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的原因,祂也暂且不知。
    想不清缘由,浮黎也就暂时搁置一旁。
    /
    花圃中的植物沐浴着阳光绽放出夺目的色彩,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清脆的虫鸣声此起彼伏。
    冷白的手指抚过花蕊,掠过叶脉,停留在根茎之处。
    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自唇间飘逸出,为风而散,随后归于沉寂。
    药师侧目望向不速之客,目光染上丝丝哀伤。
    祂道:“汝未能带回他。”
    即便记忆不复,而环望着这片祂亲手栽种的花圃时,祂也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似是周围少了一道身影。
    对方应该总是黏在自己身边,或是每逢迫不得已需要离开时失落不已,亦或是独自生闷气时却在看到自己时展露笑颜。
    祂的孩子太温柔了,即便是离去依旧不忍他人为其哀心伤感。
    但是他忘了。
    记忆或许可以抹去,心处的空洞却无法填补。
    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伤痛才最是令人悲伤。
    阿哈鲜少地抿唇,那双幽红的眸子含着不明所以的意味盯着药师,半晌方道:“呵,看来你和浮黎一样都想起来了。”
    所以,就祂没想起来啊。
    “哈。”
    阿哈突然笑起来,“阿哈真没面子。”
    “阿哈不甘心,凭什么你和祂都能想起来,我却不行。”
    药师的目光依然悲伤,绯色唇瓣轻启,祂开口否认了阿哈的话。
    “吾,并未想起。”
    “吾只是感觉到了。”
    那如影随形的空缺感,举止间的恍惚,无一不昭示着祂失去了什么。
    “……”
    阿哈深深看了一眼药师,虽没有再开口,却能让人一眼看出内心燃起的不虞与怒火。
    阿哈离开了。
    …
    阿哈又来到了善见天,这次祂没看到浮黎,亦没有遭遇任何阻拦地进入了善见天。
    不清楚东西是被浮黎随身携带,还是对方故意大开着门引祂忽视,阿哈还是花了七天时间,将善见天翻了个底朝天。
    原本整洁的光锥散落了一地,找不到想要东西的阿哈只能将怒火发泄在浮黎的物品上。
    善见天被阿哈毁得不成样子,璀璨星空被毁去星辰变得暗淡无光,用于摆放光锥的水晶堆砌的墙面被全部砸碎。
    残垣断壁,破烂不堪。
    若找不到浮黎便得不到东西,阿哈的红眸闪烁着疯狂之色。
    找不到浮黎,那便找流光忆庭吧。
    祂不信,浮黎会眼睁睁看着祂的从者被杀光。
    阿哈对着所有欢愉使徒传递了讯息。
    「向吾供奉流光的忆者。」
    「虫豸连同它们的主子,妄图蒙蔽于吾。吾之愤怒需以他们的灭亡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