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鬼使神差般说出的一句话。
他苦笑。
她却笑得花枝乱颤。
老话说得好，柔能克刚。
做最白莲花的绿茶，努力发展事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你就这样……嗯，那样……嗯。”她凑到他的耳边咿咿呀呀，吵得他心绪不宁。
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
楚琬：“就……睡一觉？”
她睁着大大的无辜的双眼，眨巴眨巴。
“不行。”
这件事没可能商量。
楚琬委屈巴巴：“你不是要为我做点什么，要帮助可怜的孤寡老系统吗？”
“除了这件事之外。”
他尊重楚琬的“小洁癖”，没可能在结婚前做出越轨之事。
还有……
脸是她的脸，身体是她的，内里是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系统”，教他如何接受？
身在曹营心在汉？
为帮助系统献身？
Oh！No！
楚琬思虑了一分钟，直视着他的双眼：“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我长得不像一个骗子吧？”
楚琬：“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一摊手，无奈地说：“那就早点结个婚，满足我的愿望，送我回去吧。”
“emmm……”
“好不好嘛~”撒娇，妥妥的撒娇，抱紧了他的臂膀，脸蛋儿一个劲儿往上蹭，“好不好嘛~嘤嘤嘤~”
要是楚琬能看到这一幕，铁定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往常撒泼犯浑的破烂绿帽系统，今天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让人好生害怕。
嗯，重点是用她的躯体做这种恶心扒拉的事！
她宁愿自爆。
可惜，楚琬看不见。
“就一次。”她信誓旦旦地伸出一根手指，“相信我。”
“……”
一次？
还想要几次？
哪个脑子犯抽的人和同一个人结婚N次？先结婚，后离婚，再结婚，再离婚？闹着玩呢？
楚琬：“哥哥，欧尼酱，小甜甜，从了人家嘛。”
阮之宁：“考虑考虑。”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了楚琬白白的胳膊上。
就那么环着他的手臂，弱小可怜又无助。
如若……
如若楚琬是这样的，倒也不错啊。
奈何！
人的贱性啊，支配着自己做出一系列难以言喻的疯狂折磨自己的事儿。
他的心软了。
楚琬瞅准时机，加大马力：“宁宁，结婚嘛结婚嘛，人家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啦。”
一个“好”字哽在喉咙口，连咽了几口唾沫。
他差点被一个披着楚琬的皮的系统蛊惑了！
OMG！
去他娘嘞个大草。
他只得用缓兵之计：“我想想，你别急……”
“快一点嘛。”
阮之宁：“给我五分钟。”
人生大事，能在五分钟之内做出抉择，已是不易。
并非他不想和楚琬共度余生，而是……
画面太美，他竟然会有一种能多单身一天都是赚到的感觉。
试想婚后生活——
好心的居委会大妈好心地发问：“孩子，你怎么了？”
鼻青脸肿的他：“我通马桶的时候，一不小心使大力，通了马桶，脸磕上了皮搋子（马桶拔子），我用力拽啊，拉啊，可惜吸力太强劲……”
手臂上有石膏的他：“小偷顺着水管爬到了位于二十楼的我家，半夜起床尿尿的我和他来了一场生死决斗，他输了，已经被我丢进马桶冲走了，我赢了，成了这副模样。”
一瘸一拐的他：“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前两天啊，我们两人因为酸辣土豆丝的做法吵了一架。啊？你问有什么可吵的？不就是先变酸还是先变辣吗？我为了证明先放辣才够劲，给我这条腿喂了整整十个魔鬼辣椒，嗯，不用担心，辣不了多久，过两天就好了。”
一想到这些，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不论楚琬是魔鬼还是秀儿，终将制裁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好好珍惜单身的日子，或许这将成为一生里最自由最得劲的回忆了。
话说回来，每天能吃到楚琬做的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
小日子挺滋润的啊。
五分钟后。
楚琬：“精彩二选一，要么你死，要么你亡。”
刚才那温柔体贴软绵绵小白兔呢？
一下子脱了兔皮变大尾巴狼了？
阮之宁：“……”
他觉得古话说的真没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楚琬者嘴欠。
他抿唇不言。
楚琬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你哑了啊，说话啊，爷的时间很宝贵好伐？懂不懂时间就是金钱？”
“……”
画风突变。
他害怕极了。
“一个问题。”
楚琬扬起脸：“说。”
“是不是我们结婚了，你就会离开她，从此不干涉我们的生活？”
楚琬：“必须的，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前不凸后不翘的平板板呢。”
“你的性别是？”
“系统没有性别。”
“希望你变成一个没有性别的人。”
“……”
阮之宁暗自爽了一把，扳回一局。
“你能保证的话，我便答应你。”
楚琬：“如果我说的话有假，那就让我永远回不去，变成一个没有性别的人。”
好歹毒。
姑且信了吧。
见阮之宁点头应了，楚琬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吹一口气：“我们还是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不和没有性别的人开夜车。”
**
次日。
高高挂起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用自己的光亮唤醒了楚琬。
她用手掌遮住了阳光。
睡眼惺忪。
在朦胧之间，她发现了自己处在一个不陌生的房间里。
惊！
她的瞌睡醒了大半。
嗅了嗅被单上，还有残存的酒味。
掀起一角被子。
赤果果的身体刺痛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Woc？！
酒后乱那啥？
不是吧！
她的十指插进长发里，低声咆哮。
“猫猫皮的芳草天！”
哎？
秋豆麻袋……
她还活着？
那昨天的事，是梦，还是现实？
她试着与脑子里的芳草天沟通。
迟迟没有回应。
奇了怪了。
而晨跑归来的人一手豆浆一手油条，弯了弯眼角：“早——”
感觉不大对啊。
她清了清喉咙，脸微红，小声地问：“昨晚，我们没有做什么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没有。”
“那就好。”
“嗯，因为都是你在做，我很不乐意地配合你罢了。”
“……”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陷入沉思。
完了。
阮之宁将手中的早餐搁到电脑桌上。
蹲在床边，一字一顿：“有没有想过和我去领个九块九不包邮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