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华池和任雪梦闻言也回过神来,任雪梦直接就扑了过去厮打阮行书:“我就知道你这个小畜生心狠手辣,歹毒无情!”
    阮行书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甩开, 眉眼如霜:“要论心狠手辣,歹毒无情, 谁能比得过你们夫妇呢?”
    “当年没把我淹死在游泳池, 也没能把我送给人贩子去街上做乞丐, 很遗憾吧,阮先生,阮太太?”
    阮华池和任雪梦瞬间色变,周围众人闻言都不由得撑大了眼睛, 目光在阮华池和任雪梦之间梭巡,窃窃议论。
    “阮行书?不就是四个月前,阮家认错的儿子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的是当年阮家走丢的儿子?”
    “这不可能吧?不是说做了亲子鉴定, 证明他不是阮家的儿子吗?怎么可能会是当年走丢的孩子呢?”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说不定当年阮家走丢的孩子本来就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孩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的天哪, 真是毛骨悚然啊。”
    如果当年的孩子就是阮行书,阮行书又不是阮华池夫妇的亲生儿子, 而阮行书又说当年他们想把他淹死在游泳池, 又是要把他送给人贩子做乞丐, 那岂不是说, 当年阮华池夫妇也知道了阮行书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所以故意要弄死他, 要把他卖给人贩子?
    歹毒!真的是太歹毒了!
    亏得他们之前还在网上造谣说阮行书忤逆不孝,忘恩负义,这样的毒蛇谁孝顺得起来?不怕死吗?
    众人看向阮华池夫妇的目光充满了惊悚和谴责。
    就连阮风华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阮华池和任雪梦,仿佛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任雪梦瞬间就受不了了:“你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
    阮华池也知道这些事情要是不澄清必定会有很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在殷榭父子都被抓走的时刻,他一脸肃穆的看着阮行书:“阮行书,你是学法律的,你应该知道没有证据乱说话给人造成名誉损失,那可是诽谤!”
    跟他讨论法律?
    阮行书冷冷一笑:“多谢阮先生提醒,不过阮先生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呢?毕竟我可是受害人,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任雪梦冲口而出:“不可能!”
    当年她也担心过阮行书被救起来之后记得她杀他的事情,但小畜生从游泳池里捞起来之后就发了高烧,她当时还以为他会烧死呢,没想到他命大得很竟然活了下来,不过倒是把之前她推他落水的事情给忘记了,只是本能的不敢再与她亲近。
    当时她问过医生,医生说是高烧后遗症,孩子又那么小,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不大,至于孩子不亲近她,只要她一如既往的疼爱孩子就好了,毕竟孩子虽然没有记忆,但他们是敏感的小动物,能感觉到大人的善意,很快就会靠近大人了。
    任雪梦当时还冷笑了一声。
    狗屁的疼爱,曾经将近一千的日夜,她的真心都喂了狗!
    这一份真心这一份疼爱本应该是属于她亲生儿子的,而不是这个小偷儿!
    如今她的亲生儿子成了傻子,她恨不得这小畜生死!
    殷译同厉眸看过去,“阮太太倒是胸有成竹。”
    阮行书淡笑道:“当年我落水后被阿姨救起来,便发起了高烧,三岁之前的记忆基本上都忘记了,或许阮太太就是这般笃定我不会想起来吧。”
    殷译同弯了弯唇,眼神十分冰凉:“没关系,天理昭昭,法不容情。无论过去多久,报应总会来的。”
    阮行书和殷译同的话犹如一记猛锤,重重的敲在阮华池和任雪梦的心头,等他们回过神来阮行书已经推着殷译同走了,任雪梦想要追过去质问,双腿发软无法动弹,她只能脸色苍白的看向阮华池。
    “老公。”任雪梦绷不住,脸色雪白:“老公,那小畜生真的想起来当年的事情了?还是找到了什么目击证人?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告我们谋杀未遂?”
    “慌什么?”阮华池呵斥道:“这件事都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可他们既然发现了也没有报警处理,就说明他们即使找到了什么证人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所以他们如今只能用别的法子对付我们。”
    那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不说阮行书不可能记得,就是他记得又如何?单凭他的片面之词又如何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那件事只要他们坚决不肯承认就是了。
    现在最麻烦的是,阮行书和殷译同隐忍三个月后才出现,在阮风华和殷译敏的婚礼上出手,直接就将殷榭和殷译敏抓走了,那他们肯定也会对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