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没好气地?睨了五条新也一眼,勉强压下?身上的燥热感。
    “家主大人,仪式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移步到神社?那边。”
    “都是你?的错。”禅院直哉羞恼地?整理着衣服。
    五条新也上来?帮忙抚平翻折的衣领子。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禅院直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尽可?能缓和生理上的反应,好在五条新也也不算是太过分,至少没把他的腰带给解了,很?快砰砰乱跳的心脏便宁静了不少。
    “撒开,要是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他轻拍了一下?还搂着他的五条新也。
    “那又怎样?”
    五条新也显得十分不以为意,冰冰凉凉的指腹轻轻刮过禅院直哉的脸颊,像是在上面一点一点游走的一条美人蛇,动作轻缓,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却?十分勾人。
    “禅院家谁不知道,我?可?是直哉你?的情人呐!他们如今的家主可?是夜夜都要同我?在一张床上笙歌的。”
    禅院直哉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五条新也那张靡丽绝美的脸上瞟。
    他低声?呵斥,“大白天森*晚*整*理的,你?这人根本不会害臊的吗?”
    每次都被这家伙说个大红脸。
    五条新也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啊!
    五条新也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也不会把我?们的事给别人说,直哉还是要多锻炼锻炼啊!”
    怎么?跟他待久了,脸皮还越来?越薄了?
    禅院直哉:“……”
    这个狂徒简直无?法无?天。
    五条新也帮忙按平了禅院直哉袖口上的堆褶。
    “移步吧!禅院家主。”
    禅院直哉立刻整理好仪态,施施然走了出去?。
    五条新也并没有跟在身后,只是随着侍从们绕到了前厅,在一个并不明显地?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禅院直哉对着祖宗们宣誓。
    禅院直哉今天穿的是最高规格的纹付羽织袴,细密的白色丝线在羽织的不同位置勾勒出五朵桔梗花似的家纹,彰显主人在家族之中的至高地?位。
    五条新也放肆的目光将禅院直哉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
    嗯……好看得要命。
    御三家的家主继承仪式一般都极为盛大。
    禅院家自然也不例外,五条家和加茂家的人也会派人过来?旁观。
    五条新也曾经见证过五条悟成为家主时的典礼,禅院家倒是第一次见,但仪式流程什么?的都大差不差,禅院直哉宣誓了之后,神官就开始念一大串禅院家的发展史、历代家主的规训什么?的。
    不得不说,小少爷要是认真起来?那也是有几分家主气势的。
    就是那头金发实在是惹眼,他看到不少长老的眼角都在直抽抽,似乎有点不忍直视。
    禅院直哉一眼就看到了藏在角落里的五条新也,一对上对方的视线,他就忍不住想要发笑,但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
    别看了,快别看了!
    他是真的很?想笑啊!
    五条新也是不是故意想惹他笑场?
    好可?恶。
    今天那么?多人看着,他要是笑出声?,绝对丢脸丢大发了。
    禅院直哉勉勉强强才将自己的目光从五条新也身上挪开,免得他等会儿真的当众笑出声?来?。
    到时候禅院家的人一定会笑死他的。
    晚上也会被五条新也这家伙狠狠调笑一顿。
    好在仪式还是顺顺利利结束了。
    禅院直哉也狠狠享受了一把被族里某些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五条新也不由得扬扬唇角,带起一抹笑。
    挺好的。
    他家这位得偿所愿的家主大人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唔……看起来?很?美味呢!
    禅院直哉在宴会上推杯换盏,又和其他家族的老狐狸们虚与委蛇了一番后,才猛然发现?五条新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但眼下?不好脱身,幸好侍女跟他说五条新也早早就回了房间。
    “你?在房间里待得倒是舒服了。”
    累了一天的禅院直哉一进门就踢开脚上的木屐,脱了身上厚重的羽织,随手盖在五条新也的脑袋上。
    五条新也故作无?奈,“没办法,我?只要本本分分当好你?这个禅院家主的情人就可?以了,又不需要我?出去?社?交。”
    要是他随随便便出去?又招惹了众人的视线,他家爱吃醋的家主大人又不知道要怎么?闹了呢!
    倒不如一直待在房间里等人回来?。
    五条新也掀开羽织,上面还残留着浓郁的酒味。
    “你?喝酒了?醉了吗?”
    禅院直哉否认,“怎么?可?能,要是醉了还得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味道是宴会上沾染的。”
    也只是浅浅地?抿了两口而已?。
    连微醺都说不上,只是稍稍带了点酒的气味。
    五条新也正准备将羽织叠好,却?摸到衣服里似乎还有个硬邦邦的方形小盒子。
    “嗯?这是什么??”
    他正要将整件摊开,拿出这个小玩意儿看看是什么?东西。
    突然想起什么?的禅院直哉脸上划过一丝懊恼之色,他一把夺过自己的羽织,又神情自若地?将羽织挂到旁边的屏风上,想要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
    “没什么?。”
    五条新也压了压眼尾。
    “真的吗?”
    嘶——
    他怎么?看都觉得禅院直哉有事瞒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