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似也没有想过东陵这位年轻的陛下会应得这般爽快。
    回神后,他立刻谢恩。
    并主动承诺:“西蜀盛产香料与各种奇珍宝石,每隔两年,西蜀便来朝贡一次。”
    说完,旁边的一位使节又让人呈上了一个精细的匣子。
    行跪拜礼后,对谢临珩道:
    “我等听闻陛下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为了娘娘不惜虚置后宫,这是我们西蜀备受青睐的闺阁之物,特斗胆进献给陛下。”
    西蜀进贡的其他东西,像那些奇珍异宝与各种金缎,在抬上殿后,都一一开了箱展示人前。
    现在他们弄的这个小盒子,搞得神神秘秘的,也不打开。
    位列大殿两侧的众臣正纳闷这盒子里装着的是何物,冷不丁地听到这使节一本正经、不羞不燥毫不避讳地说出‘闺阁之物’这几个字,所有大臣一瞬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一旁的宦官将盒子呈上来,谢临珩看着这个墨黑色刻着金色流纹的盒子,轻扬唇,挑眉道:
    “朕早就听闻贵国民风开放,今日一见,传言果真不虚。”
    西蜀确实民风开放,对他们来说,‘民风开放’这几个字,从不是贬义词。
    使节很自豪地行礼,“谢陛下赞誉。”
    入夜。
    御书房中。
    谢临珩看完所有的奏折与西蜀呈上的文书,放下朱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偏头往外看了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正想起身回寝宫。
    视线收回时,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桌案一角、静静放着的那个墨色盒子。
    他抬手将盒子拿了过来。
    打开后,瞧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形似铃铛的东西。
    谢临珩将它拿出来。
    细细看后,发现这是一个镂空的小圆球,和之前的避子镂空香囊差不多大小。
    圆球下方,还坠着一根长长的线。
    镂空球里面,有一个活络滚动的珠子,轻微一晃,那颗小小的珠子与镂空球壁发出细微的碰撞。
    谢临珩摩挲了两下镂空球壁上细密的纹路,垂眸,将这东西放在了一旁。
    这盒子的最下面,还附着一张字条。
    谢临珩打开看了眼,不多时,将镂空球重新放回了盒子中,拿回了寝殿。
    虞听晚在偏殿哄着儿子睡着,回刚到寝殿,就见谢临珩从御书房回来。
    “承儿睡了?”他朝她走去,问。
    虞听晚点头,“睡了,这段时间天一黑承儿就困。”
    说话间,她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小盒子,狐疑地瞧了两眼这东西,“这是什么?”
    谢临珩眼底隽着几分别的意味,“西蜀使节进献的,夫人来看看?”
    见他神神秘秘的,虞听晚往前走了一步,正想去接盒子,他却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去了内殿。
    “去里面看。”
    来到内殿,谢临珩打开盒子,将那个长相精致的镂空球塞到了她手里。
    疏懒揶揄的眉眼敛着几分趣味,看着她狐疑不解地捏着镂空球打量。
    “这什么东西?”她还没问出口,就听他懒洋洋地倚着桌案,慢条斯理地笑说:
    “一连这么多藩属国朝贡,像西蜀这种进献闺房情趣之物的,倒还是第一个。”
    虞听晚:“??”
    她仿佛听错般,手中轻摇晃镂空球的动作倏然顿住。
    诧异抬头,话音不可置信:
    “什么玩意儿?闺房?情趣之物?”
    他笑得意味深长。
    在她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将手中这东西一把扔出去时,他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将这枚镂空球隔着她指尖握在了她手心中。
    “扔了多可惜。为夫觉得还挺有趣,不如夫人陪为夫试试?”
    “试什么试?”她不带任何犹豫,张口便拒绝,“让人把这东西扔出去!”
    谢临珩笑着将她扯入怀里。
    连哄带骗,“为夫觉得这东西还甚是有趣,试试也无妨,夫人若是不喜欢,明日一早再让人扔。”
    在来寝殿之前,谢临珩便将盒子中介绍这枚镂空球的纸条扔了。
    虞听晚看到的,只有这个空荡荡的盒子中静静躺着的镂空球。
    她虽不清楚这玩意儿的具体用途,但从谢临珩口中那句‘闺房’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星半点。
    东陵如今国泰民安,朝中也无大事,谢临珩每天都能空出大半的时间拉着她在寝宫‘培养’夫妻感情。
    她本就渐渐受不住他越发不收敛的攻势,更别提再来这什么贡献的闺房之物了。
    只是她小瞧了某人的耐性。
    在被他缠了近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受不住顺着他应下来。
    本以为只是个新奇东西,顺着他研究研究也没什么要紧的,可第二天午后、当她浑身酸痛的醒来时,肠子都悔的铁青,恨不得当场砸了那破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