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就是那个样子。
    阿雅咕哝着摇晃酒杯,状若无闻。[Inuki是我的]
    Aster看他的目光带丝宠溺,低低笑,呆子。他背着Wistaria再推一杯酒过去,“Inuki跑那里去了?”
    “干嘛要告诉你……”
    Aster的表情突然木滞。阿雅怔一怔,下意识转头。
    猫似的碧眼陡然瞪大。他慢慢摇晃着头,注视那个淡然走近自己的男子。
    阿雅呆呆的凝视换来一声熟悉低斥,含三分恼怒,倒有七分窘。“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剪头发!?”
    阿雅撑住脸庞的手一软,咕咚一声栽倒在吧台上。Aster手里的酒差点洒掉,话不成句,“你你你Inuki你没事剪头发干嘛……”
    被狠狠白了一眼。“凉快。”
    阿雅伏在那里,额头抵住核桃木台面左蹭右蹭,死活不肯抬。Aster看他又看Inuki,叹口气,敲他,“Miyavi,不需要你的脸替我擦台子。”
    [兄弟,起来面对现实]
    Inuki瞪他,然后一把扯住阿雅后颈拖了起来,“发什么疯……”
    阿雅抽了抽鼻子,鼻翼两边皱出一团细褶,慢慢扁起嘴。“不好看了……”
    Wistaria闻声回头,倒吸一口凉气,“见鬼!”
    他盯着Inuki,“断发以明志?”
    Aster耸肩,“慧剑斩情丝……”
    Inuki一拳砸上台面,“去你妈的!”
    骨董的新鲜话题,以Inuki惊天动地的刺猬头造型开始。Aster跃跃欲试地开了赔率,号召相熟人等都来下注,Inuki到底会不会重新留起长发。
    Wistaria风风凉凉地说,“那要看Miyavi磨人的功力。”
    Aster看他,“那我就赢定了。”
    他转头看被Inuki拖走的阿雅,微笑,“说实话Inuki剪了头发年轻很多呢……你不觉得他俩这模样活像兄弟?”
    被看作兄弟的两个人正偎在沙发上看午夜直播的球赛。洒一地爆米花。Inuki偶尔看得发飙,恨恨骂,“SHIT!”灌一大口冰镇啤酒。
    阿雅懒洋洋搂着他,有意无意的手指弹拨般在他肋骨上信自游走。Inuki痒得缩起身体,抱怨地挣。阿雅便住了手,自冰桶里捞出一块冰,轻轻嚼。
    苍白手指插进Inuki衣襟。Inuki一个冷颤,回头看他。阿雅目光灼灼。他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刚要推拒,已经被阿雅转了过来。
    目光如猫的男孩突然低下头,毫无预警地咬住他胸口。
    Inuki倒吸一口凉气,肌肉绷紧得几乎痉挛。他叫出声来。
    好冷。你给我放手。
    阿雅不管不顾,一径抓紧他,扯开衬衫,吻自胸膛缓缓滑下,愈深愈浓。冰水丝丝溢出唇齿,森凉。
    他的吻冰冷,指掌却火烫。一波波抚爱熨过吻痕,寸步不离。
    Inuki抖得益发剧烈。本就极怕冷。冷热交替,他难过得连句整话也说不出,用力扭动身体,却挣不开吸血鬼有力掌控,只无力地抓紧阿雅头发,咬紧嘴唇。
    这只不分好歹的混账吸血鬼……冰火交融触感,是虐待是游戏。阿雅抓紧他的腰,将努力退缩的他制在寸许之间。吸血鬼尖利獠牙轻轻摩挲他胸口。Inuki环抱着他的肩,勉强支撑自己,深深呼吸。他听见阿雅丝丝的笑,低声嗫嚅。[Inuki,Inuki]
    很想用力给他一记耳光,却早没了力气。
    微弱呻吟淡沁,喘息散乱。他一点点软了下去。
    敏感过分简直是天谴,是温柔折磨。而怀中的爱人早已娴熟他所有的脆弱。Inuki竭力喘息,几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阿雅在剥落他身上最后一丝织物的同时翻过身来,将他抱到自己身上。
    [Inu,我要]
    他得意洋洋地宣布。
    Aster笑说Inuki这次办了蠢事,简直是自讨苦吃。没事跑去改变形象,无端把自己弄得好生KAWAI。
    Miyavi要是肯饶过他,我洗一年份的浴室。
    他美滋滋地叹气。
    可怜的Inuki,不晓得给Miyavi折腾成什么样子。
    Wistaria默不作声,回头拿出记事簿仔仔细细描上一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白痴。上次关于头发的赌帐还没结呢。”
    “我打赌他会留起来。”
    “他说打死他都不会。”
    Aster耸肩。“他说了不算。何况他被打死的可能性简直是负无穷大。”
    Wistaria瞪着他,有点泄气。“说来他俩好久没来了呢……”
    自讨苦吃的主语正对着镜子发呆,用一根手指把长到鼻尖的刘海卷了又放。
    身后有熟悉呼噜声。猫踮起的脚掌柔软滑过地板。肉包轻巧跳上梳妆台,注视脸色奇异的主人之一。
    Inuki用大拇指按它的鼻尖。猫扑通一声仰倒,四脚朝天抱住Inuki的手腕玩耍。
    另一只大猫默不作声扑上来,自身后紧紧抱住。
    [Inu……留头发嘛]
    “留你个鬼!”
    他嘿嘿笑。探头过来凝视镜中的爱人。阿雅的指尖轻轻拨弄他已垂到颈根的碎发,只笑,不说话。
    就是嘴硬,就是可爱。
    可爱死了。
    这样想着,便更蹭上身去,霸着他的肩不放,一口衔住他左边耳坠。
    长长链坠一点点含进唇间。银的味道在口腔化开,清冷微涩,像含了一股凌晨的风。
    爱与爱之间的空隙柔软如银,教一个吻来补全。
    爱的凝和动之间,又有多少距离,用一步跨过星子闪烁的光年,说,我爱你。
    LOVER AND LOVE.
    YOU AND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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