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国子监女王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时光如骏马奔
    所以,袁远亦让宋红韵亲自操刀。

    宋红韵抖着手,愣是下不了手,她有点懵逼,“让我刺你几剑?”

    袁远亦倒是很放心自己的剑在宋红韵手里,大概觉着宋红韵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级别,就算是拿剑想杀他,他也能及时将剑给夺过来。

    “不是你说我带伤躲避?”

    宋红韵,“你可以自己来啊。”

    “你以为宫中的御医都是吃素的?我自己刺伤自己会被验出来。”

    宋红韵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两字都快写在脑门上了,自己动手不行,但让她动手,也不行啊。

    看电视剧总吐槽那些自保都不会的女主,但这“凶器”真拿自己手中了,也是真难下手。

    结结巴巴,说话频率几乎和手抖的频率差不多。

    “可,可我,我刺的,不,不会被验出,出来是平常,人,刺,刺的?”

    袁远亦伸去手,覆在宋红韵紧张得一片冰凉的手背上,肌肤相触,虽不细腻却极其温暖。

    宋红韵以为自己会反抗,毕竟对方不仅很危险,还有毒,但意外的是,她比她想的更需要安慰。

    袁远亦这个善于舞刀弄剑的人,手心的温暖,极大的安抚到她。

    “别怕。”

    宋红韵手也不抖了,说话也正常了,“不怕,但我还是下不了手。”

    袁远亦点头,“嗯,我知道。”

    宋红韵差点有个错觉,袁远亦下一秒会伸手默默她的头,说,别怕,我在。

    她大概是和对方相处久了,也中毒了。

    剑被袁远亦给收走,等宋红韵再见到袁远亦,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她对他的不告而别还是有些担心。

    之后也明着暗着,打听着袁远亦的消息,虽然消息被封锁,此事事关众多,不能传播出去,但有御史大人的爹,还是能听到一两个关键信息。

    听说,刺杀袁远亦的人,有了具体的对象。

    袁远亦的哥哥,在自己国家过得极其快活的三皇子,那个登上皇位最有利的人。

    和小说差不多,袁远亦留了一手,让皇上相信他并无逃走之意,反倒是有人要刺杀他。且袁远亦作为幕后推手,也让他本国的百姓都深深相信,自己的三皇子竟心眼小到,连为了国家而牺牲,“主动”去轩辕国当质子的兄弟都容不下。

    这样的心胸,哪里担得起帝王之位。

    恐怕登位后,更容不下其他兄弟姊

    妹。

    不仅如此,小说里就连皇上也对这个未曾见面的三皇子,在心中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

    小说看的爽,经历下来,也挺爽的,毕竟是眼睁睁的看着袁远亦将一个困局,化解,甚至还成为了最大收益人。

    至少暂时袁远亦是安全,还坏了自己最大敌人的名声。

    所以哪怕宋红韵见对方如自己想的那般,身上都是包扎的痕迹,左手还是吊着的无法动,也没多少心疼。

    同命和利益比,这些外伤算什么。

    宋红韵还挺主动的打着招呼,“袁兄,没想到你这伤如此重,为何不多休息几日,这么急便来国子监?这以后,可得小心些。”

    千万别再作死了。

    袁远亦又同以往一般,噙着温和的笑容,但宋红韵已经有后遗症,老觉着他下一秒就要抽剑出来,放在她的脖子上。

    “宋……”

    袁远亦似故意,拖长了音,就像是准备喊她“宋小姐”似的,但是最后还是道:“……兄。”

    宋兄二字,让宋红韵把跳到喉咙的心给放下去,看来袁远亦还是遵守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只是下一秒,又因袁远亦的话提起来。

    袁远亦,“似乎消息很是灵通嘛,不仅知我受伤,还知我是因‘不小心’,才受的伤。”

    刘添珩不可为不是猪队友了,立马问,“是啊,清松,你怎么知道袁兄是如何受伤的?莫非你当时也在不曾?”

    柳延茗似乎也带着疑惑。

    他们没怎么去了解,也不像宋红韵这样看过小说,知晓许多内幕,只听说袁远亦受了伤,又好像和他国家的什么皇子扯上关系,但具体如何,却是不知。

    宋红韵被问住时,绝对,绝对看见了袁远亦冲她眨了眨眼。

    故意的!

    这青天白日,还是在国子监,宋红韵才不怕袁远亦呢,所以她退后一步只是感觉两人站的太近了。

    “袁兄误会了,我和大家了解的都一样,不多也不少。”

    袁远亦很温和,很温和的问道:“是吗?为何我觉着宋……兄,知道很多呢?”

    刘添珩和柳延茗互看了一眼,被这两人的话给弄的云里雾里。

    至于宋红韵的回答,很简单,“是袁兄你想多了。”

    袁远亦这次是笑了笑,没多说。

    宋红韵急着要先走,那样子,颇有些像是怕了袁远亦,落荒而逃。

    刘添珩追上,而柳延茗先是跟着走了几步,随后说还有事,回头来找了还站在原地的袁远亦。

    袁远亦好像一早就知道柳延茗会回来似的,面容自然,问道:“柳兄,找我有事?”

    柳延茗见了四下无人,才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何事?”

    虽没提“你们”是谁,但袁远亦很明白,“有事。又为何要同你说?”

    一个反问,瞬间将气氛给搞得十分紧张,剑拔弩张间,柳延茗落下威胁,“如你伤他一丝一毫,我必将百倍还予你。”

    袁远亦呵呵一笑,微讶后,盯着柳延茗藏了太多的眼睛。

    那里面的东西,和他实在是太像,让他不得不在意。

    如是以前,袁远亦会妒于柳延茗同宋清松的关系密切,可现在,似乎只有他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

    心中便免不得有些得意。

    再看柳延茗却故意问道:“柳兄,不知宋兄是否知道,他的同窗,他的好友,竟如此在意他?”

    柳延茗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袁远亦似乎带有谴责,摇了摇头,“柳延茗,你真当我不知你对宋兄有那龌蹉的想法?!”

    被戳破心思,柳延茗却完全面色不改,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

    柳延茗的淡定,稍微有些超出袁远亦的预计。

    他未曾想,柳延茗竟已经不在意这些,他不怕他将此事捅出去,他便也无法将之作为拿捏他的把柄。

    柳延茗,比他想的要难对付许多。

    袁远亦略带讽刺的夸道:“柳兄真是镇定自若。”

    论讽刺人,柳延茗从来不会认输给谁,更别说还是一个挂着胳臂的“残疾人”,“袁兄刚受了伤,也要小心些。毕竟,世事无常。”

    袁远亦黑着脸看着柳延茗走远,这次对战中,他竟落了下风!

    还是在他清楚宋红韵是女子,并戳破柳延茗心思之下,心中似压了块石头,憋屈的很。

    憋屈的袁远亦也没蹦哒几日,毕竟对国子监的学子来说,最为重要的是学习,高级院的学子,更是积极备战,准备参加科举,尤其是那至关重要的殿试。

    殿试不过,他们便永远只是国子监学子的身份,就算是落在外面,也就是一个举人。

    在人才济济的京城里,一个举人可算不了什么。

    就跟现代的大学生,一捞一大把,可以说是很普遍了。当然,也没有那么普遍。

    宋红韵

    很忙

    古代的科举说可以说很死读书

    但又要求你不能死读书

    尤其当代皇上还是爱好改革的男主

    所以她除了记下海量知识

    还得学会变通

    和刘添珩一起跑各种地方

    了解实事政治。

    尤其

    宋红韵还得练琴。

    一次要和柳延茗去一个地方

    但之前又说好要给秦艮未弹一首曲子

    表示自己没有偷懒

    所以第一次

    柳延茗去秦府。

    刚巧在下马车时

    碰见了何墨江。

    宋红韵忙着下马车

    没见后面也掀帘出来的柳延茗

    在看见何墨江时

    直接愣在了马车上

    他嘴里喃喃

    手上便要行礼。

    但还未喊出口

    便被何墨江抬手给阻止。

    然后慢慢摇头

    示意柳延茗不要出声

    不要暴露了他的身份。

    宋红韵注意到柳延茗还站在马车上

    出声问道:“延茗

    你怎么了?”

    柳延茗掩下心中的惊骇

    轻摇头便是下了马车

    “无事。”

    宋红韵给着两人做着介绍

    “延茗

    这是我的师兄

    何墨江。”

    “师兄

    这是我的同窗好友

    柳延茗。”

    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和她的关系

    和名字

    具体什么身份

    宋红韵倒是没介绍仔细了。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算是认识了。

    三人进了府里

    各都同秦艮未行礼

    一方行礼为夫子

    一方为师父。

    宋红韵却老觉着秦艮未见到柳延茗时

    表情怪怪的

    但平时在国子监里也不是没有见过

    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再仔细看

    秦艮未又是平日的样子

    没什么特别。

    今日

    真是怪怪的啊。

    弹曲并未花多少时间

    宋红韵说明情况后

    便和柳延茗先出了府

    而一路柳延茗似乎心事重重

    不知在想什么。

    宋红韵问他

    他也摇摇头

    什么都不说。

    直到晚上各自回家时

    柳延茗才突然问宋红韵

    “清松

    那个……你的师兄……何墨江

    他是什么人?”

    问的没头没脑

    宋红韵犹豫了几秒

    回道:“师兄?他

    ?流水无花)

    他在京城衙门当差

    你要真问其他的

    我倒是不清楚了。”

    何墨江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点了点头

    竟结束了话题。

    最后还给宋红韵弄得莫名其妙。

    时光荏苒

    日月如梭。

    出现这一句

    免不得是写文人是准备跳时间

    或者那个时期完全写不下去了

    然后才有了如此生硬的转换……

    总之

    宋红韵殿试了。

    本来听说殿试是皇上监考

    宋红韵还挺紧张的

    但谁知今年换了人

    说是皇上龙体欠安

    不能监考。

    宋红韵一开心

    就发挥超常。

    中了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