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有不少雄虫被雌虫骗的团团转,莫名其妙就和雌虫上了床,结了婚。
    阿缇厄有的时候也会思考,雄虫真的做错了吗?
    他绝对不是在为雄虫洗白,而是希望能从更客观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受害者名单上不仅仅只有雌虫,雄虫也在。
    如果根据阿缇厄的记忆,比对起上流阶层的雌虫,感觉还是雄虫更可怜,那完全就被养成了提供jing子的繁衍工具。
    站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就不同。
    他觉得没有再探讨下去的必要。
    阿缇厄点到为止,转移了话题:“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摩蒂兰本地的虫族,我很好奇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怀余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我有个亲戚的唯一的孩子去世了,他担心有虫惦记上他的财产,于是就想到我。”
    他说的坦然,因为这本就是真实的,当初兰诺为了防止有虫怀疑他的身份,就给他套了一个假的身份,资料也给补全了。所以即便是有虫去查,也会发现他说的是真的。
    阿缇厄很显然对他的解释不感兴趣,寥然的有些异常:“这就是你的回答吗?但,怀余,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你并没有一个刚死了孩子的亲戚,你从乡下带来的财产并不足以支撑你在摩蒂兰这么多年的开销。”
    漂亮到有些不真实的雄虫看着怀余,平静的眼瞳直直对着他,无形的压迫感袭来,无限放大了怀余从未消去的不安情绪。
    怀余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抓住了话里的关键,越来越不安:“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调查我?”
    “为什么你总是认为问题出在别人身上呢?”阿缇厄开口,“一夜之间性格大变,从懦弱毫无主见变得极其主动极具攻击性,只要不蠢都能发觉不对劲吧。你质问我,那你能先解释解释你性格大变的原因吗?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奇遇让你像是变了一只虫。”
    阿缇厄的话如同雷击,惊的怀余冒了一身的冷汗。
    穿越,这是怀余最大的秘密。他不能想象如果被虫族知道这具身体里寄存的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他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非我族类,不就是异端吗?
    阿缇厄的这一个问题是真的把怀余吓了一大跳,吓得他都忘记了刚刚还想着从阿缇厄那里抢回话题的主动权。
    怀余的眼神很不自在,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有虫怀疑为什么会他性格大变,他也准备好了说辞,但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问话的对象不同,环境的不同都会附加上不同程度的压力,而如今怀余面对就是一个从刚见面就浑身上下笼罩着神秘色彩的阿缇厄,他给予的压力是难以想象的。
    怀余甚至无法判断阿缇厄话里有几分是善意,又有几分是恶意。
    他顿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听起来可操性最大的借口:“我不懂你的意思,但对你说的关于我性格突变的问题,我只能说是几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听说我被辐射污染了,差一点就要死了,但幸运的是我活下来了,但也因此失去了记忆。”
    被辐射污染的是原身,没有记忆的是怀余。
    阿缇厄像是信了,慢慢走到花坛旁摘下了一朵鲜花,又绕到了怀余的身后往他耳朵上一别。
    本就长相漂亮的怀余配上美丽的鲜花,看起来更加讨雌虫的喜欢了。
    阿缇厄接下来的举动让怀余背后起了阵阵寒意,鸡皮疙瘩更是起了一层又一层。
    他完全无法理解的——
    “真好闻,你的信息素味道也是因为辐射和失忆才发生了改变吗?”
    阿缇厄将头靠在了怀余的肩膀上,他那充满了好奇的声音清楚地从背后传入怀余的耳中。
    怀余恶寒的同时忽然瞳孔一缩,明明没有束缚他的东西,但在那一刻他突然就感觉动不了了,整个人像是穿了丝线的傀儡,僵硬着摆动着四肢。
    更难受的是背后那个靠着他的家伙开始玩弄他的腺体了,命门被拿捏的感觉非常窒息。
    当然,这并不是偶然,阿缇厄对他感兴趣很久了,在看到主角怀余的那一刻,他就非常想和他好好聊一聊,真心实意,剖心置腹地聊一聊。怀余如果能回头看一眼身后,就会发现此刻他那漆黑的影子上多出来了无数条纤细的影子,暴露了有看不见的东西正不断在他的大脑进进出出。
    这些无形的的丝状物就是造成他动弹不得的原因。
    当阿缇厄抬起头,将手从怀余身上放下来时,就见到法洛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站在阿缇厄的身后,弯腰行礼,低声提醒:“主人,您要我准备的会客厅已经准备好了,你和客人现在可以进去一边喝着茶一边继续刚才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