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想动,坐在篮球架下,我无意识的玩着球。杉菜曾经给我讲过她和F4之间的一场篮球赛,那时候杉菜舍弃道明寺和类在交往,道明寺气愤之下逼迫杉菜和类退学,闹到校长那里,道明庄为了解决纷争,出主意让他们来场斗牛赛,西门,美作,道明寺一组,杉菜,青和,南极冰一组,这是一场一看就胜负立分的比赛。可是类为了不让杉菜被退学,就耍个小手段,他当众和杉菜小甜蜜了一下,可叹暴君不堪刺激,失控的连连犯规,类因此把比分追了上来。
    可是双方实力毕竟悬殊,比赛只剩一分钟就结束了,杉菜不安的问类,我们怎么办?记得杉菜这样告诉我:“类看起来好镇定哦,他说如果你投不进,我就把时间停下来。他说得那么笃定,不知道为什么,永恩,当时我真的就相信了,没关系,只要我拼命努力,就算输了,类会把时间停下来,让我可以躲开失败。那时候,我真的相信类会这种魔法。” 第二十四章 我在空荡荡的体育馆里徘徊,想着南极冰,我可不可以去问他怎样把时间停下来,我现在需要这种魔法,很需要,我好怕,我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大勇气去面对李平,面对未来,我害怕。
    走出体育馆,远远的高低杠下西门和美作正在拿一个热腾腾的面包热狗往青和嘴里塞,美作不满的吼:“死暴发户的儿子,你再说一句试看看,我非噎死你不可。”
    西门斯文的皱着眉拿手帕擦掉手上的油渍。青和塞满口的热狗说不出话来,徒劳的挣扎着。
    类坐在单杠上晃着两条长腿,看不出在想什么。
    暴君倚着栏杆低着头柔情的讲着电话,大概嫌吵,横着眉瞪着眼回头大喊:“吵死了,小声点。”然后又低头继续讲:“晚上和你看电影,我现在去买票。”表情变化超有弹性,快得让人目瞪口呆。
    我笑着走过去没打搅他们,这幅图画十分的英德,十分的F4,十分的经典。我会在异乡的长夜常常想起,牢牢记着。
    在图书馆把书递给阿娟,阿娟边登记边说:“这本童话选你借去很久了,我真怕你忘记还来。”
    我微笑:“怎么会不还来?我帮你把书放回去吧。”
    “那麻烦你。”阿娟忙着接电话。
    我把书放回书架,心内怅惘。静送给类的童话故事我拿回家看了很久,每次翻阅就会想起和南极冰在图书馆度过的那个夜晚。走到阅览室的窗前曾经坐过的位置,那夜,我坐这个位置,类在我的身旁。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对面无人的顶楼,我取过一张纸,随手画下顶楼的露台,类的身影,被风吹乱的碎发,飘飞的衣裳,还有透过云层的阳光。
    “你又跑来这里。”说话的是类,我望着他恬淡悠闲的向我走来,慌忙把画藏到一叠白纸下面。类轻轻走到我身边坐下,啊,他坐的是那天晚上坐过的位置,我看着他心里涨满思念,是的,我还没有走,可是已经开始想他。
    我问南极冰“怎么会来这里?”
    类:“我妈让我来取几本绝版书稿拿去拍卖,阿娟在找。”
    我喔了声,接下来沉默。我一肚子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想不到临走前竟然可以有和他独处的机会,这是段偷来的时光。
    南极冰在看我的茶杯,异口同声的我问:“喝茶吗?”他说:“可以冲杯茶给我吗?”
    我们同时笑了。我查看我的包包,真是沮丧到极点,我没有茶包了。
    我抬头看看类,抱歉的说:“我的茶包用完了。”
    类很不满:“你不是随身带很多的吗?怎么就用完了?”接着有点任性的皱眉:“我现在好想喝茶,你给我变出来。”
    “变出来?”我好奇的看着他:“你会变吗?你先变给我看,然后我学着变。”
    类想想说:“那好,我喝你的这杯茶。”
    我叫:“那我怎么办?”
    类拿过来就喝,丢两个字给我:“管你。”
    南极冰问我:“注册过了吗?”
    我随口答应了声:“诶,啊,是。”我不看他,望着窗外的绿荫,试探着说:“可能在英德也留不到太久了,说不定就快要去国外读书了。”
    类闲闲的说:“这样啊,那么你可能要走了,也好。”
    也好?他说也好,没有一点会舍不得的意思。勉强压下心痛的感觉,我回头看着他:“什么叫也好?”
    类咽口茶,黑亮的眼睛瞥我一眼:“你走了就没人在生日舞会上捣乱了。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觉得你离英德远点会更好,有时候想起你会觉得不安,好象总觉得不对劲,你离开的话我会欢送你的。”
    我好伤心,忍不住火大:“喂,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就这么想我滚蛋,说话不可以委婉些吗?都不在乎我会不会生气吗?你过分死了!”想想,光用骂的不过瘾,卷起桌上那叠纸大力猛K他的头。
    南极冰忙躲:“你怎么这么暴力,好痛哦。”
    我恨恨的盯着他,他笑:“你会生气吗?我说的是实话,我对你一向说实话的,因为我无论说得怎样直率,你第二天早上都会笑得好开心的对我道早上好,我想你大概没生过我的气。”
    类几句话说得我怒气全无,他说对了,我从不曾真正生过他的气。类是冰雪聪明的,从我踏入英德,他就开始怀疑我的来历,所以一想起我就不安,不过他一直以为我是被安排给道明寺的。类分析对了,我的确是被安排进来英德的,不过类猜对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局,这结局委实难料,任谁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