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平静舒缓听不出什麽:“当然在”
    天柱意识没了,天道会发现他还没死,所以他的意识不会散。
    至于能不能控制身体,那是另一回事。
    何木清楚其中没他说得那麽好,但他不想待在这里,直到被折磨死,而那个人却能陪在她身边。
    “我同意”
    那声音情绪起伏不大,就像是胜卷在握般早预料到他会同意:“放松,不要抗拒”
    下瞬没有丝毫準备,身体像是强行塞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方夺取的轻松,容器却痛苦万分。
    何木额心顷刻间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想卷缩起来缓解疼痛,手向前拉动,又因有绳子而不能更进一步。
    手抓着木杆,紧攥到血珠加速流动,全身抖得厉害。
    唇抿到发白,眼眸因疼痛而扩散到没有焦距,泪水无知觉的从眼眶滑落,混进红水滩中被染成红。
    他下意识抗拒,身体抵制着那道陌生又强大的灵魂。
    对方淡然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你最好不要抗拒,不然这次失败了,这种痛苦你还要再受一遍”
    他残酷地告知何木:“没成功就一直尝试,直到能成功为止,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并不能支撑几次”
    这几次还是他觉得天柱的毅力很强,次数往大了加,换成其他人,一次都要死。
    何木听到他的话,尽可能转移注意力,忽视掉他的存在,最后倒是一次成功。
    成功的瞬间,何木失去意识,抓着木柱的手无力滑落。
    下刻,昏迷的人睁开眼,眼眸颜色变成遍布红血丝的红瞳,诡异邪魅。
    如此狼狈的模样,他身上却有种浑然天成的霸王之气,像是一时落魄的君王。
    红瞳向边上撇去,落到捆住他手臂的绳子上。
    轻轻一拉,坚固的绳子断裂,摔落,有一部分绳体掉进血滩中溅起大片血花。
    他像是还不太习惯身体,僵硬迟缓的勾起微笑,邪气丛生。
    见过何木的人如果在这里看到他此刻的神态,一定会以为是遇到容貌相似的人,绝不会往他身上想,因为不管是那方面都他们都不像。
    “何木”手扶上脖颈,转了下脑袋,唇轻啓对秘境发出指令。
    ——
    房梁上,苏林看着李自修那副样子,眉眼微挑。
    倒是条好狗,这样了都只是解决其他人,到她面前所有的情绪便收起来不敢表达任何想法。
    是準备当做不知道,然后继续生活吗,自欺欺人。
    苏林感受着身边逐渐扭曲的空间,可惜秘境不会让他如愿。
    环境倒退,场景变换,再睁开眼,他成了宾客。
    召唤者二 25
    红色的布局, 喧闹的人群,苏林静看着,手中酒杯轻旋。
    敬酒的新郎官换了个人, 苏林看向朝他走来,面容俊美噙着笑的男子。
    精美小巧的酒杯举到面前,苏林起身与他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新郎官去往下一位宾客,没发觉背后人的目光诡谲,意味不明。
    主角成为新郎,但他还是他吗。
    苏林想着,起身离开, 娴熟的向婚房去, 动用存在感为0,藏于房梁。
    度恒掀开红盖头, 怎麽舒服怎麽来。
    这个亲对她来说就是过个流程, 对方答应不会干扰她的生活, 只要个正头名分就行。
    她斜倚于床木边, 手在盘子里划拉, 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红枣随着白细的指尖动着。
    没多久门打开,一阵风吹过, 床面的盖头飘了下又落回被褥。
    新郎官踏步如风来到她身边, 视线移到床上的盖头上, 没说什麽。
    举起桌面摆放的两尊酒递给她, 度恒接过, 没理会他曲起的手臂, 想要交杯的动作。
    自己直接喝了。
    “何木”表情没变,收回手仰头喝完杯中酒, 杯子放回桌面,他嗓音低哑的问:“现在我们是夫妻吗?”
    度恒斜睨了他一眼,烛光映射下她的像是裹了层柔和的滤镜,些许模糊但又美得惊心动魄。
    她声音不大很平缓:“亲都结了,不是夫妻难道是情人”
    男子似乎是被她的话逗乐了,发出短促的笑而后躬身贴近于她的脖颈,甜腻得吐露出两字:“娘子”
    像是在故意勾/人,他又说:“夜深了,该上/床了”
    度恒指尖勾住他的衣领拉近,而男人的手同样勾勒到她的腰封,拉下。
    细t长的腰带脱离,尾端却又没彻底掉落,缠绵于腰,修长的指节勾着带子。
    手握住纤细的手腕去寻另一只手,宽大的手掌拢着两截皓腕,腰封被勾着绕于手腕,松垮的搭在上面。
    一晃一晃的。
    细长指尖勾住腰条,指间夹着抵到因长年练剑而生出薄茧的手心。
    大手感受到触碰,忽得收紧,连同女子的手一同收于掌心。
    颜色分明的两只手握在一起。
    一声闷哼响起,伴随低沉的少年音:“我干得让你不满意?”
    不然干嘛踢他一下。
    “我是要你把腰封系眼睛上,不是让你握手里”
    度恒扬头撇了眼侧上方的手,又用一种不可言说得眼神看向他。
    随后大声嘀咕:“变笨了,以前一下子就懂”
    她没看见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解,听完她的话,男人拿起腰束覆盖住眼睛。
    怕再被发现不合理的地方,他没轻举妄动,而是问她:“然后呢”
    他听见一声轻叹,下瞬手被反扣住,身体扑到娘子身上。
    耳畔抚过风,娘子惑人的声音收入脑中:“做该做得咯”
    大脑混沌,因为看不见身体的感知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