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清如愿以偿,用一缕神魂永生永世和兄长住在了一块,一遍一遍告诉谢祁渊:
    你现在有了一个小侄女。
    她叫穗穗。
    我学会了做饭,调酒,閑暇时看起了武侠小说,那里面的招式颇为有趣,改天我来告诉你。
    我的妻子是秦司在,就是妖族的那位女帝,她如今是一位人民警察。
    人民警察就是保护天下苍生的民警,你且当成“战神”理解。
    你还有三位侄子。
    他们是我在现代的哥哥的孩子,不过那些哥哥比不得你。
    还有很多。
    他能说生生世世。
    ...
    夜,一点点被白昼取代。
    谢祈清掀开窗帘,清晨五点多,还早着,家里一片寂静。
    谢祁渊应是开心的。
    作为战神,他最想看到的,便是没有战乱的此刻。
    谢祈清淡淡一笑,换了睡衣和秦司在一起出门,赶往清晨五点的菜市场。
    秦司在:“穗穗昨日说要吃白菜豆腐汤。”
    “你买白菜豆腐,我看看卤菜。”
    秦司在皱眉,扫过菜市场蔬菜摊前一堆阿姨:“又让我跟阿姨们挤?”
    谢祈清淡笑:“人民警察,身手好。”
    秦司在:....
    第65章 第 65 章
    穗穗的童年无比幸福。
    有跟她打闹的玩伴, 背着爸爸妈妈带她去小吃街狂吃的二哥、三哥,偷偷给她买MP3的大哥。
    可以说,她是从爱里成长起来的。
    即便如此, 穗穗也有她的烦恼。
    她发现——
    爸爸妈妈不拥抱。
    七岁半的穗穗总算发现了爸爸妈妈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
    淮阳的爸爸妈妈会在松松家的小院里大肆争吵, 有时淮阳妈妈还会被气哭。
    穗穗每次都很害怕,回来就嘱咐谢祈清、秦司在:“爸爸妈妈, 你们好好的啊,不吵架啊, 穗穗很乖的啊。”
    尾音微扬,带着几分商量的味道。
    “你们吵架,穗穗就跟淮阳哥哥离家出走的啊,不要吵架喔。”
    谢祈清、秦司在确实不怎麽吵架。
    他们两个都见过大世面,情绪稳定,且非常理智,即便拌嘴也知道要给穗穗创造一个温馨美好的家庭氛围, 吵也吵得“心平气和”,甚至还要带点笑容。
    比如:
    秦司在偷偷给穗穗小口袋里塞零花钱被抓包。
    谢祈清把穗穗没有发现的零花钱没收,放在秦司在面前,还跟穗穗说:“这是爸爸在地上捡来的, 要交给警察。”
    穗穗蹦跶着附和:“上交上交!”
    “不可以用。”
    “这叫拾金不会。”
    谢祈清:“是拾金不昧。”
    秦司在:...
    转头, 穗穗去学校没有钱买零食吃, 只能苦巴巴拍拍口袋, 跑回家吃爸爸做的饭。
    穗穗最初很喜欢不吵架的爸爸妈妈,后来她发现不对劲。
    淮阳的爸爸妈妈即便吵架,也会拥抱, 为什麽她的爸爸妈妈不拥抱嘞?
    当晚她就召开了“穗穗家庭第一次审判会议”,周六回来休息的秦时、谢沉翎、谢淇白被迫充当记录人。
    法官穗穗询问:“爸爸妈妈为什麽不拥抱?”
    “你们要离婚吗?”
    被告谢祈清发言:“没有的穗穗。”
    被告秦司在补充:“我们不会离婚。”
    法官穗穗得到了满意回答, 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秦时的记录,正準备解散会议,然而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
    离婚的问题回答了,但是她还是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麽不拥抱。
    于是,会议继续。
    秦司在:“穗穗,每个家庭表达的方式都是不同的。”
    穗穗听不懂,歪头看着谢祈清。
    谢祈清抿唇,不太喜欢将一切挑明,但又为了女儿不多想,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我和妈妈彼此支持,信任。”
    秦司在无条件信任谢祈清在家庭内部的一切决定,买房、穗穗上哪所学校都由他决定,在对方做出看起来不利于当下的“错误决定”时,适当鼓励安慰,给予谢祈清充分的空间。
    而谢祈清无条件支持秦司在的事业,偶尔春节加班,就和穗穗、秦时、谢沉翎、谢淇白带着饺子去警局。
    其他节日同样如此。
    这种支持是在认可对方的基础之上産生的一种无条件的、与利益无关的信任。
    能给予对方巨大的满足感,无论什麽时候都敢无拘无束的向前,背后始终有人。
    倘若穗穗对爸爸、妈妈、哥哥无条件的爱,是他们小小家庭的根,那谢祈清、秦司在对彼此的支撑就是家庭的藤蔓,支撑着他们一步一步往上爬。
    穗穗还是听不懂。
    第一次会议在秦司在提议去吃汉堡的建议里迅速结束。
    “我要吃薯条!汉堡包,还有炸鸡!”
    谢沉翎点点她的脑袋:“你吃得下这麽多?”
    “不是还有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三哥嘛。”
    谢祈清:“爸爸不吃你的剩肉。”
    穗穗:...
    “我们分享,是分享!”
    “全家桶,一家人吃的,一个人吃一点点,每个人吃很多种类。”穗穗挠挠头,要被他们急死了。
    秦司在不再逗她:“买全家桶,里面的东西都能吃,好,听懂了,换鞋出门。”
    “走喽,出发!”
    穗穗牵着谢淇白兴奋往楼下沖,享受着欢喜快乐的童年时,隔壁时瑾家正在经历另一道风暴。
    穗穗第二天才知道,时瑾的爸爸妈妈离婚了。
    那个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爸爸,打了他的妈妈,而且婚内出轨。
    之前三年的空缺,说好要回来却没有回家的日子,他都在陪另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