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刚下山的那个小镇,晕倒的女子的床前;
    磨蹭,熨帖,辗转……
    什么时候起,视线总是围着他打转儿,总也离不开这个单薄的身影?什么时候起,青梅竹马的感情悄悄变质,变得让他心慌?什么时候起,总是想要将他紧紧的搂住,在深深的镌刻在自己的怀里?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了他?
    白玉堂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发颤,他不顾一切的拥着他,舌也不再迟疑的钻入了他的口中,与他共同起舞。
    “猫儿,猫儿……”
    相接的唇之间模糊的传出了呢喃。
    展昭微微合上了眼,只觉得竟有些……想哭。
    这一刻仿佛是他等待已久的,他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刚刚的举动——也许是因为这一路看着白玉堂与宗月见在一起,心中一直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自己心中最近总是莫名冒出的不安……
    但是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他只想紧紧的抱住白玉堂,确定他还在。
    白玉堂的吻来的这般仓促,但是却又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在他们的心中,仿佛现在的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也许对于彼此的想法,他们……早就有了察觉。
    半晌,白玉堂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手指仍梦魇般抚上了展昭的唇。看着他平日里清亮的双眼因为自己变得迷蒙,差一点就忍不住再度贴了上去。
    总算是勉强抓回了一点神智,白玉堂一手握紧了展昭的肩,凝起眉,双眼平视着他,直直望进了他的双眼。
    “笨猫,出什么事了?”
    展昭的双颊原本因为白玉堂的吻而酡红,此时听见他的问题,忽然神智一清,有些迷茫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玉堂,你、你、有没有可能,哪一天出了什么特别的情况,你我不得不分开?”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白玉堂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道玩味的微笑,“我说猫儿,我还奇怪你今天为什么忽然这般主动,原来你是吃醋了啊!”
    展昭白了他一眼,又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他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做出这种大胆的举动,对象还是那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白老鼠——可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这没什么可羞恼的。
    只因为,对方是白玉堂,是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白玉堂,是那个与他从小拌嘴绊到大,总是气得他跳脚,但是危急时刻只会与他并肩的白玉堂……
    抬起头,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笑脸,唇边也勾画出了一道笑意:
    “玉堂。”
    他轻唤,贪看他的每一个表情,想要将之紧紧的记在脑中。
    “什么?”
    白玉堂也在看着他,带着惊艳——这只猫儿真的好美!他微微凑近了些,想要再度……
    “死老鼠!”
    不想展昭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白玉堂愣了愣,随即挑眉眯起了眼。露出了一个危险的表情:
    “臭猫!你——”
    展昭大笑着跳了开来,早料到这只白老鼠会炸毛,傻子才会接着离他这么近!
    不出他所料,白玉堂立刻追了过来。两人就这样在狭小的屋中笑闹着,追打着。仿佛又回到了在武当山上的日子。
    可是,闹着闹着,白玉堂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头晕,他踉跄一下,摇摇晃晃的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一手也抚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见鬼!怎么忽然……
    展昭原本还在逃跑,见到了白玉堂的异状,不禁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紧张的反握住了白玉堂的肩膀,脸上也不可抑制地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玉堂!你怎么了?!”
    “我——”
    白玉堂开口说了一个字,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就这样摇晃了两下,便直直的倒在了展昭的怀里!
    “玉堂!”
    展昭大骇,禁不住蹲下身,深受去拉白玉堂的手腕,他将他反转过身来,见到他竟是已紧紧的闭起了眼,面色也泛起了微微的青色。显然是中了毒的症状!
    这是怎么回事?玉堂怎会无端的中了毒?
    展昭想不通,却有些慌了手脚。他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景,刚刚还在与他打闹的人,现在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门外忽然想起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展昭,你想要白玉堂和欧阳春无事。就出来吧!”
    那声音,赫然便是宗月见的!
    第二十五至尾声+后记
    第二十五章:
    展昭的日记——从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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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这几瞬之间。展昭在听到了门外的那个声音的时候,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了几个念头,瞬间之前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一些细节一一浮上了脑海:
    宗月见出现的未免太过巧合了,巧合的让人生疑。
    首先就是,她说她是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少女,那么,在目睹了自己的族人被杀,全家被灭的情景后,她应该会有些不同常人的反应才是,比如惊慌,愤恨……可是,那个时候的她,表现的实在是太冷静了,先是不顾一切的向欧阳春求救,再就是历经危险时的冷静——她竟然连惊叫都没有发出一声!
    虽然在这之后,她看似是支撑不住昏倒了,可是自己曾给她把过脉,她的脉相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细想,这才是大大的不对——她说她被两人挟持了好几天,那么,她的脉相也太稳定了一些,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