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在意她?!”白玉堂问的醋意横天。
    “这位姑娘有些发热,我只是替她擦擦汗,降一下温而已。”展昭解释道,发自内心里并不希望白玉堂有什么误会。
    然而这话到了白玉堂的耳中,却让他心中更不是滋味,说话的语气依旧冲的可以:“臭猫!人家发热你倒是看得清楚啊!这么紧张她,还说没有一直在注意人家!”
    “她是女孩子嘛!自然是要关心的了。”展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当初自己的师父静风就曾告诉过他,在江湖上若是遇上了女子,就尽量体贴一些,因为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很多时候都比较脆弱。
    可惜,某只白老鼠可不这么认为。展昭的话到了他的耳中硬生生被他理解为展昭岁女孩子另眼相看。这样更让他心中不是滋味——臭猫!怎么不见你这般关心五爷?原来在你心中,我之前和你朝夕相伴,竟还比不上这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不成?!
    心中想着,白玉堂越发偏激了起来,恶狠狠的问道:
    “这么说来,你一定要关心她是不是?”
    “是。”展昭理所应当的回答。
    闻言,白玉堂只觉得心中一酸,暗道好你个臭猫,还当真看上人家了啊!顿时,没来由的醋意铺天盖地而来,他紧紧的扯过了展昭,凑上眼去,死死的与他对视,像是想要看清展昭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此时脸贴的多么近。
    然而展昭注意到了。白玉堂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让他只觉的后颈一阵没来由的酥麻,目光也就随之不经意的闪烁了一下。
    他们这个样子,让他没来由的——心慌,但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双眼不由自主的有些迷蒙了起来。
    白玉堂开始还是满腹怒意,但是,渐渐地,感受着展昭的呼吸,看着那双有些迷蒙的眸子,他的脑中渐渐变的混乱了起来,仿佛正有着什么东西满满的想要从心中溢出。
    猫儿的睫毛近在眼前,近的他几乎可以一根一根的数清,他的目光下滑,缓缓掠过那双如玉的眼,高挺的鼻梁,然后轻轻的停留在了他的双唇上。
    那双润泽的唇就那样轻轻的分开着,有点微微的轻颤,像是在对他做着无声的邀请——他的脑海中忽然掠过了四年前的那个早晨,那醇香的美酒,那种覆盖在他的唇上的,暖暖软软的滋味。
    双眼不禁变得炽热了起来。
    想……吻他……
    再尝尝那时的味道……
    那双炽热的眼让展昭感到心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想要逃开,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感觉着白玉堂的手像是梦昧般抚上了他的脸颊,然后滑到他的双唇,轻轻抚摸,像是在抚摸着什么极为珍惜的东西。接着,脸越靠越近……
    “呃嗯……”
    忽然一道婉转的呻吟声响起,两人却如遭雷击,猛地清醒了过来。展昭一把推看白玉堂,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却原来是床上的那个女子已然清醒了过来,正慢慢睁开了眼睛。
    第二十一至二十二章
    第二十一章:
    天圣十年七月六日天气依旧是雨
    踏莎行
    夜月悠悠,忧心忡忡,思量谁解梦醒时。但看晓月月笑痴,酒醉欢颜苦谁知!
    长忆泰山,年少无忧,问他有甚堪愁苦?西风渐紧情何羡,七夕节近多风雨。
    ……
    忽然哪来这许多感慨?
    玉堂,你若知道,怕是要笑我的。
    明知道你不是真心,我仍……我仍……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玉堂,我总是觉得,那位月见姑娘……那位月见姑娘……也许……
    这话我若是说了出来,那只老鼠怕是会当场发火吧!
    不过,欧阳大哥知道的真的很多,他教给了我很多东西。老鼠也在用力的听呢!这些江湖经验正是我们所欠缺的。
    倒是那只老鼠,原本与欧阳大哥最为范冲的是他,现在相谈的最欢的也是他——呵呵,这就是他的个性啊!敢爱敢恨,爱憎分明,不像我……
    啊!老鼠回来了,就写到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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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子醒过来后,先是一脸的茫然,然后急忙坐了起来,感谢展昭和白玉堂的救命之恩。白玉堂满脸懊恼的“嗯”了一声,展昭却是借口要去找欧阳春来,飞快的跑到了屋外。
    不久,展昭带着欧阳春回来,四人都聚在一起,自然是由江湖经验比较丰富的欧阳春前去安慰那个女子,而展昭和白玉堂,在与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彼此都将刚才看做了一个意外,谁也不再去提起。
    他们都是心思玲珑之人,但是,却也因为这份玲珑心思,使得他们想得太多。
    他们不想捅破这层窗纸,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一旦捅破了,他们还会不会是原本那单纯的猫儿与小白鼠了。
    有时,宁愿糊涂……
    经过那个女子的诉说,他们才知道,这个女子叫做宗月见,是附近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原本他们家是很幸福美满的,父慈子孝,有老有小。哪知道,三天前天降横祸,他们一家人竟然忽然的被人袭击,全家惨死。
    来人一直只是在问他们一句话:
    “宝藏在哪里?!”
    他们一家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宝藏。因此,那些人为了杀鸡儆猴,便一一杀死了她的家人 。最后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谎称知道宝藏的地点,让那些人放过她的家人 。
    那些人听了她的话,全都半信半疑。于是她故作镇定地说出了一个隐秘的所在,但是说那地方只有她一个人找的到,那些人便信了。可惜接着,那些人的举动却让她当场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