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猫爪在上 > 第108页
    她突然有种想落泪的沖动,一切美好得太过不真实,她生怕转瞬即逝。
    孟繁泽用炽热的目光看着她,语气认真而珍重。
    “白白,其实我一直想知道,那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麽。”
    说着,他停顿了几秒。
    “但我不会再逼迫你,也不会再介意,你是我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但你永远都是属于自己的独立个体。你可以有秘密,我会尊重你,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
    “我不会变,会一直爱你。”
    她的心猛地一颤,两人长久地注视着。
    他的声线微微发抖,但很快被强有力的意志遏制。他握住她的手,放于他心口。
    他剧烈的心跳,她清晰地感受到。
    “白白,在我这里,你永远有余地。”
    她的目光澄澈清亮,带着审视,也带着上位者的骄矜。异样的情.潮在心底涌动,在这一瞬间,孟繁泽看到了白似锦从前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心理,顿生一种臣服的沖动,像狗狗望到了主人,下意识地条件反射,疯狂摇尾巴。她的一切,他都无可救药地喜欢。
    他会誓死守护那些视频的秘密,维护她的骄傲和自尊,不会让她知道沈确给他寄东西的事。
    毕竟,估计过不了多久,沈确大概会彻底消失,他再也不会收到那样的文件。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要加快动作了。他不会髒自己的手,更不会髒她的手。
    坠楼
    回国后, 白似锦觉得过了好久好久。在巴黎发生的一切,像是一个不近情理的梦。
    回孟t繁泽小区的路上,白似锦一直笑嘻嘻地叫他邻居,扯着他的衣角。还记得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 他们之间还剑拔弩张, 如今,好像什麽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虽说已经立秋, 可气温却没有丝毫下降的趋势。阳光撒在身上, 白似锦忍不住伸手去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表面上是隔壁“邻居”,实则几乎每天晚上, 白似锦总要敲门, 去“骚扰”旁边的孟繁泽。
    孟繁泽单手就能将她抱住, 肌肉紧实有力加上身高优势, 这样子将她抱起根本不是什麽问题,像抱猫一样。白似锦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笑个不停。
    她很喜欢孟繁泽的家, 因为这里的每一处,都莫名其妙恰到好处, 合她心意。
    客厅铺的是柔光转,去掉了茶几、餐桌,格外空旷, 沙发完全可以当床睡, 也可以躺在地上;南北通透, 阳光可以将整个客厅照亮, 天气好的时候,光影斑驳在地, 十分漂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阳光里;
    收纳柜整整一排,每间房间门下面都预留了可爱的猫窝,只是猫猫还没有出现;
    没有电视墙,而是一个隐藏式幕布,客厅安装了投影仪;
    衣柜间很大,上下两排,完全可以挂裙子,倒像是女孩子的衣柜间。
    ......
    白似锦觉得奇怪,孟繁泽的家,设备齐全,而且很多地方明显是方便女生设计的,太像一个......
    婚房。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孟繁泽订婚宴的事是假的。
    但是还有一个小房间,是木纹砖,推拉门,里面除了很多架子外,并未摆放其他的东西,很适合改造成雕塑室。
    回来后不久,白似锦想捉一只小区的流浪猫养,奈何猫猫们警惕性太高,不喜欢让人碰。她本想以鱼罐头相诱,然而,猫猫们只有在她走远的时候才会小碎步迈到罐头旁开吃。
    为此,她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后来的一天早晨,白似锦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弄醒,鼻子好像被堵着,呼吸不畅。
    最终,她皱着眉醒了过来,一只金渐层正趴在她脸旁。孟繁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却没什麽表情,也没说话。看着她转身去洗漱的身影,孟繁泽不由有些失落。
    然而,六分钟后,白似锦开心地沖了出来,兴奋地问:“刚刚是猫猫吗?!”
    刚睡醒,有点迷糊,她方才没有反应过来。
    孟繁泽将那只金渐层宝宝举起,轻轻摇了摇它其中一只爪爪。
    “你说呢?”
    下一秒,他觉得又有一只小猫一股脑地往自己怀里扑去。
    她又摸又抱那只金渐层宝宝,爱不释手。
    “给它取什麽名字好呢?”
    她沉思。
    “叫白白。”他脱口而出,趁机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头发上,狠狠吸了一口,他也喜欢吸猫。
    “不好。”她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在闹她。
    “要不......”
    “就叫白小金吧?不整那麽複杂。”
    跟她姓白,颜色是金的。
    孟繁泽笑了,确实是个随便的名字,她怎麽喜欢就怎麽来吧。
    养了白小金后,孟繁泽发现她心情好了很多,看来网上说的猫猫治愈人类果然不错。
    不过,整日缠着白小金玩无所事事也不是什麽好的生活方式,白似锦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将爱好重新拾起,找一份和专业相关的工作。
    她应聘了几家公司,都是艺术品策展方向。她的简历很完美,几乎让人挑不出毛病,碰壁的原因只有一个。
    五年前比赛抄袭的事,虽然被白绍霆压了下去,但仅仅限于圈外人不知道。
    但那些艺术从业者,常常关注雕塑类比赛,对那件事几乎都略知一二,白似锦这个名字,像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又陷入了一种焦虑和迷茫中,自己想做的事怎麽也实现不了。更何况那件事,和一个人密切相关。
    她不愿再回忆起和那人有关的一切,因为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并不纯粹,掺杂了太多,所以她才会备受困扰。这件事,那个人,像一团阴云始终笼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