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亲王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却听到君祈的笑声,诧异地看向他,那不是嘲讽的笑声,而是发自内心的……
    鸿亲王不禁呆住,只听到"我只以为你自卑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想到更多的……也罢,随你怎么想吧,我没有生气,相反听到这些,倒很是欢喜……"
    鸿亲王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一时说不出话来,却听到那人说"安静下来呢,"这才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处于何地。
    "我等到现在,就是想知道那个人说我会无疾而终,那就看看究竟是怎样的‘无疾而终'。"君祈毫不在意地说道。
    "那请容臣先行一步。"鸿亲王向君祈行了君臣大礼。
    看着那缓缓倒下的身子,君祈眼前一片模糊,望向虚空中的某处,冷冷地说道:"看完了吗?"
    一声叹息随着一个人影在大殿中凭空出现。
    "你是来看我结局的吗?"君祈又恢复了帝王的自傲,"你真是好算计,为了你的徒弟,竟然连每一步都算好了,明知我不会放弃,留下那封预言,让我走入你安排好的一切,为了萧珏你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如今你满意了吗?"
    "我与一个人欠萧珏一个人情,所以必须如此,我只是种下了因,而果却是你走出来的。"
    君祈听后无丝毫表情,只是看着已死去的鸿亲王,"只可惜也连累了其他人……"
    "若是我能够实现那个人的愿望,还你们一个‘开始'呢?"
    "可以吗?"
    "可以。"
    一阵沉默,"给他一个高贵的身份,至于我怎样都可以,这次还我去追寻他吧,这是我欠他的。"
    "可以,那么现在我就让你强迫离魂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无疾而终'吗?"君祈以嘲讽的语气说道。
    并没有人回答他。
    当萧珏站在大殿之上,看着那两个早已死去多时的人时,感到了异常的气息,而这也是他所熟悉的。
    "一切就拜托了,师傅……好好照看他们吧,就像以前待我一样。"
    虚空中的某人听到这句话后,苦笑连连,这简直就是拿自己当成了免费保姆嘛,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救过澜儿一命,自己早就不知道哪里逍遥去了,何苦像现在这样自讨苦吃,看看环绕在身边的两个白色灵魂,想死的心都有,一个人情债到现在都还不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真是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 火凤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更是让某人郁闷地无处发泄。
    "你是不是太闲了,既然这样,先帮我把这两个灵魂送走。"
    "那你呢?"
    邪邪地看了火凤一眼,"准备做顿叫化鸡,用不用留下来尝尝?"
    "我马上就去!"转眼间消失无踪。
    "唉……"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来又有一段时间要耽搁了呢,澜儿,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我都快记不清你的样子了呢……
    不过,既然有送上门来给自己解闷的,不好好玩玩,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君祈,我会实现你们的愿望,但你们也要付出些代价才是,这样想想,心里就好受多了。
    "啊----,"火凤发出一声惨叫,"这两个灵魂究竟想怎么投胎啊,忘了问了,这可怎么办啊?随便扔出去可不可以啊?"
    让我们替两个无辜者祈祷吧。
    君祈与青昊的故事将在《月澜风动》中继续,不过这个坑,偶会填得很慢,跳时请做好心理准备!
    番外 结束
    今天是个好天气,老管家在院门口悠闲地晒着太阳,嗑着瓜子。说起来在方圆百里,同类职业之中,属自己这方府的管家最为好做,大主子精明能干,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咳,二主子虽然是个男子,可这当今皇帝都不忌这事,老头子又何必瞎操心,而且二主子也很好伺候,不会刁难与人。
    不像自己原先干的那家,如花美眷倒是不少,可是苦了干管家的,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自己这个管家稍不留神就两面不是人,难做啊!
    如今二位主子虽为男子,倒也清静许多,自己这管家也不必将精力放在后院,管好自己的事就成。自己无依无靠,原先干的那家在战乱时早已四散了,要不是主子可怜自己这个糟老头子,自己早就进黄土了,如今事事顺心,可就是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主子的朋友自从几年前开始来拜访之后,只要主子的朋友一进方府,主子的脸色就没见好过,府中下人都战战兢兢地做事,而自己这个管家也是每天胆战心惊,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反倒是二主子与主子截然相反,每次见到人后都喜上眉梢,常常舍不得人家走,就为这,和主子没少治气。
    时间长了,这府里众人也就习惯了,这不,二主子非要在院子里饮酒赏花,主子也只能陪着他,当然主子的朋友也在。
    自己趁这个空档也正好落个轻闲,正在想着,一个酒杯从天而降,在离老管家几步远的地方摔个粉身碎骨,院子里面还传出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天啊,以后想偷闲也得找好地方,否则老命不保,听听里面的声音,摇摇头走开,唉,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喽。
    院中本来一片春光美景,奈何院中有人却无法欣赏。
    "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嘛,万一酒杯砸到人怎么办?"
    "我还管得了别人吗?"方宇火大地看向在一旁偷乐的两人。
    本来这段时日他们来了赖着不走也就罢了,反正有人陪陪苍怀也不错,可是、可是那个臭皇帝,什么表达叔侄之情,分明是在苍怀身上动手动脚,让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那个臭皇帝还暗暗朝自己示威,而他家那口子,只会像个狐狸一样笑眯眯地看着,管也不管,要不是自己一气之下把酒杯扔出去,他还准备摸到什么时候?可苍怀竟然还怪他?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