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风停怒意稍退。
    陆谦再接再厉:“虽然老大变成了实验体,但祝哥你往好处想,如果帮老大递交收容申请,以后你就是老大的申请人了,他做什么都得让你知道,出个市都得和你报备。”
    祝风停一挑眉。
    “姓秦的和裴灼又特别听老大的话,只要把老大拿捏住,四舍五入就是拿捏住了他们两个;拿捏住了他们两个,裴饼干还不是得乖乖听话。”陆谦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才,一拍巴掌,“我说得没错吧,祝哥?”
    “确实。”祝风停摸着下巴“嘶”了一声,若有所悟,抬起眼皮瞟了陆谦一眼,“……你今年红包翻倍。”
    陆谦喜出望外:“谢谢祝哥!”
    -
    秦闻州还不知道某陆姓同事已经把自己一家卖给了祝风停。
    他快乐地挂断电话回到病房,还带了三份甜品,一块苹果派,两块海盐芝士蛋糕,苹果派是专门给裴灼的。
    “老婆,啊——”
    裴灼看了眼浇满糖浆的苹果派,别过头:“我不吃太甜的东西。”
    ……明明之前在咖啡店点的那份就吃完了。
    秦闻州茫然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质疑男朋友的口味,随手把苹果派给了裴饼干,端起海盐芝士蛋糕:“这个不甜,尝尝?”
    裴灼就着他的手低头尝了一口,皱眉:“我也不吃咸的蛋糕。”
    Omega的口味有一点挑剔。
    秦闻州又把海盐芝士塞给翘首以盼的裴饼干,想了想,对裴灼说:“那你等我一会儿。”
    十分钟后。
    Alpha买来了甜品店所有口味的蛋糕。
    “……”裴灼正躺在枕头上玩塔防小游戏,听见秦闻州开门的动静,忙里偷闲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又垂下去,继续抓紧时间种萝卜,奋力阻挡着菠萝的进攻,“我吃不完这么多,你给裴饼干吧。”
    “就尝尝味道嘛。”alpha蹭过来,轻轻拽一拽他的衣袖,有点可怜地恳求道,“我想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裴灼,老婆,宝贝,心肝亲亲~~”
    裴灼手一抖。
    Boom!萝卜堡垒炸了。
    他叹了口气,放下光脑:“都拿来,我尝尝。”
    “好哦老婆。”
    秦闻州一块一块地递过来,裴灼一块一块地尝过去,基本每一份都只吃一两口,剩下的就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的小实验体。
    ……
    裴饼干简直高兴疯了。
    经过反复的品鉴比较,最后omega选了巧克力慕斯和抹茶千层。
    “你喜欢带一点苦味的蛋糕。”秦闻州总结,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有点期待地看着男朋友,“是因为我的信息素有一点苦吗?”
    裴灼挖了一勺巧克力慕斯送进嘴里,咽下,瞟了他一眼。
    这种自作多情通常会被没有浪漫细胞的omega狠狠打击。
    秦闻州已经做好了碎掉的准备,并开始盘算要敲诈男朋友多少个亲亲才能好起来。
    “……大概吧。”裴灼说。
    “哦。”alpha刚准备碎,忽然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刚刚说什么?”
    “带苦味的蛋糕吃起来有点像你的信息素。”omega伸出勺子,挖走最后一勺巧克力慕斯,评价道,“还可以。”
    下一瞬,病房的床“嘎吱”响了一声。
    Alpha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趁着那勺巧克力慕斯还没咽下,扳着omega的下巴接了个长长的吻。
    还没来得及下咽的慕斯蛋糕在舌尖被碾乂碎,留下柔软的苦味,又很快被一点点吃掉,更加强势的黑巧克力味转眼覆盖上来,浓郁得仿佛孔雀开屏,无孔不入,蛮不讲理地侵乂略占乂领着每一寸感l官。
    唇舌被吻到生津发麻,须臾,又稍稍恢复知觉,尝到一缕莫名令人上瘾的回甘。
    “唔……”
    “不准喜欢别的巧克力味。”alpha醋意十足,宣布道,“只有我的黑巧克力味才是最正宗的。”
    裴饼干原本坐在床尾吃甜品,这么嘎吱一动,整张脸差点埋进蛋糕里。于是跳下床,冷静地端起两碟蛋糕跑出门,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继续吃。
    -
    吃完蛋糕和omega,秦闻州抽空溜到楼下打了个电话。
    他给求婚仪式订了个五层的抹茶味蛋糕,并且和蛋糕店反复强调,上面绝对不允许出现一丁点巧克力制品。
    “……用巧克力酱写字也不行!”
    “好的好的,我们会注意的先生,请您放心。”
    订完蛋糕,他又拨打了陆谦发过来的鲜花店电话。
    “玫瑰要大红色,代表我对裴灼热烈的爱……对对,搭配纯白的满天星,不能有蔫掉或者枯萎的杂色。”他强调,“满天星象征着我的忠贞和纯洁,一定不能出差错,不然我老婆肯定不会要我了。”
    “好好,没问题先生。”电话那头的店员坚持职业操守,努力忍着笑,“我们一定会认真挑选您的忠贞……啊不,满天星。”
    秦闻州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还剩对戒。
    这个陆谦帮不上忙,于是他转而求助祝风停。
    “祝哥,”接通电话,alpha喜气洋洋地开口,“我想买对戒……”
    “嘟——”
    秦闻州不死心,继续一遍遍地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对不起……”
    ……
    他想了想,试探着发了条消息过去:“我刚去66号病房看了一眼,没人。”
    下一秒电话就响了,同时响起的还有祝风停崩溃的嘶吼:“他去哪了???”
    秦闻州不确定地摸了一下耳朵,发现还在,只是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