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碗出来的吴邪看见他家三叔穿着他喜欢的衣服,用他亲过的嘴唇,在抽他不喜欢他抽的烟,走过去,就把烟给缴了,扔进垃圾桶。
    平常总会咋呼不肯就范的某位,今天出乎意料没有任何反抗。
    吴邪心里想着,他三叔是不是病傻了?
    但是他不敢回头质问。
    他现在能少说一句少说一句,因为他觉得他三叔真的似乎退烧了,可是,之前喂药换衣服那些事……他还帮他擦了一边遍身……
    问起来都是无地自容的事。
    虽然他已经准备好了坦然到底不认账,还是有些怕他叔问起来啊!
    可是,如果,不问……
    真的忘记了……
    心里好像又有点不爽跟失落。吴邪简直腻味死自己了。
    他盯着穿着仙风道骨衣服还是个土夫子的吴三省,道:“回房,继续去睡。”
    被侄儿抢了烟,还被拖着手站起来的吴三省,神色复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甩开那只牵着他的青涩却有力的手。
    窗外九十点钟,阳光正好。新的一天刚开始。
    别野四周是自家的小花园,透亮的落地窗外,葱蓉的绿色植物生长得正茂盛。
    这样好的季节,这样好的阳光,一切正当时候,大自然当然不会辜负。
    三叔竟然听自己话,被自己近乎“乖顺”地牵到卧室,按进被窝……
    吴邪觉得自己的每一步有点像踩在云端上,有些不可置信。
    这样近乎可怕的节奏,也是“发烧”所致吗?
    看着三叔穿着那一层自己挑选的雪白的衣服裹紧躺在白被子底下,吴邪觉得自己似乎也被被子裹住了一样的热。
    本来这样的天气,穿两件套或者一层薄毛衣就足够了。
    吴邪搬了凳子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床上闭着眼睛睡觉的脸,不由鼻尖有些冒汗。
    他只穿着一件衬衫,烧饭时候挽起的袖子还没放下。
    呃,难道自己也浑身发热手脚发热脑袋发烧了?
    吴邪摸了摸自己额头,又小心摸了摸三叔额头。
    重新找出那只体温计给床上的人量了体温。
    动作小心,不想吵醒床上刚好了一点又陷入沉睡的人。
    三十七点五,体温果然下去了么?这么厚被子盖着,是不出汗也不行吧?吴邪有点开心。
    嗯?要不要给自己也量一□□温?
    吴邪看着手里的体温计发呆。
    不会被传染了吧?
    呵呵,亲近的人容易被传染。
    吴邪傻乎乎地咧开嘴,他把体温计收在掌心,握紧,身体往椅背上靠,全身放松,目光有自主意识一样又往他三叔脸上飘。
    传染不传染都不打紧。
    吴邪满足地想,反正他这烧是好不了了,只要这人在一天,他都心甘情愿。
    只不过,他不止想做一个乖觉的侄子,至少,自己也要成长到和他比肩,照顾他,守护他,看着他,在他身边。
    他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因为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约定,一个人的愿望。
    吴三省睡得并不踏实。
    梦里面参差来去,各色人等,半睡半醒,混沌焦虑,不安迷茫……
    这样的天气!
    早知道就该拒绝那么厚的被子啊!
    潘子临行前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给搬出来的,被子上还一股关久的霉味!
    刚才本来不想盖的,但是被吴邪那小子着魔一样的古怪眼神盯着,自己不仅没有发言,连滚进被子里后都特意没有再动弹!
    谁被人盯成那样会一点感觉没有啊!
    这没大没小的小兔崽子!
    是不是饭没吃饱,当老子是只烤鸡啊!
    不,焖烧□□?
    吴三省失落地陷落在热过分的绵软被窝里跟融融目光里,简直觉得压着他的被子是旧社会的三座大山,他就是山底下那只可怜的孙猴子!
    偏偏是他自己……心甘情愿。
    被作弄……
    迷迷糊糊之际,知道那小子摸了摸自己额头,给自己擦汗,给自己量体温……简直折腾!
    还吻了下自己……
    吴三省快炸了,还文艺范地吻在额头!这假模假式的大侄子!当他不知道……他……
    吴三省觉得自己是快要被玩坏了,高烧的温度简直又要更凶猛袭来了!之际,他跌入了更加苍茫无边的黑甜梦乡。
    发烧什么!要不得!老子再也不要感冒了!
    ……绝对!
    end.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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