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秋是个倔强的性子,就算要分开,她也要这个她亲自选定的男人亲口和她说清楚,她费尽心机终于打探到了男人如今的身份——留学归来的硕士田宇,然后在一个傍晚找了上去,可是她却连面都没能见上一面,披着睡袍的高挑女人替他转达男人的话:“玉静秋?不认识。”
    玉静秋表现得比自己想象出来的还要冷静,她微微欠身:“很抱歉,我认错人了。”临去时,玉静秋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向着二楼看去,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窗口处,正在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凝视着他。
    玉静秋垂下眼睫,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还需要说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说了。
    第二天,一份离婚协议书被寄到了这栋别墅。
    南京的幼儿教育毕竟比那个普通的村庄小镇要强得多,而且医疗能力也很出色,玉静秋思考再三,决定留下来,至于会不会再次遇见那个男人的事情——笑话,他们是陌生人不是吗?况且就算遇到了又怎么样?负心的是那个男人又不是她玉静秋,就算要躲也该是那个男人躲着她才对,凭什么她这个受害人要畏畏缩缩、退避三舍?
    她会好好抚养她的孩子长大,然后再过个三五年,她会忘了这份感情,然后重新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可是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一伙带着凶煞之气的男人闯进了他们的住处,将他们带到了一处一看就极为华丽贵重的地方,不久后,男人闯了进来,满身的狼狈血污。
    原来,男人是国家超精锐特种部队的一员,一直在追查金三角的贩毒交易网,自从五年多前离家开始,就开始假扮被招揽的留学化学硕士田宇,卧底重要嫌疑人的黑帮公司,调查毒品流向。
    为了任务,顾天强忍着对妻子的相思,对从未见过面的孩子的想念,完美地扮演着另一个人,可是最近他却在联系同伴的时候发现了不对,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的顾天原本就焦急万分,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却在这个时候前看到了他暌别多年的妻子。
    虽然玉静秋比起他们上一次相聚时憔悴了许多,但是顾天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妻子,当他派出去的人回复说妻儿被劫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在被关起来的时候,顾天慢慢地将这一切讲给了妻子听,而玉静秋默默听完,强忍着对妻子的相思,对从未见过面的孩子的想念,完美地扮演着另一个人,可是最近他却在联系同伴的时候发现了不对,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的顾天原本就焦急万分,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却在这个时候前看到了他暌别多年的妻子。
    虽然玉静秋比起他们上一次相聚时憔悴了许多,但是顾天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妻子,当他派出去的人回复说妻儿被劫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在被关起来的时候,顾天慢慢地将这一切讲给了妻子听,而玉静秋默默听完,却只问了这一句。
    顾天摇了摇头,对着玉静秋露出温柔的笑容,握住她的手,干燥的大掌一如当年一般温暖:“顾天是你一个人的,一直只是一个人的。”
    玉静秋点了点头,低头对小顾青竹开口:“青竹,叫爸爸。”
    小小的孩童眨着懵懂的眼睛,很是乖巧地开口软软叫了一声:“爸爸!”
    顾天露出惊喜的笑容,将孩子抱起,不经意间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背叛的惩罚是残酷的,更为了得到卧底的名单,为了震慑折磨这个叛徒,首脑甚至特意找了个女人在他们面前受刑。
    “你后悔了吗?”玉静秋看着那个无辜的女人被狠毒地折磨,耳边充斥着女人凄厉的惨叫,忽然问身边神色惨然的丈夫。
    “如果知道有一天你会这样惨死,还连累我和青竹死于非命,你还会去当那个什么兵,来接下这个任务吗?”
    顾天沉默,然后缓缓开口:“我没有后悔。”
    “身为军人,能够被招进特种部队,成为一名特种兵是我的荣誉,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努力争取,毒品害苦了那么多的人,再重来几次我也一定会争取这个任务。”
    “只是,阿静,我对不起你。”顾天的声音哽咽起来,向来流血不流泪的铁血战士眼眶红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不会再招惹你。”
    “是吗?你不后悔!”玉静秋点点头:“那么,我告诉你我的想法,为了你离开家,我也不曾后悔,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喜欢你,还是会跟着你走,因为我没有看错人,我的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一个英雄。只是我不会再生下青竹,我们两个一念之差,却害苦了这个孩子。”玉静秋低头抚着儿子的头发,察觉到那再次滚烫的温度,心头忽然一阵疲惫,“也许他跟着我们走也好,这样病弱的身体,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吧。”
    受刑的女人很快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真难看。”玉静秋自言自语,摸索着握住了丈夫的手:“阿天。”她轻声唤,“我有点怕疼。”
    “不怕!”顾天声音颤抖:“阿静不怕。”
    “唔!”玉静秋软软地伏在顾天的声音,气息越来越微弱,顾天嗅着妻子身上传来的血腥味,终于流下了眼泪:“阿静,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了。”你放心,就算死,我也会将我们的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顾天将儿子抱在胸前,猛然一脚踢出,碎裂的椅子化作最凌厉的箭矢射向前方,自己本人则寻机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