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白他一眼说,白天他再怎麽欺你,晚上还不是要被你骑?
    "砰"──车撞树上。
    又过了会儿,他又说,那狸猫总一副瞧不起你的欠扁样,你就不想有一天也把他压在身下任意摆布?
    我再次白他一眼说,你怎麽这麽龌龊啊?竟对个刚满八岁的小孩说这种话??
    他塞给我十盘我搜了半天都没下载到的GV说:"少给我甲醇......"
    我小心地用报纸裹了塞进包里,大义凌然道:"既然你哭著喊著求我,我也不是一铁石心肠的人......"
    他感动得开了车门,一脚把我踢下去。
    当晚,我便又"不小心"做了噩梦,和"爸爸"卿卿我我地抱作一团......
    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下著皑皑的白雪......而我,是只冻得发抖却仍昂首阔步的狐狸。
    我孤傲、狡猾、冷漠、自私。谁也不能够驯服我,我就这麽在饥寒交迫中面无表情地一路走下去......
    但当半夜,有人溜进来帮我和笨猫捡起踢下床的被子盖好再在我们脸上各亲一口时,我忍不住哭了......
    他们惊慌地开灯问我出了什麽事?
    我扁扁嘴道:"你们要一只狐狸做什麽......?"
    早晚要把我扔了的吧?为什麽还要对我那麽好?
    片刻的静默後,笨猫搂住我说:"因为狐狸的皮比较值钱......"
    片刻的阴线後,臭鹅搂住我们俩说:"因为蛋糕上的草莓比较好吃......"
    ─_─|||算了......我不该问的......
    关了灯,我被两人左拥右抱地挤在当中梦见被压路机碾......
    再後来,我打电话让阿呆把我的东西都扔了。
    再後来,我和李贸考上同一所高中住在同一幢宿舍。
    再後来,我如愿以偿地将挣扎的李贸压在身下吃干抹净。
    小狐狸的世界,从何时起,竟春暖花开?
    当沈甸甸的果实,挂在行宫外的枝头时,我和臭鹅一边斗嘴一边为两只无法下床的猫儿煮饭烧菜......
    如今,臭鹅再没机会抢走我的草莓了。
    每每蛋糕一上桌,我就将"最爱"一口吞进肚里!!
    完
    吃不完小受兜著走番外(二)迟来的云
    在我七岁前的记忆里,是父亲的正室无止尽的挑衅和母亲软弱无能的哭泣。
    但那女人再怎麽嚣张跋扈,都改变不了我是寒家唯一继承者的事实。
    即使,我只是个私生子......
    七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改变了一切。我被送到一个老工人家里,改名换姓,成了他的子嗣。
    在那里,我遇到了我此生逃不过的劫──赵敬之
    相同的遭遇让我们在初识时便走得很近。他很聪明,只是性格木讷,常会被一些吃软怕硬的欺负。
    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我身子虚,受不了繁重的活,於是我便常常替他解围,换得些偷懒的机会。
    我知道赵敬之是个不懂等价交换的人,给他滴水之恩,他定涌泉相报。我也乐得利用他。
    这十年过得很苦,始终活在惶恐不安中的我们没有家人的消息,只能咬紧牙关活下去......
    每晚,我们都会到後山腰的田野上躺著看星星。那是我们唯一可以放松的时刻,也是唯一属於童年的记忆。
    我们说著不著边际的话,然後一起陷入沈默。
    我知道,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赵敬之这块最不起眼的木头,载我浮出水面,透一口气......
    田野边的小树枝繁叶茂时,我们也过了豆蔻年华。
    十七岁那年,一切归於平静。
    我第一次见到了赵敬之的父亲,他平静地告诉赵敬之,他的母亲死了。
    赵敬之愣了愣後也平静地说:"我要等已末一起走......"
    两天过去了,我的叔叔终於疲倦地出现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地告诉我,我的父母在去年病逝。
    我说敬之,我要走了。他轻轻地抱了抱我,随後带著交换的地址各奔东西。
    我回到了属於我的生活中,叔叔很疼我,省吃俭用地供我读书。
    一切落实後,我去看那对养了我十年的夫妇。进门时,正好被出来的赵敬之撞得倒退半步,他扶住我,然後维持著近乎拥抱的姿势呆望著彼此。
    此後,我们每隔两周来此一次,看完老夫妇後便去田野上散步。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就这样消失在岁月中,毕业後的我们,各自重振家业。
    二十二岁那年,事业有成的赵敬之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我坐在那片空旷的田野上,看著夕阳西下的美景,一种无力感,深深地笼罩著我。拔下他的戒指一扔,清脆的"噗通"声後,我拽著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让他好过!!
    他任由我吻著,随後猛地抱住我压在身下......他眉眼含笑地看著我,我才意识到那不过是种试探。
    恼羞成怒地想推开他,却被他锢得更紧。他绽开个不属於他的狡猾的笑,轻咬开我的衣领......
    此後的我们,再不能满足於两周一次的见面。这段感情来得太过突然,似乎只有在频繁的欢爱中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
    直到那天,他突然倒在我家门口......
    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时,我的手不停在抖。
    医生说他的头部遭了硬物打击,几日後才会醒来。
    第二天,他的未婚妻便找上了门。她平静地告诉我我这个祸害是怎样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让赵敬之沦落至此......
    我打断他说,这是赵敬之的选择,与我无关。
    她说你会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