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非常丈夫 > 第39页
    “怎么样?怎么样?你别动,我立刻叫御医来……”康德慌忙起身要去拉床头上的铃。
    徐培茜以为他要离开,紧急之下不禁真情流露,她慌措地揪住他。“不!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再也不要离开我……”
    “噢!培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那天应该坚持把你带走。”思及她所受的虐待,康德怜悯地将她慢慢拥入怀,此刻就算国王召见,他也万万不会从她身边离开半步。
    “妈和青霞要把我嫁给邻村的老王……”记忆霎时俨然电影机通了电源,遭母亲的打到晕厥前的景象一一变得清晰,恐惧再度张网将她笼罩,徐培茜仓皇地抓着他的衣襟。“天呀,你钱千万不要给她们,她们联合想骗你的钱!”
    “对不起、对不起……”都什么时侯了,她不担心她自己,反而挂念着他,这教他更是内疚。
    “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害你去抢银……嗄……你没去抢银行对不对?”徐培茜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好怕见他点头。
    “没有。”康德失笑。这个场景不是很面熟?只不过当初是他躺在病床上,可胡乱编写剧本的导演仍是她喔。
    “那就好。”徐培茜松了一口气,再纳闷环视周遭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她们呢?”
    “你先别管她们,她们现在好得很,不愁吃不愁住。”她俩已因伤害罪名,故得去牢里度度假,自然是有人管吃管住,但康德不愿多提,免得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倒是你……”
    他托起她的下颌,用指腹温柔地抚着。
    “我们那日发现你的时侯,你已经奄奄一息,除了遍体鳞伤,到处瘀紫红肿外,严重的内出血差点夺去你的命,也害我差点崩溃。”好在他聚集了台湾的名医,又专机请花郁国的御医一同会诊,直到她病情稳定后,才再专机载她回花郁国疗养。“当你被送进手术室,而后又被推入加护病房时,你晓不晓得我有多害怕就这么地失去了你?”
    他搂住她,似乎是在确定她真的没事了。“如今忆及当时情景,我的心仍会绞着呀。”
    他这样算不算……告白呢?喔,她现在的脸肯定很红。“对、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她只记得她那时好累,好想睡,皮肉上的痛处也消失了,身体轻飘飘地像是有了翅膀,可以任意飞翔,然后她在一旁看着自己被妈殴打。
    “我才该对不起,我说了要保护你,结果每次出事,我却都不在……”康德觉得他好差劲。
    “别这么说,是我……”那根本不是他的错嘛。
    “好了啦。”康德蓦地感到好笑。“我俩都别再互相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如今我们能厮守在一起才是最重要。”
    “是呀。”厮守……他说厮守耶,呵呵……噢可是……“我妈她……”
    “我说了别管她们,何况她们也赞成得很。”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她俩捶胸顿足、呼天抢地之外,巴结他都不及,哪还敢有异议?
    他小心拉着她的手,以免动到她腕上插的点滴。“只是……你会在乎我的家世背景吗?”
    “当然不会……呃……”她赧颜地垂下螓首。她答得那么快,简直是表明了她的迫不及待嘛,人家现在八成在笑她。
    不过妈她们会很赞成?她可能真的在做梦吧。
    “就算我是孤儿、流浪汉、甚至是流氓又不识字……”康德尚不敢因此而放宽心。
    “哪怕你曾是通缉犯,我也不介意。”徐培茜用手轻遮他的嘴,不让他再讲下去。
    “所以不管我的过去如何,你都愿意嫁给我对不对?”康德问得战战兢兢。
    “呃……嗯。”讨厌,怎么这样问嘛,害她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接,只有害羞地点了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头。
    这绝对是做梦,她绝对是在做梦……
    “如果……你认为的这些,都不是我呢?”康德正直的个性,导致他不曾撒过谎,故这种场面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你是说你不是孤儿?”什么叫“她认为的这些”?徐培茜有听没有懂。
    “对,我既不是什么孤儿,也不是流浪汉或流氓通缉犯。”康德一记深呼吸,准备承负暴风雨的来临。
    “那你是……”徐培茜畏怯怯地眨眨眼。
    莫非他是……是……他还能是什么?
    “我是花郁国的小王爷,我的名字不叫阿康,是康德。”康德再次深呼吸。
    “什么?花郁国的……小……王爷!?”这完全出乎徐培茜的意料之外。“这么说……你一直都在骗我?”
    难怪他的气质风范那么地与众不同,难怪他的举手投足总是带着尊贵,难怪他说她妈赞成得很……
    天呀,她还当他又穷又困,她……天呀,她真是糗大了,他在暗地里铁定早就笑掉了几颗大牙啊!
    “不不不,我绝不是存心要骗你,但那些可怜的身世全是你假设的,我仅是没有反驳罢了……”他紧接着又说,“我也不对,所以我算是你的共犯。”
    “这……”徐培茜哑口无言。仔细回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时他只是一劲儿地吞吞吐吐。
    “况且我若是告诉你真话,我担心我遇袭的事会传出去,那我离家出走的事就会穿梆。”康德抑郁地皱眉,打算用苦肉计。
    “离家……出走!?”
    “我一出生,便被教育该如何做一个好宰相;七岁那年,又开始接受教导要怎么做一位好驸马,我也一直很努力地朝这两方面努力。”康德试探地执着她的手,此刻他急需要她给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