让她为你所用?”秦含璋很是惊讶。
    “我曾经帮了谭氏一个忙,将她的乳母和丫头下人讨回来,她在那时答应会为我做一件事。
    让世家形成乱局,不仅是为了灾后修复,也是为了各个击破,将来不再为其左右。”
    苏浅浅没有说的是,曾经世家对先武宁侯做的事,将来也会对武宁侯府做,所以她要提前把这六根筷子分开,让他们不能齐心协力捞好处。
    “此事并不容易,若有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秦含璋笑说一句。
    “那自然是要吩咐的,你是我夫君嘛。”苏浅浅随口说了一句。
    “夫君?”秦含璋轻声念着这个称呼,他还是第一次从苏浅浅口中听见这两个字,一般她都是称侯爷。
    苏浅浅还没发觉自己说得有问题,继续去写别的东西,她的计划必须严密,一击必中。
    秦含璋心中柔软,坐在旁边看书,却许久没有看进去一个字,不时拿眼偷看苏浅浅。
    直到苏浅浅做完了事,两人躺在特意加宽了的榻上,秦含璋侧头问苏浅浅:“你方才称呼我什么?”
    苏浅浅有点懵:“自然是侯爷,还能是什么?”
    秦含璋摇头:“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大人?一时口误,侯爷勿怪。”苏浅浅赶紧认错,侯爷就是侯爷不该称大人。
    “也不是。”秦含璋转回头垂眸,有些失落。
    “不管是什么都是我说错了,侯爷不要放心上,快睡吧。”苏浅浅有些困了,闭上眼痛快地道歉,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旦睡着,她的姿势就发生了变化,非常自然地攀在秦含璋身上,头枕着秦含璋的手臂。
    秦含璋这时转过头,食指轻轻刮了一下苏浅浅挺翘的鼻头:“枕着我的手臂睡,是不是该讨一些工钱,叫声夫君来听听?”
    苏浅浅在梦中,却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夫君……”,因为睡着声音更加娇憨,秦含璋顿时耳热心跳,某个地方又在蠢蠢欲动。
    他后悔了,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而且这个条件,想疏解一下都没有地方!
    苏浅浅并不知道秦含璋的痛苦,照样上下其手扒着他,一夜睡得香甜,天亮时照旧不见秦含璋的身影。
    苏浅浅早已经习惯了,起身洗漱收拾了,同秦玉卓和两位老夫人一起用了早膳,便让人拿了她写的信送去云州谭家,并且叮嘱务必亲自交到谭家大小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