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欢呼时,他们在悲鸣,也不知哭了多久,鸣人慢慢站起来,用袖子使劲的擦拭泪水,似乎如此就能擦掉她刚才放任悲伤的样子,然后笔直的往前走。
    此时他们才发现鸣人橘红色衣服上斑斑点点的血迹,鸣人有些苍白的脸色,鸣人只在经过鼬的身边略微的停顿了下。
    在墨阳想叫住鸣人问她要去哪里时,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说了句:“我累了。”
    短短三个字似乎如千斤重,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起来,除了鼬似乎都没有让鸣人留下的资格和影响力,可现在的鼬已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鼬。
    九尾是在第二天醒来,但已经不会说话,跟一般动物无异,只是鸣人总能知道它的想法,鸣人依然叫它小九。
    然后鸣人抱着小九开始游历各国。
    在一个月后,鸣人得知鼬失去了记忆,笑着哭了。
    她在决战十尾那天就感觉到了鼬的疏离,鼬和她站得远远的,似乎是陌生人,想到自己继承了鼬的全部记忆,也相当于继承了鼬的另一半人生,鸣人大概猜到了鼬失忆了。
    然后,她痛哭,为自己,为鼬……为那段已逝的过去,有什么比爱人站在面前却成为陌人更让人难受?
    在离开一个月后,鸣人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她想为鼬笑,至少鼬应该是开心的,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泛滥不绝,因此,形成如此搞笑的场面。
    佐助坐在鸣人旁边左右不是,只能颤抖着双手递上纸巾。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只是递纸巾而已。
    接下来鸣人依然独自旅行,经历的地方都能看到关于自己的书还有画报之类,这是自来也重出江湖,开始写书,并和晓众人办理杂志社的缘故。
    拜他们所赐,她的日子一点不平淡,有人来单挑,也有人崇拜……
    比较大的插曲大概就是佐助和斑经常偶然出现,然后打闹。
    缘由就是斑嘻嘻哈哈的说:“鸣人,要不然你嫁给我吧!反正我也是宇智波的人,我也会对你很好的,绝对比有些人有趣。”
    然后佐助就开始战战兢兢的围在鸣人身边,左探右探的想知道鸣人的想法,想知道鸣人是否会有想法嫁给斑,之后就是对打……
    总之,宇智波家人始终不是省油的灯。
    而鼬的消息鸣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听到,也就是有些人而已……
    因此,鼬似乎真的不存在似的,一点消息也没有,鸣人也不问,只是经常看着月亮发呆。
    结局二
    90
    鸣人两年走了许多大大小小地方,游山玩水,尝尽美食。
    短短两年似乎过了很久,那些记忆似乎都是很遥远的事,无论快乐悲伤,爱恨情仇,她现在连喜怒哀乐都很少,她不是面瘫却似面瘫,因为她几乎不笑,但不是板着脸。
    鸣人曾对对她不笑很不满的佐助解释道,大概是不会笑了吧!
    云淡风轻的语气,还故意拉扯了下脸,但始终没笑出来,她已经尽力了。
    从此,佐助从未谈过这个问题,偶尔因为宣传偶遇,也是佐助在说,从开始的别扭到后来如倒开水似的,毫无营养的话也能说上几天几夜。
    只是离开鸣人后的佐助,除非非常有必要,如若不然佐助是不会再开口说话,似乎与鸣人说话预知了他所有的言语似的,但下次见鸣人时,说的还是很欢,至少看上去很欢。
    鸣人去了砂隐,打算去看看我爱罗。
    两人几年没见,见面倒没显得生疏,我爱罗把一些只有他才能处理的文件处理完,然后陪着鸣人逛东逛西,偶尔鸣人也会陪着我爱罗处理文件,我爱罗做事,她站在窗台眺望全是黄色的砂隐。
    突然意识到,自从木叶被毁,重建后她就没见过,也不知什么样子。
    也只是想想,并没有回去的欲望,明明休息了很长时间,但她还是觉得累。
    回头就是我爱罗认真的样子,想起曾经那个暴躁以杀人为生存目的的我爱罗,鸣人笑得有些苦涩,一股沧桑感油然而生,虽然她还正当年华。
    鸣人还会在空余时间去学校讲课,很简单,与忍术或者国家历史等等都无关,只是简单的讲故事,却深受欢迎,还因此得到许多人的爱戴和崇拜,生活费也因此由来。
    晓办的杂志社很火,她只需要提供两个故事,或者接受一次采访,再者照两张相,就会有许多金钱进腰包,做她的生活费是绰绰有余,但她还是喜欢给小孩子讲故事。
    许多东西都在默默中变化,比如她来砂隐,不仅受到大家的欢迎,很多高层还抢着请她吃饭,这大概也是她存款总是不减的原因之一。
    我爱罗会帮鸣人推辞,或者陪着鸣人参加,互相敬酒说着恭维的话时,鸣人就有种强烈的感觉,那是恍若隔世的错觉。
    曾经被排挤的孤单日子,只剩一个影子,此时回忆起来,连痛几乎都没有了,而崇拜我爱罗的人也增加了一倍又一倍,谁能想象曾经那个得不到爱,号称修罗的孩子会变得如此,深受大家爱戴。那股阴霾之气也消失不见,有的是庞大的安全感和无边的信任。
    离开砂隐的前一晚,鸣人与我爱罗在沙影塔顶喝酒,天南地北的聊,只是默契的避开木叶还有曾经的种种,喝得恍恍惚惚间,鸣人似乎听到我爱罗感叹:“鸣人,宇智波鼬失去的是记忆,而你失去的是灵魂啊!”
    淡淡的悲,浓重的叹息,模糊中鸣人却湿了眼眶,却深有自嘲的味道。
    然后我爱罗又说:“鸣人,你总是用自己去度别人,谁能来度化你呢?”然后又是浓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