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衣服被扯开丢弃在地,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人模狗样的优雅贵族有着厉害的调情手段,就算是圣人也能被撩拨出几分火气。
    “又见面了,宝贝。”
    梅菲尔德低头瞥向身下的景色,轻笑着吹了声口哨,在对方羞恼之前,偏头用高挺的鼻尖在顺着对方脖颈的青筋厮磨,随后含吻住喉结,用舌头来回舔舐。
    “别装得那么熟,也没见过几次.....”
    纪乔低声嘟囔几句,舒服地半阖起眼,直到胸膛被冰凉的触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如梦中惊醒般抵住玻璃想要逃离,却被身后贴上来的人禁锢着动弹不得。
    急促的喘息如美妙和声般重叠,纪乔一睁眼,雪夜黑漆漆的山景毫无遮掩地撞入视野,他只能瞧见树影轮廓,依旧紧张得浑身颤抖。
    “嘶——”
    落在耳边的气息骤然粗重,长鞭般的尾巴毛发粗粝,不留情面地甩过来,沉声命令,“放松。”
    “草!你别这么变。态!”
    “情难自禁。”
    梅菲尔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青年后颈,在尖牙触碰到那块皮肤之前,恶劣地低笑着夸赞道,“毕竟你......真的很棒。”
    “梅菲尔德——”
    青年絮絮叨叨的怒骂很快变了调,他羞愤地抿住唇,然而对方的手指却沿着嘴缝插进来,让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喉咙里哼出。
    快意与难耐交织,纪乔又想沉迷其中又觉得难熬到极点,在仰头惊声叫出来时,无力地贴近身后汗津津的胸膛。
    梅菲尔德沿着染红的耳廓温柔啄吻,气息不匀地抬起青年的下巴,示意他看向映着树影的落地窗,在他耳边轻笑起来——
    “瞧,玉树银花,你想看的。”
    壁炉火影斑驳,忽明忽暗地跃动,直至天光在粉蓝色天空如水波般荡漾。
    白雾随着浴室被打开的门肆意弥漫,修长的身影从早已被家政机器人清理干净的窗户前路过,随手拎起睡袍披在身上,长腿跨过散落在地毯的凌乱衣服。
    窝在大床里熟睡的青年满身痕迹,在极度劳累后,哪怕快要接近午餐时间,依旧闭着眼规律地呼吸。
    梅菲尔德无声地看了他许久,流动在空气中的那份燥热仿佛重新流转,当他撑在青年身侧,慢慢俯身——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
    纪乔忽然睁眼,对上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孔,得意道,“你想趁我没醒时偷亲我!”
    梅菲尔德淡声道:“我进浴室时,你就醒了。”
    纪乔错愕:“你知道?”
    “废话。”
    梅菲尔德垂眼,手指在他侧脸描摹,“你的演技很烂,连睫毛颤动得像蝴蝶振翅都不知道。”
    “嘁,手拿开,我要起床了!”
    纪乔最后还是没有成功起床,壁炉里的木柴重新噼啪作响,他和梅菲尔德不怎么优雅地裹着被子,窝在床里透过落地窗看窗外簌簌落雪,与不远处在雪地里扑腾的几个小孩。
    尽管窗户干净至极,但纪乔的目光死也不往那个方向偏移丁点。
    “梅菲尔德。”
    怀里的人仿佛不打算给他事后温存的机会,手肘往他胸膛戳了戳。
    梅菲尔德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嗯?”
    “你能不能现在变成兽型啊?”
    在这种雪色寒林的景色里,如果能抱住一只超大号的毛茸茸,那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你的意思是,在和我做。爱的第二天,让我像个会发热的玩偶般给你当靠枕?”
    梅菲尔德冷笑着回答:“想都别想,这事儿没门。”
    纪乔蹙眉:“你真小气。”
    “你不觉得只当靠枕太过可惜?”梅菲尔德勾起唇角,尾巴肆无忌惮地从青年腿根撩过。
    “不是,你在和我谈条件?”
    “当然。”
    梅菲尔德的指腹滑过脖颈,带着几分引诱意味深长道,“前所未有的体验,很划算。”
    纪乔把他手拍开,面红耳赤地冷哼:“你好无耻!”
    梅菲尔德耸了耸肩膀,低声嗤笑道:“那没办法,等回去办完婚礼,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往后上百年都只能和一个无耻又傲慢的家伙待在一起,直到埋进坟墓。”
    纪乔一怔。
    “哦,不对。”
    梅菲尔德挑眉,将他脑袋按进怀里,如承诺般在他耳边落声,“我们埋也埋在一块儿的。”
    窗外树枝被堆满的落雪压得轻颤,胸膛沉闷又清晰的心跳仿佛与积雪簌簌声重合。
    纪乔偏头看去,远处天光云影徘徊,如火焰般纷燃的目光与他在玻璃倒影中相汇。
    纪乔无声地张了张嘴,心里默默回答——
    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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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半夜写完发了,我就知道会这样,改了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