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赤色堇(出书版) > 第124页
    「你给我再说一次?」
    「我办不到!……啊啊啊——」
    娆罗緁还是插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如此善良,竟然没有继续逼迫他。
    其实他可以的,他可以将整桶的冰块都塞进他体内,用争的体温来生生融化掉。若争还是倔,他就叫人多拿十桶八桶冰块来,看他能嘴倔到何时。他肯定自己会做得绝不手软。
    但他没有,就是没有。
    被那凄美的表情震慑住,他什么都不能想,只能狠狠地、愤恨地攻击那副被蹂躏到觉醒的身体;只能抓住那绵绵腰肢不停侵犯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深得不能再深地埋进里面,吃掉他、吞噬他、征服他!听他发出啜泣般的呻吟,主动攀贴上来,夹紧他的腰!
    他只能用这方法占有这无论如何都抓不住、捉不牢的人。他现在也只想这样做。
    不堪折腾,争昏过去了。
    在他的精华射进去的时候,那失去意识的、绵软的身体还被烫得抖了抖。
    他悠悠转醒。
    花不了一点时间,记忆如潮水般回涌了——
    他是被干到昏过去的。
    下体已经不再冰冷了,甚至还热热的带着肿痛麻酸。
    他不用看也知道穴口肯定被磨得红肿。如同他的唇瓣。
    但双腿之间并没有黏黏糊糊的感觉,料想是那男人都替他清理好了。
    此刻,他已穿着干洁白净的单衣跟七分裤,躺在床上。
    他能想像自己赤裸裸地被男人抱起,然后像无行动能力的婴孩般被大毛巾裹着,每根指尖跟脚趾头都被反复擦干、擦得肌肤泛红泛痛,没有一滴水为止,再披着衣上床。
    但男人贴心的举动没有让他太感动,在他看见那个鬼东西后就明白为什么男人替他着七分裤。他的左右脚踝之间,夹住一块长方形的木头。
    男人坐在床沿,嘴角勾起极艳的弧,把玩着一根沉重的铁锤。
    仿佛在手中拿的只是小小玩意,男人轻松平常地与他说话,「醒了?」
    守娆争看了男人一眼,然后不发一语地瞧着自己的膝盖。
    他不想说话。喉头在生痛,出声了就会听到叫哑了的声。
    「在你被我疼爱到昏过去的时间,我想了很多……」娆罗緁伸出一手,灼热的大掌按着他的膝盖,然后从上而下地掐着他的小腿,仿佛贴心的按摩、来来回回,「我想,你就是倔,倔到骨子里,就是我叫你永远不再见那个黑军,你还是会偷偷去见。即使不见,心底也记挂着,对不?我懂你。」
    预告着接下来惨无人道的酷刑般,眼前人揉掐着他的脚踝。
    他心里有了底之后竟也踏实起来了。他瞧着木头上的纹理、瞧着被男人握着的白皙脚踝。
    默默猜想着这一敲下来,脚踝大抵会变形了、再也不能穿鞋走路。会有多痛?会痛多久?
    却又是这样无所谓,他很累了,只想男人快动手,然后从他视线里消失。
    「我也不想这样待你,争,谁叫你硬是不答应我呢?你现在只要答句好、说句不见,就什么事都没了。你的身体发肤都是我的,若你执意去见那个黑军,我可是会很伤脑筋的。」男人像想到什么般笑开了,「放心,不会很久的,我下手会很快。也许会很痛,但你从来都不怕的不是吗?即使脚踝变形了,我还会跟以前一般宠疼你、也许更宠你了。」
    但谁又稀罕这种扭曲变态的溺爱,这个口口声声说疼爱的男人,却连天葵汤药也没有让他服。
    娆罗緁把他当成一具没有知觉痛觉跟尊严的娃娃了,可以随他搓圆按扁的。一记锤击下来就夺去了一个人的走动能力、废了一个人的腿,他却说成是小事一桩。
    「争,你都不知道刚刚的表现有多可爱呢,一直主动地贴上来、紧紧地夹着我的腰不让我走,你还哭着要我插深一点、快点射进你体内啊……这样大胆又热情,直接坦白的守娆大人最可爱了。你侍服得本皇子真舒服呵,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说句以后不见他,我就原谅你这次,你答应不?」
    娆罗緁抽走抚摸他的手,仿佛也自他体内抽走最后一丝温度。
    他知道这个男人最擅长这样,一手糖果、一手鞭子,要一个人在他面前将尊严狠狠扯碎、摔在地上,自己踩成十块八片,然后再舔吻这男人的鞋尖,泪流满脸地感谢他的大方饶恕。
    他做不来,他怎可以让这个虐待他的男人称心满意,得到最后胜利?绝不。
    你这只只会耍弄权力、手心也只剩下权力的可怜虫,反正我守娆争也不差这一只脚。
    娆罗緁秤了秤铁锤的重量,在手心上转了几圈。
    沉重粗犷的铁锤握在这男人尊贵纤细的手上,那对比是多么强烈。
    「答应不?」
    「不。」
    ……他闭上了眼。
    铁鎚霍然落下,虎虎生风。
    清脆的铿一声接随响起,他永世没法忘怀。
    听说,七皇子在前不久的晚上唤人呈上绊马脚的刑具。
    听说,守娆争被硬生生废了一腿。
    听说,守娆争伤重发热、高热不退。
    最近接连数次早朝,的确都不见了那银发身影。
    「……望、望,喂,燕端望!」
    肩膀突地被狠狠一拍,他浑身一震、如梦初醒地看着长袖。
    「望,我唤你很多次了,你魂游哪去了?」
    「不、没事……」连近在彼邻的长袖在唤他都听不到,他真的走神得很严重了。
    燕端望重重地抹一抹脸,想要重振精神,「怎了?现在我们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