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最近常常看着一幅画发呆,我好奇,便问他这画的都是谁,他说是他家人在他很小的时候,请了一个画师在家里画下来的。里边有卫叔叔、他还有他的父亲母亲。”
    长芸轻挑眉,继续听。
    “我觉得爹爹一定是想以前的家了,所以我想请母亲大人陪爹爹回一趟家。”宗政灼华歪了歪头,乌黑的发尾披在肩上,显得皮肤更加白净。
    长芸顿时不说话了,只因她发现,自己虽然查过卫澜姬的身世,但实际上对他的过去并不了解,亦从不曾见过他的父母。
    虽说卫澜姬早年随父回到芸神国谋生,但他真正的老家是在允国。
    宗政灼华拉过她的手,软声道:“娘,你就答应我吧,我的生日愿望就这一个。”
    长芸看了她半晌,慢慢思索了起来……
    …
    夜晚,景澜殿内。
    雪白的狐绒暖毯铺在地面,泛着柔和的光泽,雕镂着瑞兽祥云的紫檀木柜旁,长芸长身而立,拉开其中一格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小巧的画卷,长芸拿在手上展开。
    画中,有一对夫妻和两个男孩,夫妻站在身后,两个男孩站在身前。
    丈夫的眉目弯起,露出眼尾笑纹,一手牵着妻子的手,一手搭在儿子的肩上。
    妻子端得一身好仪态,面容柔和,只是眉心微微拧起,似有愁绪。
    而前面两个孩子都生得一双含笑眼,一个眸色深深将那一抹芳艳抹去,带上几分清冷。一个眼中带笑,明媚的脸庞显得灿烂,讨人喜爱。
    长芸一眼便认出第一个男孩是卫凌横,第二个是卫澜姬。
    这就是卫澜姬的家人么。她看着画中的那对夫妻,与他们身后的破旧老屋,陷入了沉思。
    “殿下,你可有看见我的那件衣裳?”房间外忽而响起卫澜姬的声音。
    长芸一边应答:“什么衣裳?”一边不动声色地将画卷放好抽屉。
    脚步声渐近,卫澜姬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布料,道:“就是那一件我很喜欢的,你说花里胡哨的,呃...你怎么站在这儿?”
    未等卫澜姬想出些什么,长芸便拉过他臂腕,立即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卫澜姬下意识伸手抱紧她的脖子,有些着急又有些好笑,道:“殿下,放我下来,孩子还在外头呢。”
    “怕什么。”长芸冷酷地在他耳边低呵了口热气,就抱着他经过大厅。
    “灼华,回房间完成课业去。我要把你爹爹借走了。”长芸一本正经地说。
    卫澜姬脸色一红,头向长芸的怀里靠去。
    “可是我堆的积木,爹爹和我还没决出个胜负。”宗政灼华抬起小脸,举着抗议的小旗。
    长芸向她眨一只眼睛,悠声说:“你的生日礼物……”
    宗政灼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母亲是想帮她实现愿望的。
    立即收拾桌上的积木,开心道:“遵命!母亲大人。”便一溜烟地离开了。
    卫澜姬看着脾性执拗的女儿竟因一句话就小丫子哒哒地跑走了,他有些好奇地往长芸脸上凑,问:“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没什么。”长芸顺势低头落下一个吻,将他抱进房间。
    卫澜姬薄薄的衣襟边缘被卷起、撩到锁骨处,长芸的指腹贴在他的小腹摩|挲,像是在画什么图案,又像是有些走神。
    卫澜姬深深注视了她一会,忍不住唤:“殿下。”
    长芸才反应过来,有些迟钝地看向他。
    卫澜姬喜欢殿下认真把自己看进眼里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般人在心不在。
    他贴近长芸,绸带衣摆滑下,露出半截洁白如瓷玉的肌肤。
    接着,他从床头拿下一盒——————————————(本来是有的,但它不给写,被迫删了)
    “殿下,我会让你喜欢的,是吗?”卫澜姬喘着气,轻声说。
    他的话像一片羽毛,挠的长芸心痒痒。
    长芸前倾身子,吻过他的眉眼,还是道:“说什么傻话,我们都有娃了,你不必这般讨好我。”
    卫澜姬为此刻长芸的温柔而感到欣喜,身体却在药效发挥的作用下.愈发难受,他忍了忍,说:“澜姬想讨好自己的爱人,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它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就算有了儿女,也只是加深了牵绊,他心底里的那份缺失,却只有殿下能补的上。
    长芸听着他的话,爱与欲皆被唤醒,此时无所动作的每一秒都变得煎熬了。
    她伏身下去。
    长芸常年练武,无论是腰力、腿力还是手部力量都是极佳的,而卫澜姬早年练过舞蹈,身体的柔韧性亦是极好,所以两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力量,的**匹配度总是极高的。
    长芸在沧平郡第一次做他时便知道。
    ————(不给写)他的声音支离破碎。
    长芸知道,玉露娇的药效很强,若不把事情一做到底、让其尽兴,卫澜姬的身体就会很痛苦。
    鲜甜而迷旎的气息在两人的身上散发开来。连着卧室这一方天地都带着绵延缱绻,萦绕不散。
    到最后,长芸才清醒的认知,爱与欲在卫澜姬这里是永远分不开的。
    卫澜姬勾.人的把戏可多了,每当长芸想温柔待他,让他事情过后少一些疼痛,不用半天下不来床,他也总有想法能令她尽数失控,欲罢不能。
    长芸抚过卫澜姬沾染泪水的鬓发,沉声说:“再过几日,我便要去允国了。”
    卫澜姬蓦然于一片混沌中清醒,温热的心极降冷滘,宛如刹那坠入地府。他双臂揽过长芸的脖子,声音嘶哑也说:“怎么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