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视频电话【一更】
出差当天是周末,原本应该是休息的，但早上十点半就要去机场赶飞机。
前一天晚上梁栖月原本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不过后面又被商牧之弄得有些乱。
第二天早上急急忙忙的起床赶飞机,林肃的车在路上堵住了，梁栖月不情不愿地让商牧之开车送她去的机场。
这次出差的不止她跟赵芷，还有两个其他项目组的人。
梁栖月不想被人看见,在机场门口就下车了,不让商牧之跟着一起进去。
登上飞机后她直接一路睡到落地，下飞机时赵芷调侃似的指了指她衬衫领口下面的红痕，梁栖月才意识到刚才一路上商牧之都故意没提醒她。
酒店是公司统一订的,每个人一间房。
梁栖月拖着行李箱到房间,第一次工作出差她还有点莫名的兴奋,对着房间拍了几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很快有不少点赞,蒋怡和林秋意都关心的私聊了她一下。
梁栖月给他们两回完消息退出来,发现刚才那条朋友圈下面又多了一个红点,她点进去,是商牧之给她点了个赞。
在房间休息了会儿,赵芷在群里给他们发了一些资料,让他们睡一觉养精蓄锐晚上要一起去一个这边的合作方的接风宴。
梁栖月在飞机上睡了一路倒是不怎么困,而且还莫名有点精神亢奋,索性拿出手机搜了下他们这次考察的宜市那一块的城区建筑。
接风宴的时间在晚上八点多。
梁栖月跟赵芷一起过去，见到了他们这次考察主要拜访的那位行业前辈。
宜市的那一块标志性城区建筑就是这位设计的,早前十多年的，但至今仍旧是国内很标志性的建筑,经过两次地震和台风都没怎么受影响,港城那一块竞标地的公共项目设计是想参考一下这边,主要就是取取经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规避的地方。
宜市跟港城一样是沿海地区，气候也差不多，只不过地形上有些出入。
来之前梁栖月在酒店已经看过一些相关的报道，不过都是早年间的，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到接风宴后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那位前辈，年纪跟梁则正差不多大，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很温和斯文的样子。
做完宜市的地标建筑后他就从之前的设计所出来单干，这些年自己的公司早已经是宜市行业龙头。
赵芷之前跟他有个一些交集，算是认识，不过对方似乎挺忙，没有跟他们聊几句就离开了。
回酒店的车上赵芷似乎也并不怎么意外，
“很正常，这位林董出了名的笑面虎，看着和气，实际上损招多着呢，那块地之前他们公司也有参与过竞标，说着欢迎我们来实际上谁知道是什么鸿门宴。”
第一天出师不利，回到酒店后大家奔波一天都有些累早早就休息了。
梁栖月洗完澡后又把宜市的那块城区建筑设计图拿出来看了会儿，睡前才看见商牧之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还是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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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拨回去，直接倒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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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更惨，到对方公司等了快一整天都没见到人，最后是林董的助理出来道歉，说临时到外地有个会议，暂时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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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栖月不太懂他们这些弯弯绕绕，没听出来对方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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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芷没说什么，反倒是挺平静的笑了笑说好。
两个人一出电梯，赵芷立刻变了脸，骂了句脏话，
“这个老狐狸。”
“他们好像并不打算跟我们合作，我们还要来吗？”梁栖月看着前面的电梯问。
“来啊，怎么不来，他们要是不想跟我们合作压根不会邀请我们过来这趟。”
“那他们三番两次的？”梁栖月皱眉，不是很理解。
赵芷笑了声，侧头看她，
“傻啊，林董是想合作，但不是这合作他不想跟我们谈。”
梁栖月愣了下，看着赵芷调侃带笑的目光，没有再说话。
晚上到酒店的时间早，赵芷带她去附近的餐厅吃了晚饭，宜市跟港城像又不太像，快到九月份，晚上的气温已经降低了很多，露天餐厅有些冷，边上的有餐厅专门请过来的驻唱乐队，在唱一首粤语歌。
梁栖月小时候不在港城，粤语一直不怎么好，听得懂的歌也没几首。
这首刚好是她会唱的。
“这边有个酒吧很不错，等会儿要不要去喝两杯？”
赵芷提议。
梁栖月摇头，“我想回酒店再看看你之前发的那几份资料。”
赵芷耸肩，
“好吧，你真是一个爱工作的好宝宝。”
——
回到酒店时间还早，梁栖月去楼下把赵芷发的那几份文档都打印了出来。
翻开后才发现有几个都是原版的稿件，还没翻译。
晚上梁栖月回到酒店，原本打算在网上花钱找人快译一下，结果发上去没几个人，问了后也都没后续，可能是觉得她价格开的不够高也有可能是专业性太强不好翻译。
她想到上次商牧之在道观那会儿帮忙翻译的，又快又准确。
反正现在异地，他又不能像上次那样。
梁栖月翻出来手机，两个人的聊天框还停留在昨天商牧之拨过来她没接的那个视频电话。
她打字发过去消息，
【睡了吗？】
——
商牧之晚上收到林董那助理边的电话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想让他亲自跑一趟宜市。
其实这次出差原本就应该是他亲自过去一趟的，不过林董那边摆明了另存心思，他才让赵芷接了个这个活，没想到赵芷把梁栖月一起拐过去了。
两天那边都没什么消息，除了刚落地时候发的那条朋友圈，商牧之一度有些怀疑是不是赵芷为了诈他早点过去，故意没收了梁栖月的手机。
商牧之从书房出来到岛台边上倒水，冰箱里上次给梁栖月切的半只柠檬还没用完，都有些干了。
梁栖月这两天不在家他给陈姨
放了假，这两天都没让她过来，家里没有梁栖月乱堆乱放的那些小玩意和图纸，看起来倒也干净。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有消息进来。
他的微信里没几个人，晚上这个时间点还敢给他发消息的也就只有一个人。
商牧之拿起手机，看见那边发过来的消息，
【睡了吗？】
他顿了顿，回去，
【没，怎么。】
消息刚刚发过去，那边立刻拨过来一个视频电话。
商牧之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袍，伸手整理了下，才接通电话。
视频接通，不过对面没有出现梁栖月的脸，而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太清，还有一些黑色的字母。
“梁栖月？你在干什么？”商牧之拿着手机不太明显的皱了下眉。
“你看不清吗？”
镜头那边只有声音，依旧看不见脸，梁栖月把手机往一边拿开了点，
“我在加班工作。”
商牧之沉默了下，看清了镜头那边的东西，是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是德语。
难怪大半夜主动给自己打视频电话。
商牧之已经猜到她的意图，假装不知情，云淡风轻地问，
“你加班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是老板啊，让你知道一下。”梁栖月依旧用手机对着那边桌上的资料。
商牧之面不改色，
“嗯，我现在知道了，没事挂了。”
“等等。”
梁栖月看他软硬不吃，开口叫住人。
“等什么？”商牧之垂眼看着手机镜头，故意道。
“你看一下你的邮箱，我给你发了几份资料过去，反正你现在还没睡，再帮我翻译一下吧。”
梁栖月丝毫没有一点员工的自觉，大半夜异地视频电话指挥老板帮自己翻译。
商牧之把手机放到对面的茶几上，只露出半张脸来，很干脆地拒绝，
“我没空，你找别人。”
梁栖月有些急了，理直气壮道，
“你不是还没睡吗？我们明天都等着用呢。”
商牧之冷酷无情，拿起边上的水杯喝水，
“下班时间，员工占据老板的私人空间，你还有理了？”
“……你就不能看一下吗？”梁栖月依旧坚持，“你上次不是翻译的很快吗？这也用不了你多久时间。”
商牧之顿了顿，放下杯子，又垂眸看了眼手机，语气没什么情绪地说，
“你视频电话打过来就用这堆a4纸对着我？”
梁栖月没听懂，
“那用什么？”
商牧之拿起手机，目光盯着镜头看了几秒，才语气平静地说，
“你可以试试用你的脸对着我再说一遍上面那些话，看看我会不会帮你翻。”
梁栖月愣了愣，有些反应过来，
“你爱翻不翻。”
她说完就准备挂视频。
商牧之猜到她的反应，
“现在挂断我一定不会帮你翻译。”
那边沉默了下，镜头晃动了几秒钟，梁栖月的脸极其不情愿地出现在镜头里，
“行了吧？”
她从视频那边看着自己，表情有些别扭，似乎是不太愿意看他的样子。
商牧之看着手机对面的脸，梁栖月应该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身上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露出的半截脖颈上还有他前两天在她收拾行李那天晚上故意留下来的印子。
“你看什么看。”梁栖月察觉到他的视线，没什么遮挡的挡了下镜头，凶巴巴道。
商牧之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把手机镜头对着自己的脸，才淡淡开口，
“文件再发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二更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