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旱魃从来不拘玩笑的脸松动几分:“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认萍生脸红,初被强抱,他生疏的逆反动作轻易就让阎魔旱魃瞧出端倪,以暴力恶劣镇压了。
    阎魔旱魃继续说:“你生下来就是我的。”
    这回,认萍生更不明白了。
    阎魔旱魃低头,摸了摸认萍生的头说:“你记不记得,你的玉佩被我拿走了?”
    第一夜,从衣服里漏出的玉佩,是从小贴身携带的物件。被阎魔旱魃拿过去後,一直要不回来。
    “你以为我为什麽任你留在身边,愿意信你?”阎魔旱魃眸色深深,“明天,我叫人送过来给你,你就知道了。”
    认萍生心里一跳,东西是仙灵岛带出来的东西,难道阎魔旱魃认出他是仙灵岛的人了?
    猜测不错,说近是近了,说远还很远。
    说完後,阎魔旱魃似乎更放开了,对待认萍生,简直像对待所有物,把玩到对方神志不清地哀鸣,才拢了人休息。
    认萍生醒来,始作俑者已经不在。
    侍者捧来放玉器的匣子,里面分明两块黑玉,形质一样,分开是一鹤一虎,合在一起,图案却是仙灵岛的云纹徽记。
    看著一白一黑的穗子,认萍生的心里混沌不堪,脸色一瞬雪白,失了全部血色。
    认萍生发了一天的呆。
    阎魔旱魃过来看他,说:“我是你大哥。”
    认萍生扯了扯嘴巴。
    阎魔旱魃看不过去,说:“你是我亲弟。”
    认萍生表情忒难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阎魔旱魃摇头:“我看见你衣服里掉落的玉佩,心怀疑惑,便去查了。魔教之主当然不能与仙灵岛的人在一起,仙灵岛主与武林门结亲,魔教围攻中原,死伤无数,待杀上仙岛劫人,却被一块玉佩和一个婴儿挡下。我便是那个婴儿。”
    後来,有了二子慕少艾,仙灵岛岛主把另一块玉佩留下。
    阎魔旱魃说:“这玉佩,本来就是爹送给娘的定情信物。”
    这话,认萍生听著像天方夜谭。
    “慕……少艾……是不是?”阎魔旱魃盯著床上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魔君错情
    慕少艾,多麽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你既然知道,为什麽……”认萍生痛苦地闭上眼睛。与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可以算自己的任性,挥一挥手就过去,但是与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哥哥,这笔乱帐要怎麽揭过?
    之前,奇怪一教之主怎麽这麽容易让人近身?
    现在,更奇怪阎旱魃魔怎麽这麽容易放下亲兄弟的芥蒂,任性纵容事态发展至此?
    阎魔旱魃倾身吻认萍生,认萍生抗拒,被握住了下巴,控制动作。
    柔软的物体如同有生命的东西,侵入禁地,横冲直撞,夺取空气、汁液和空间,吮吸和包含的力度,像要把面前的美食尽吞入腹。
    认萍生想推,却被封住手脚,阎魔旱魃抬起弟弟的腰肢,剑一样把强烈的反抗都切搅成甜美的混乱。
    认萍生不是个柔弱的人,他有过人的智慧、体力和武功,但是在阎魔旱魃的压迫下,竟然只能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无力地挣扎。
    他马上觉到了不对。
    和肢体上的无力对应的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渴求气息。自己疯了吗?
    室内没有点催乱的迷魂香啊。
    伴随著抚触的愉悦感,自内心升起的是源源不断的悔恨、羞愧和自憎,认萍生双目焦灼地淌出了水,却只能闭上眼睛躲开阎魔旱魃专注的凝视。
    仿佛知道认萍生心里的委屈和不悦,阎魔旱魃服侍得更为面面俱到,带著弟弟载沈载浮,同到极处。
    汗水淋漓後,认萍生软骨一样趴在阎魔旱魃的身上。阎魔旱魃慢慢替他轻揉酸疼的腰骨。
    噬人的热。
    “你对我下药了?”认萍生带了沙哑的低沈声音。
    阎魔旱魃没有否认:“你采赤炎石时候就躲在你骨子里的毒,是你这辈子都摘不去的,你以为不痛不痒没事,但这月月夜夜相处,我都命人在你房间点了迷魂香,这香极靡烈,最会催动体内的痒和不安。”
    认萍生听得心寒。
    阎魔旱魃粗糙的手滑过认萍生优美的脊线,道:“现在,不用迷魂香,也可以了。你体内的毒已经活过来。只要你动了念,体酥骨软,力气渐弱,便不能抗拒欢愉,非要与人成双才能消去。你满不满意,我的弟弟?”
    认萍生一个耳光甩摔过去。
    阎魔旱魃生生受了,他一张青面笑起来分外吓人,但是他那麽畅怀,大笑得肌肉都抖了起来,握紧认萍生的腰,道:“你这辈子,便陪著我罢。”
    “休想。”
    认萍生知道阎魔旱魃选择在他毒入骨髓时候告诉他血亲的真相,就是逼他没有退路,但是他岂能乖乖服软。
    越是如此,他越要走。
    之前若说在欲拒还迎之间还有互惠互利的情乐,现在徒留本能的快感,心里满满的都是重压下近乎窒息的憎恶和反感。
    阎魔旱魃走了,认萍生会躲到侧室去吐。
    恶心的关系,必须尽快结束。
    亲人的关系,认萍生不适应。阎魔旱魃却更能从变态中得到乐趣,压著亲弟的感觉令他兴奋,合体时仿佛融血的快感,如同寻找到缺失的另一半,令他不能自己。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爱人,亲人,和家人,阎魔旱魃没有告诉认萍生,他在他身上所获得的比他们表面的关系更多。
    如此这般深陷,叫他如何撩得开手?
    摊开关系後的一个改变是,认萍生嚣张跋扈了,魔君一味纵容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