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等沈绒开口,他率先将电话挂断。
    沈绒一时间没有反应,呆愣愣的。
    池深从她手中抽走手机,将她脑袋按在怀里,低声哄道:“没事的,绒绒。”
    “嗯......”
    沈绒五味杂陈地从他怀里探出头,“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也没什么。”
    池深将她的脑袋按回去,“就是给他介绍了个心理医生,绒绒,他生病了。”
    “什么病?心理疾病?”
    “嗯。”
    “精神分裂?还是狂躁症?”
    “都不是。”
    “那是什么......”
    这回她话未落,忽地被堵住唇,炙热大掌扣住她后腰,逼得她步步后退,直到背后撞上书架。
    他惩罚性地咬着她的唇,亲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沈绒毫无招架之力,欲哭无泪地伸手推他。
    他顺势偏移了吻,温热呼吸洒在她脖颈上,细细密密的吻落下。
    有点疼。
    沈绒骂他:“你也疯了?”
    “绒绒。”
    他攥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不悦全显露在脸上,“不许再提他。”
    沈绒眨眨眼:“为什么?你吃醋?”
    “嗯。”
    向来克己的池大少爷不爽溢于言表,“我吃醋,再提他,明天就结婚。”
    “那就明天结婚。”
    沈绒眼睛弯弯,勾住他脖子,踮起脚亲亲他,“这样我们今晚就一起睡。”
    “......”
    池深捂住她的嘴,轻咳一声,“不行。”
    沈绒禁不住拧起眉头:“为什么不行?”
    “请帖已经发了,不好换时间。”
    沈绒气得鼓鼓腮帮子:“那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睡,我想跟你一块出去玩?”
    池深一本正经:“还没结婚,要对你负责。”
    “我没关系!”
    “有关系。”
    池深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手指轻蹭了下她的唇,眼底闪过抹隐忍,“你还小,你不懂。”
    “......”
    沈绒气得骂他,“老古板,你是不是不行?”
    “?”
    很少有人能不被挑衅。
    池深弯了弯唇,“等结婚,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婚期定在春末夏初。
    沈绒突发奇想,不想要寻常的婚礼,将地点移到了草原上。
    只请了相熟的亲戚朋友,人不多。
    但苦了沈老太太和池老爷子,两人一把年纪还要奔波万里。
    不过好在小辈结婚,老人家也开心,兴冲冲地坐着私人飞机便去了,哪还有原先那副死板模样。
    婚礼也是和平时不大一样的。
    露天婚礼走红毯,还安排了各种骑马摔跤的游戏。
    举办完仪式之后,夜里还有篝火晚会。
    一大群人围在篝火旁唱唱跳跳,吃着现烤的羊肉串牛肉串,瞧着比过年还要热闹。
    而他们原本打算把宾客住在蒙古包里,但草原上昼夜温差大,怕老人家们受不住,还是定了草原上的各种别墅。
    等到深夜,长辈们体力不支回去休息,年轻人们又围着篝火喝起酒唱起歌。
    沈绒玩得开心,喝多了酒挂在池深身上,外头裹着大衣,含糊不清地骂他:“你怎么晃来晃去呀?你疯了吗?”
    池深穿着身西装,篝火映照着两人脸庞。
    他无奈将人抱起来,垂眸瞧着她笑:“不是说要跟我洞房吗,还敢喝这么多酒?走了,我们先回去。”
    “昂~洞房!”
    沈绒像被触发什么关键词,忽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朝不远处醉醺醺的宋酥酥招招手,“酥酥,你来。”
    又朝正在跟林辞均吵架的姜早打招呼:“你也来!我们一起洞房。”
    宋酥酥腾得起身,跌跌撞撞就跑过来:“好呀好呀,我,我来啦。”
    池深:“不是,酥酥,这不方便一起来......”
    姜早朝林辞均翻了个白眼,也跟着走过来:“行啊,一起就一起。”
    池深:“......”
    好在林辞均还在线一些,快两步拽住姜早,让步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不让你喝酒,我陪你喝,好不好?”
    姜大小姐撇撇嘴坐回去:“这还差不多。”
    但这并不能让池深松口气。
    宋酥酥醉得不轻,同手同脚,裹着羽绒服,像只行动不便的丧尸仍朝他的方向走过来,眼巴巴地:“一起玩嘛。”
    他抱着沈绒跌退两步,但还是迟了。
    酒鬼两姐妹接轨,拉住对方的手,泪汪汪地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戏码:“酥酥,你一定要来啊酥酥。”
    “呜呜,绒绒,你别死。”
    抱着沈绒的池深倒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他招架不住,太阳穴突突跳了跳,喊坐在旁边看好戏的谢卿淮:“哥,倒是管管。”
    “管不了。”
    谢卿淮懒洋洋地,“我家小姑娘说晚上要跟你老婆一起睡,这能怎么办?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