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弦比自家笨蛋看得深远:“所以,他卖的不是脸。”
    “没错,所以他没我这么不要脸。”切,看上了还矫情个啥?尤其是自己都当皇帝了!直接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皮赖脸着把人绑在身边不就行了?闹到现在,自从两地生古墓(没打错字~),断肠魂做活死人,朝堂阿飘横行,气场诡异的让好多大臣都想抹脖子陪葬了!
    被断言为卖笑也没人要的水B微笑着走近,抱住他家僵住的情人,跟薛蟠似的蹭着脖子――气场呢?你真是攻吗!
    打扰人谈恋爱是会被马踢的――两只穿越男即使脸皮厚比地壳,也只能悄悄么么地转身离开,八卦男林青桦表示:那只是小心眼儿的皇帝,我还没伟大到用绳命去验证八卦的存在!
    于是,清场了;于是,水溶终于不硬了(软了?),一把把怀里的人揪出来,红着脸,难得的咬牙切齿:“你――你打算怎么回皇宫!”
    皇城门比京城门死得更早,诈得也更艰难,现在这个时候,故宫十重门早就搂着抱着NP着几回合,完全是醉生梦死了,叫不醒的――倒是可以学周扒皮半夜打鸣,但是,第二天,全京城的人就有八卦看了:皇帝偷溜出宫,还被关在自家门口吹冷风了!亏得现在没有皇后,要不然,这个皇帝耙耳朵的名头是坐实了!
    水B搂着水溶的腰不撒手,轻声问:“你还在生气?”
    水溶有些莫名:“我生什么气?”
    “你气我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老太妃的遗体,至今都没有找到。”
    提起祖母,水溶的身子再次一僵,良久,才叹道:“这都是天命……怨不得你。”
    水B凝眸看他,声音更轻,却在寂静的夜中依然掷地有声:“那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回来?”自己登基不过三天,重伤未愈的水溶就从皇宫中消失了,自己急急忙忙追到郊外,就听两个黯然的字:“守孝”!
    “因为……”水溶的话一顿,俊颜上划过一丝伤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本身就不喜欢我管你,我便不会再拘束你。再说,你现在是帝王,也不再需要我再‘指手划脚’。”
    “……”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手上抱得更紧,水B忍着低头咬他一口的冲动,咬牙道:“如果你一定不肯回来,那我明天就退位算了!”
    水溶大惊,随即一把推开他,皱眉训斥:“……简直胡闹!而且,你、你……你能让给谁?”“先皇”没有皇子,除了水B,太子这一支只剩了贾宝玉――可是,贾宝玉还活着的代价便很简单:太上皇让宫里那位被水溶杀了的“太子嫡子”身份曝光,而且,那是“唯一”的嫡子。
    水溶拂袖要走,后面的残孩子却立马死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你是介意我以后大婚的事?”水瀚宇可以抬一个男人进门,那是因为他爹马上风,忠顺王府早就成了誉满京城的大笑话,水瀚宇本人也早就不把传宗接代当成责任了;但是,一个皇帝要是敢娶个男人……那是不想活了,绝壁是脑残死的!
    水溶沉默,夜色清冷,心内更加清冷。
    夜风划过,相拥的人不由有些瑟瑟发抖,水B暗自转移话题:“我们先找个地方借宿一宿吧。”总不能在街上站一宿――就凭皇帝陛下这张脸,卖笑都没人要,更不要说站街了。
    于是,找地方睡觉去了――半个时辰后,再次被从卧室里挖出来的林青桦很火大,吐槽更不客气:“您二位还真有闲心,大晚上的从忠顺王府正门口走到薛家来借宿!爱情,还真二大爷的伟大!”引得这个坑死人不偿命的皇帝变智障了,天下苍生有福了啊!
    事实上,水溶确实觉得有些不妥;事实上,皇帝陛下从来都是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
    被薛家俩主人赶到书房的两只蜷在软榻上,软榻较小,水B紧紧抱着水溶的腰,伏在情人耳边低声轻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薛家?”
    水溶不由心里一紧,立即转身,蹙眉,严肃看他:“你……你已经登基了,林青桦不可能再拿名单要挟你。”
    水B失笑:“跟名单无关。”
    “……那是为了什么?”看他熟悉的谦和笑容,水溶忽然觉得有点不妙。
    确实不妙,因为皇帝陛下开始正经地做讣告了:“林如海卿为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必然要给他的后人安抚,还有恩典。”
    “……你,你!”水溶顿时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是想……林姑娘?可是、可是,林姑娘跟薛姑娘,她们……”断袖对于JQ都是敏感的,在宫里“同居”近一个月,水溶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皇帝陛下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无辜继续道:“当然,薛姑娘也很漂亮,而且论性格,更能当皇后大任。论身份,忠顺王的小郡主才是最合适的,可是她偏偏是同姓,而且,那个身材……”实在有点骇人。
    夜风划过窗纸,带来悉悉索索的萧瑟之声,水溶猛然坐起来,揪着他的衣襟,厉声道:“你简直疯了!”
    “是你把我逼疯的!”水B不顾衣襟还被人扯着,猛然把人扑倒,一口咬上雪白的脖颈,疯狂中带着丝丝的悲苦,“我知道,老太妃最大的愿望是看到你娶妻生子,可是我不能答应。当然,我也不会娶妻!太子这一支没人了,可东平王的孩子还活着,西宁王府也有不少人,皇位之事,你给我时间,我会慢慢安排――如果你还是不信我,我只能下旨,将薛姑娘和林姑娘娶进宫了!”
    水溶心悸,全身如僵化般,完全的动弹不得――他养出的残孩子都极端都这个程度上了,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