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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没办婚礼前,骆远均说要玩儿,冕良没想到老婆这个玩不是玩一时,而是天天玩,花样百出的玩,好像要把三年的缺失一次补回来的那种玩法。远钧不愧是做广告学新闻出来的,每天玩儿都还有个名目。
    象玩“童年”,冕良牺牲很大,连旋转木马都陪老婆骑上去。
    “我们两个加起来有六十多岁。”冕良提醒。
    远钧挑着长眉,“那就当今天是耆英的化妆舞会好了。”
    还有,玩“花天走地”,主题是逛遍各种各样的花店。每到一个花店,冕良都买束花给远钧。晚上回家的时候,远钧扛着一大束花,自寻开心,“这辈子可以收到的花差不多今天全部搞定,我做人真是太痛快。”
    又一日,玩“纯真”。
    玩“纯真”的手段,是去陶吧捏泥巴。冕良和远钧被一个玩泥巴玩的手忙脚乱,弄满脸脏兮兮的孩子给逗笑。于是,远钧就和那孩子的妈妈聊了会儿。冕良就在一边教那孩子怎样用泥巴捏只小刺猬,并把孩子脸上的污渍给擦干净。但这点事儿就让远钧不爽了。
    “我也要,”从陶吧出来,远钧就说,“我也要只刺猬。我瞪你半天你都不给我捏一只。”
    “刚才你又不说?”
    “你哪儿给我机会说啊,你跟人小朋友玩儿那么高兴。”
    冕良无辜,“对不起,我看你和那孩子妈妈聊的很起劲,怕吵到你们,就哄小朋友去了。”冕良做补救工夫,“我回家用面捏只刺猬给你好不好?”眼见这跳街口少人行走,低头偷香远钧的面孔,哄劝,“别生气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远钧站在街边,对着来往的车流不吭声。
    “嗯?去哪里?”冕良追问。
    “纯真不好玩,”远钧异想天开,“我们去玩偷情吧?”
    什么意思?冕良琢磨,别真是为那只泥巴刺猬生气吧?继续补救,“要不,我们现在回去陶吧,我马上给你捏一只?或者,我回家给你用面粉捏很漂亮的刺猬,刺猬背上再插上几只红枣……”
    “不是,我没生气,”远钧笑出来,“是真的觉得,纯真不好玩儿,我现在想玩儿偷情。”
    冕良都傻了,痛心,“你想跟谁偷啊。”
    “跟你。”
    “不是吧?我们两个还用偷吗?”
    “试试吧。”
    “这也可以试?”
    “我们去hotel。”
    冕良嘴巴张成成一个O型,要多傻有多傻,半天才吐出句,“为什么?”
    远钧表情又乖又纯,“因为我想泡个帅哥,你给不给我泡?”
    冕良真是疯了,这是哪种模拟试验?完全不合逻辑,他坐在实验室憋十年也搞不出这种东西。他不了解正常夫妻干嘛要~~偷情,又不舍得不把自己给老婆泡,挣扎的要死,卡在春节前车流人流都乱七八糟的街头,他觉得自己现在也乱七八糟的。
    远钧嚼片绿箭,“给你三分钟考虑。”就很高兴的靠在她从妈妈那里拐来开的艳黄兰博基尼边吹泡泡,又圆又白的那种。
    冕良用三分钟理理思绪,先问,“我要是不跟你去偷情,你会怎么样?”
    远钧就作出种很痛苦很痛苦的表情,五官拧成一团,“我也不能怎么样,就是会很失望很失望。”
    冕良呲牙咧嘴的,“好好,这样,我被你~~泡,总得找点代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陪你玩儿。”
    “你问。”
    “为什么打国际长途去骂书伟?”
    远钧很可爱的摇头,不说。
    “那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都不接我电话?”
    摇头。
    “为什么那年去LA不通知我?”
    摇头。
    冕良想再问一些他很想知道的问题,可看到老婆那张恬淡宁和,安然笃定的面孔,知她此刻决不会说,少不得长长叹气,宠溺的捏捏远钧鼻尖,“你什么代价都不付,我还得陪你玩儿?常歪理小姐,这说不过去啊。”
    “我就是什么都不付出,还得要你陪我,你陪不陪呢?”
    “哎~~啧~~哎~~,陪。”
    “我还要背上插着红枣的小刺猬。”
    “好好好……”
    迷迷糊糊从那家五星级酒店的柜台订了房间,领了钥匙。然后被硬推进去那间装修的有品有格,光可鉴人的浴室洗澡,再穿着雪白的浴袍出来后,冕良已被老婆折腾的头晕脑张。
    愁人啊。他不喜欢在酒店偷情,那件亲密的事情在家进行不好吗?哦,怎么办?冕良心乱如麻。坐在橡木桌前用电脑没甚情绪的浏览新闻,液晶电视里有个放着台喧嚣的晚会,装满食物美酒水果的餐车,暧昧的停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铺满一面墙的长窗,素色窗纱不知如何是好的垂着。天花板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闪闪生光,冕良觉得那灯也很乱吧?不然干嘛闪成那样?浴室水声哗啦啦响,冕良口干舌燥,眼角瞥到铺着雪白床单的大床,他小腹无法抑止的升起股热流。冕良心跳失速,连连呻吟,天啊,二弟你可别冲动~~
    浴室的推拉门打开,远钧出来。披着雪白浴袍,仪静体闲,腰如约素,云髻峨峨,色如春花。她倒了杯香槟,袅袅婷婷走到冕良面前,直接坐到他膝上,冕良自然而然拥着她,任她的胳膊勾住他脖子。
    远钧开始给老公做思想工作,“怎么样?现在放松点没有?”
    冕良颓然扶额,这话他怎么回?
    “是不是觉得被女人泡,感觉不好?”
    冕良蹙着两道浓眉,半眯着眼睛,很可怜的瞅着老婆,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