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之前治腿期间,除了跟付言青学认字读书,就是做些手工小玩意儿。
    其实真要说起来,还是当初唐元生日,为唐元准备礼物时起的兴趣。
    时至今日,虽说他的腿已然痊愈,但付言青仍十分不放心,什么活儿都不让他干,于是他就一心一意布置他们的家,现在他们家里到处都是可可爱爱的小玩具、小摆件儿,连以寒和牙牙的好多玩具都是他做的。
    只是之所以可爱,主要还是因为他手艺还不太纯熟,所以他自己做的那些,用来挣钱就属实勉强。
    可瑕不掩瑜,丰富的创造力才是难能可贵的,哪怕是捡来的石头或者破瓦罐,经他一倒腾,都能变成一个精巧的小物件儿。
    他的巧思加上专业工匠做出来的东西,必然很有市场。
    “可以啊。”尤霄丝毫没有犹豫,他看了眼在店里转来转去的唐元,笑道:“我家这个勤奋好学,对什么都感兴趣,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天文岐黄……每次先生给以寒和牙牙授课,就数他这个旁听生最专心,先生不在,他就缠着夜尘教他医术,我都要吃醋了!”
    唐元聪明,学什么都一点就通,眼看就要从小文盲逆袭成全能大家了,尤霄既欣慰又自豪。
    就是每每学习起来太投入,偶尔会忽略他这个英俊不凡的亲亲夫君,这点让他有点郁闷。
    戚云哑然:“……我拒绝跟你说话。”
    “啊?”尤霄莫名其妙。
    付言青乐得不行,“大嫂前脚才离开,你这就显摆到他脸上去了,他能理你才怪了。”
    尤霄无语,“我显摆什么了?”
    “你家小夫郎啊。”付言青啧道:“你是不知道你方才说那些话时,脸上是什么表情,都快溺死人了!”
    尤霄挑眉问:“我什么表情?”
    “正饱受相思之苦的人看了会想砍你的表情。”付言青描述得非常生动形象。
    尤霄:“……”他家小汤圆那么厉害,显摆一下怎么了?
    傍晚回到家,饱受相思之苦的戚云也不回自己的家,脸不红心不跳地跑到唐柯睡的屋子里不愿出来,看着可怜又好笑。
    “之前几次分开,也没见他这么魂不守舍的,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尤霄表示不理解。
    “思念是真,不过应该不是难受,而是高兴吧。”付言青一语道破,“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下次相见,他们就是未婚夫夫的关系了,再过不久,就能把心上人娶回家……你没看他现在进大嫂的屋子,都理直气壮了?”
    尤霄忍俊不禁,“我看你一口一句‘大嫂’,比你大哥还理直气壮呢。”
    “反正早晚是我大嫂!”当着唐川和本人的面他是不敢的,私底下就随心所欲了,而且这么称呼还能哄他大哥开心,何乐不为?
    尤霄无奈一笑,兀自牵着唐元回屋。
    戚云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煎熬地度过大半个月,并高效地准备好聘礼之后,终于踏上提亲之路,心急火燎地奔赴他的心之所向。
    戚云一路激动又忐忑,直至到了地方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心绪才堪堪平静。
    常风与玄天恕的婚期定在六月十九,常雨和苏彦云也打算尽快完婚,日子挨得挺近,就在八月初二,所以戚云和唐柯只好再往后推。
    他们等不及到来年,便定了十月十六的日子,初冬时节还不算冷,倒也合适。
    如今五月中旬不到,算下来还有小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他们每一天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转眼到了六月初,常风新房已经布置好,算好日子,就该出发去接亲了。
    迎亲队伍行至码头,唐元看着那几艘挂满红绸的大船,又期待又担心,“我还是第一次坐船呢,不知道会不会晕船。”
    “我也是,有点怕怕的。”尤小安担忧地低头问灰宝,“你怕不怕?”
    灰宝摇摇头,一脸迫不及待,“不怕,坐船应该很好玩的。”
    付言青捏了捏尤小安的手,“别怕,有我在。”
    “晕船是生理反应,真要难受的话,你在也没用。”尤霄拍了拍胸口,得意道:“还是我最靠谱,提前备了止晕药丸,还学了一手缓解晕吐症状的按摩手法,到时候能用上的话,我教你啊。”
    “别乌鸦嘴,用不上才好呢。”付言青撇嘴道:“能用上也不用你教,我自己也找人学了的。”
    戚云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紧张地问唐柯,“你晕船吗?”
    “不晕吧。”唐柯虽未坐船出过远门,但以前坐船游过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几句话的功夫,前面新郎和唐川都已经上了船,尤霄等人紧随其后。
    三个孩子跟小皮球似的,上了船就新奇地蹦来蹦去到处看,主要是牙牙和灰宝蹦的欢,以寒的注意力则始终在牙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