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熠的话,夏苼笙心中不仅是暖意,更有惊诧,握住盛熠的手臂,轻轻摇晃“阿熠,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你不必动怒。”
    盛熠眸中温情款款“好。”
    夏苼笙感到被盛熠触摸的手,传来阵阵酥麻,瞬间收回瞭后,转过身“阿熠,就没想过遇得良人,白首偕老吗?”
    岂知,盛熠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夏苼笙觉得自己要失去神志一般,无法挣脱盛熠的怀抱,听到盛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隻爱苼笙,隻想永远和苼笙在一起。”
    夏苼笙耳边暖暖的痒痒的,心中觉得异样,莫非她也对阿熠有瞭什麽不一样的情愫。
    想到此处,夏苼笙狠狠掐瞭自己一下,挣开盛熠的怀抱跑瞭出去,留下盛熠一脸得趣的样子,拍瞭拍腰间挂的小香囊,当初缠著夏苼笙给绣的小香囊。
    如今的盛熠身上的小物件,多是夏苼笙绣的,夏苼笙每每想要给夏岳做点什麽,盛熠便会也要一件。
    现在盛熠身上的系著同心结的香囊和手帕是夏苼笙亲自给做的,而夏苼笙头上常戴的簪子和用的梳子是盛熠亲手做的。
    这些都是定情信物的物件,而夏苼笙却从未多想。
    更是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识过超出世人常理的爱侣。
    到瞭晚间,夏苼笙和盛熠用过晚饭后,底下人便来报信瞭,说是马怀仁后来当瞭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娶瞭当地员外郎的女儿。
    因为马怀仁自诩清高,从不把当地的其他官僚放在眼裡。
    偏偏傢族中子弟不肖,在马怀仁做官的第四年,因为走私盐铁,马怀仁被拉下马,整个马傢也被抄没。
    后来,马傢没落没过几天,马怀仁的尸首便被发现,在一处陋巷裡被乱棍打死瞭。
    夏苼笙听完有些唏嘘“马怀仁清高,自是不屑做违纪之事,恐怕是被其他官员陷害瞭。”
    “哼,亏得他死瞭,不然这样的人还能做官活著,我真是要睡不著觉瞭。”盛熠捏碎手裡的坚果,剥出裡面的坚果仁放到夏苼笙手边的小碟子裡。
    夏苼笙笑著轻拍盛熠的手以作安抚“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瞭,都过去瞭。”
    马怀仁的事情让夏苼笙对盛熠的疑虑少瞭很多,也许隻是巧合。
    盛熠握住夏苼笙的手,轻轻揉捏“从来都是做好事的人会失去更多,苼笙就是太过心善瞭。”
    夏苼笙听得心裡羞愧“我要是心善,便不会和你一起在京中行複仇之事瞭,他们现在都与我们无关瞭,我隻是不想揪著过去那点不容易,放下他们,我现在紧紧抓住你和岳儿便足够瞭。”
    “好,紧紧抓住我便好。”盛熠自动忽略瞭后边的夏岳。
    晚上,盛熠看著夏苼笙入睡,幽幽夜色,盛熠却依稀可见眼前人的睡颜。
    对于盛熠而言,夏苼笙是她灰暗人生裡唯一的一束光,多年蚀骨锥心的磨难,唯独靠著这份感情苦苦支撑,宛如饮鸩止渴,思念随著岁月如剧毒渗入骨髓。
    曾经纯粹的情感,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複杂。但盛熠想把夏苼笙拆骨入腹,全部占为己有,确是从始至终都未变过的。
    而现在人便在身边,在眼前,盛熠却想要更多,她想要得到夏苼笙的心,夏苼笙的全部。
    撑在夏苼笙身体两侧的手,狠狠抓著底下的锦被,盛熠俯下身亲吻著夏苼笙的唇,手臂的青筋在彰显著她的克制和隐忍。
    “苼笙,我爱你。”
    一句深藏在心底的话,隻有在夜深人静时才敢小声说出来,说给浅眠的心上人听。
    盛熠起身离开瞭寝室,听到瞭关门声后,夏苼笙颤抖的睫毛缓缓抬起,露出不可置信的双眸。
    第二十三章:玉蝶双飞
    23
    盛熠出门后,去到瞭外面的酒楼“苼笙应该是有些怀疑秦傢的事,你们去做些安排……”
    ……
    次日一早,夏苼笙醒来便看到瞭枕榻旁的盛熠,夏苼笙心中波涛汹涌,惊乱万分。
    昨晚听到盛熠的话后,竟然不是辗转反侧,而是松快的睡著瞭。
    现下醒来后,看著盛熠的睡脸,心裡也清楚瞭,曾经见到盛熠后的种种如今再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盛熠从不避讳说著要和她永远在一起的话。
    盛熠总是和她同榻而眠,还时常做著亲昵的动作。
    盛熠更是抱著她亲过她的唇。
    昨晚……
    如今想来,亲密友人之间如此举动,如此经历实在过瞭分寸,她和关桃房琳之间断不会如此的。
    但是,把盛熠的举动往情爱的方面细想,一切好像都合情合理瞭。
    可是她和盛熠都是女子啊,女子之间怎可如此!!!
    想到这些,夏苼笙立刻起身,盛熠也随之醒瞭,两人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下吃瞭早饭。
    盛熠看著拘谨无措的夏苼笙,随意摇晃著手裡的羹匙“苼笙一早醒来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是身体不适。”
    “不、不是,我很好啊。”夏苼笙心裡有鬼自然会有些紧张,快速喝完粥“我去、去看看岳儿。”
    夏苼笙恨不得飞出去,走著走著就跑瞭起来。
    之后的一天裡,盛熠来到她身边,夏苼笙就会找理由离开,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盛熠,她心好乱。
    晚上,盛熠照常就寝,夏苼笙一想起昨晚的吻和那句话,还有她现在才意识到,以前碰杜松筠时都不会有什麽悸动,唯独碰到盛熠便有不一样的感觉。
    难道她也对盛熠有瞭非分之想?这一天不仅仅是在逃避盛熠更是在逃避她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