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修士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如今修仙界人口本就不多,这样各司其职的一分配大家都十分忙碌。
    “师尊。”
    姜越放下了手中还是雏形的灵力炮图纸循声回头看去。
    “师尊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凌泽提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又捏了一个青瓷杯子,淡绿色的茶水便从壶嘴中流淌到了杯中,一时间屋子里茶香四溢。
    “我好歹也是个修士,几天睡不睡觉有什么要紧。”
    姜越笑着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凌泽虽然入魔,但几年前的表现让不少修士也颇为感动,如今修士对于魔族远没有以前讳莫如深。
    而且姜越发现凌泽这个人要是放在她的世界简直就是一个数理化天才,考某北某华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在姜越的刻意引导下,凌泽为修仙界的武器事业发展简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要是有个修仙界技术进步奖,凌泽绝对当之无愧。
    当然具体怎么引导的姜越绝对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凌泽,你把灵力凝结灌装做出来了,为师就带你去玩几天哦,就我们俩哦”
    “凌泽,这个图纸上存在的问题解决了,为师下个月就只跟你在一起哦”
    “不够。”
    “什么不够?”
    “这个问题得加时间。”
    “两个月!”
    “成交!”
    什么入魔?开玩笑,不就是执念嘛,只要执念利用的好一样能造福大众。
    在这几年数理化的熏陶之下,凌泽的执念体系已经发生了改变。
    第一执念:师尊。
    第二执念:证明霍奇猜想、庞加莱猜想以及黎曼假设。
    萧禀和凌泽每天忙的起飞,陆璟当然也不会闲着。
    之前狐狸趁着两人没时间缠着姜越,自己偷偷独占了师尊好几天。
    但陆璟的这种行为很快就被姜越叫停了。
    整天黏黏腻腻有什么意思,当然还是建设我们富饶美丽的修仙界更有意思。
    而且以陆璟的长相和能力,每天只当她的后宫简直太屈才了。
    因此陆璟就成了修仙者联盟的生活大使兼宣传部长。
    狐狸不凶人的时候笑眯眯往那一站就能让修士们感受到来自修仙者联盟的温暖。
    当然这个岗位陆璟也做的非常好,并非全凭皮囊。
    比如现在修仙界就流传着这样几个故事:陆部长下基层送温暖,众修士倾情吐心言;陆部长鼓励创新抓实绩,丹药炼制焕发新生机;听陆部长讲小时候的故事
    第147章 大结局
    二十年眨眼而过。
    修仙界的日子已经不似当初那样艰难,一切已经隐隐呈现出一种繁荣之相。
    按照以往的状况推算,要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估计得上千年。
    但如今短短二十载就有了这样的成就,不禁让姜越感慨了一番先进政治体制和先进生产技术的优越性。
    看来优秀的经验甚至禁得起跨越世界的考验。
    陆璟和凌泽两个人她见的还算频繁,如今作为理事长的萧禀说一句日理万机也不过分,她今日同萧禀说好了要去看他,没想到一开门就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华朝夕。
    当日华朝夕毁了明尊神位后就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姜越她们后来找了没找到也就只能就此作罢,没想到二十年后她竟然突然回来了。
    “这二十多年你去了哪里?”
    姜越上前先出声问道。
    对于修士而言,二十载不算漫长,华朝夕还是当年的那副模样,就是目光中没了那么浓烈的恨意。
    “闭了二十年关,当年我只毁了他神位就身受重伤,索性直接去闭关了。”
    “闭关了?只是闭关?”
    姜越可不信华朝夕这套说辞,一个能重来二十三次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不信华朝夕能那么快的收回恨意去闭关。
    在姜越的注视下华朝夕移开了视线,闪身来到了院外。
    院子临山而建,如今天色还早,再往外一步就是还没有散开的无边云海。
    “也去找了找他”
    华朝夕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腰间的剑穗。
    青绿色的剑穗配她这一身白衣格外好看。
    李玄之的剑穗。
    姜越不置可否,这对师徒两个人其实都是冷心冷情的人,但要说李玄之身死只是为苍生,姜越却是打死也不信的。
    只不过斯人已逝,有多少份心思是为苍生,有多少份心思是为心爱之人如今都已如清风一般缥缈不可追寻。
    ?
    “我这一生都是神族对不起我,我从未对不起任何人,只有一个人用得上辜负二字。
    当日他化作清风消散于天地间,消散之前在我身上下了咒。”
    “咒?”
    “是,关键时刻可救我一命的咒。
    当日我毁了明尊神位后便有些入魔之相,不斩杀尽神族不会停手。以我当时的修为,我的下场只有一个:力竭而死。
    那道咒救了我,让我清醒过来,及早抽身。”
    “你方才说找他,他还在吗?”
    李玄之此人姜越是敬佩的,无论是剑法还是为人都当得起剑仙二字,如今听华朝夕如此说法,心中不免也升起了一丝希望。
    “在也不在。
    他修逍遥道,化作这世间的万缕风。
    这二十年间我吹过海边的热风,吹过树梢顶的微风,也吹过崖边的烈风。
    似乎每一道都有他的气息,但每一道又不是他。”
    华朝夕的声音在耳边冷冷响起,二十年来她已经足够成熟和冷静,闻言姜越垂下眼眸敛去了眼中的悲伤,华朝夕是那样骄傲,她不需要别人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