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郁泊舟不满,怎么花雾也学着郁松乱说话。
    面吃完,郁泊舟踌躇着没下桌,老半天别扭的开口,“对不起嫂子。”
    他之前不喜欢花雾纵然插入他的家庭,说话做事挺伤人心。
    花雾一愣,随即展开笑颜,“说什么傻话。快回去吧。”
    郁松头也不抬,埋头吃面,“赶紧走,不要影响我们的二人世界。”
    眼眶里无知觉落下泪,郁泊舟呆呆地抬手去擦,“那我走了。”
    “快滚。”
    话音落,郁泊舟缓缓睁开眼,长久未睁的眼睛让光照得恍惚一瞬,眼前景象有些模糊,但不妨碍他看清床边的纪绥。
    近在咫尺的爱人眼下乌青,没有发觉他的苏醒,自顾自的落泪。一颗一颗,像是小锥子一样凿开郁泊舟的心。
    瘦了,人也憔悴了。
    他抬起手,刚苏醒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轻轻地擦去纪绥的泪,放到口中品尝。
    “甜的。”郁泊舟喃喃。
    纪绥放空了数十秒,痴痴地喊道:“郁泊舟。”
    “我在。”
    “郁泊舟。”
    “我在。”
    不管纪绥叫多少遍,郁泊舟始终充满耐心地应答。
    纪绥眼睛都不敢眨,一错不错紧紧盯着郁泊舟,护士嘱托醒来该叫医生的事情全部忘光。
    “我梦到哥哥和嫂子了。”郁泊舟握住纪绥的手,“他让我别带外星人回家,我跟他说我喜欢的人可爱腼腆,还会做松饼。他希望我们在一起后能去看看他们,嫂子说,想要一束玫瑰。”
    “……”纪绥反握住郁泊舟,力道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玻璃物品,“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买玫瑰,送给嫂子。”
    时间是命运最大的推手,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一刻不歇的往前走动,无论好的坏的,永远也不会停下。
    纪绥无法探知以后,但是他愿意接受,一力承担今后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结果。
    如果他是一个随风漂泊的种子,那么郁泊舟就是他的泥土,他愿意在这里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