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不说。
    周妄:“……”
    陈舸哈哈大笑,“哥,你真纯情,我有点想念那个狂放的你了。”
    想做就做,闭口不言,但眼神动作无一不充满着他不能说出口的欲望。
    他也有点馋了。
    他单手搂着周妄的脖子,感受到手掌心里的勃勃生机,难耐地仰着头,咬住周妄的下巴,间或用舌头舔一下。
    快感从尾椎直冲上天灵盖,在气氛变得越来越浓稠的时候,周妄制止了陈舸的动作,“……够了。”
    陈舸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哥,你真的很扫兴。”
    “任你胡闹的话,这个浴室是别想出去了。”
    周妄调大水速,在陈舸不满的目光中快速洗好澡出去了。
    陈舸哎了一声:“我没带浴袍!”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条缝,周妄伸出一只手,陈舸恨恨扯过来他手里的袍子,粗鲁地裹在自己身上。
    等他出去的时候,周妄已经穿好睡衣躺在床上了,因为看书,他带着眼镜,平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陈舸心里的火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扑哧一下熄灭了。
    周妄抬眼,看到他露出来的大片胸膛,“浴袍没穿好。”
    陈舸把擦头的毛巾扔到一旁爬上床,“我烧的慌不行?”
    他一语双关,随后把他手里的书扔下床,“书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我。”
    周妄嘴上不甘示弱道:“看书静心。”
    陈舸立马接上:“所以刚才你心不静,被子掀开我看看。哼哼,主动送上门的你不要,偏要自讨苦吃,活该你不静。”
    周妄按住被子,不让他得逞,两个人在那里幼稚地扯来扯去,玩闹了一会儿才消停。
    陈舸说:“任菲菲下个月结婚,你和我一起去吧。”
    周妄嗯了一声。
    陈舸问:“你想不想结婚?”
    周妄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转过身背对着他,“太晚了,休息吧。”
    陈舸扒着他肩膀,去瞅他的脸色。
    周妄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
    陈舸扒开他的眼皮,“你睡了?”
    周妄拂开他的手,无奈道:“你要是不困,可以出去跑几圈。”
    陈舸一笑,捧着他的脸轻柔地亲了上去。
    任菲菲的婚礼很盛大,对方家境不错,两人门当户对。
    陈舸见过男方,是贺家的小公子,成天拿着相机满世界跑,家业有大哥在前面顶着,父母兄长宠爱,周围人捧着,难得得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没有养成跋扈的性子,这么大了还暴露着一副赤子之心,由此可见他家风不错。
    婚礼现场一阵一阵哄笑,陈舸望着台上的两人,忍俊不禁。
    一对新人仿佛被点了笑穴,两人目光只要相对,都忍不住咧着嘴巴傻笑,停都停不下来。
    大家被他们的幸福感染,善意的起哄。
    周度阳跟着程元青也来了,他疑惑道:“你是女方的关系好,她结婚你怎么不上去。”
    台上伴郎伴娘在跳舞,陈舸瞥了他一眼,“我上去干什么?当伴娘吗?要说关系好,在场的除了新郎,谁有程元青和她的关系好,毕竟是前未婚夫,你要让他上去献唱一首?圈里都在传呢,看到周围时不时看你一眼的人了吗?你小三身上的嫌疑洗干净了么。别找我不痛快。”
    周度阳气的鼻子险些歪掉,“你才小三,老子光明正大!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陈舸就是故意膈应他,谁让他没事找事。
    程元青和任菲菲当初定亲就是为了糊弄双方家长,两人之间没有一点感情。至于程元青和周度阳,前者勾搭的后者。
    周度阳知道了自己被小三的时候,怒而动手,把程元青揍了一顿。两人当时闹得很凶,最后程元青把任菲菲请来之后才消了他的怒火。
    但这并不等于就原谅了程元青。
    因为这么一层关系,高三下半年,他对着任菲菲都有一种愧疚感,而任菲菲在得知他未婚夫居然喜欢男人——那男人居然还是自己同学——这件事,几乎天天用诡异的视线偷看他。
    直到任菲菲上了大学,认识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并且火速踹了程元青和男朋友订婚,这别扭的关系才得以结束。
    周度阳气短,一下子想不出反驳陈舸的话,就面无表情地狠狠往后给了一杵。
    程元青吃痛皱眉,揉了揉胸口,不敢吭声。
    伴娘群里的一个说:“看你俩这么幸福,我都想结婚了。”
    随着年龄一岁岁长,家里的父母就开始催婚,她不胜其烦。
    任菲菲说:“爱情来了挡不住,爱情不来也不强求,来来来,你离远点,我力气大,扔远点,你在外围接,也算个好兆头么。”
    她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往后抛,凑热闹的人围在一起,来不及往后退,伴娘喜笑颜开,刚要伸手去接,被人横插一杠,快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