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战争中,决定胜负的就是双方顶级高手之间的胜负。
现在无生教的精锐被沧华派众人尽数斩杀,教主安息道人也倒在了夏重楼长枪下,李雾也将分配给自己的十五个幻术师解决,无生教剩下的炮灰已经没有了任何泛起浪花的机会。
这场战斗沧华派赢定了,这是不少人心中的想法。
不过李雾和从安息道人口中得知了神使存在的夏重楼却是心事重重。
他和李雾都知道,这只是无生教的阴谋而已。
如果说安息道人被自己等人所杀是安息道人的错误估计。
那么无生教敢在河间府布置下这一个陷阱来对付沧华派就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
一个大周天就敢a上来,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
夏重楼不是傻瓜,他知道这些事情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难道,这是神使在暗中挑拨,想要引起沧华派和无生教的争端?"
想到这里夏重楼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胆敢算计七派之一的沧华派,可见那位神使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得逞!"
夏重楼心念电转,事到如今他也是生出了转进的念头。
他是不怕死,但是面对一位宗师境的敌人,他就算全力反抗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他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神使在背后操控,他也必须要回去报告给上面,将这件事告诉其它宗门才是。
想到这里夏重楼当即向李雾道:"师弟,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神使的存在了?”
李雾点点头道:"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神使的存在。"
夏重楼皱眉道:"那你觉得这安息道人实在虚张声势还是确实有这么一位神使?要是真的我们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李雾摇头道:"我们现在已经接战,现在想要退也是不太可能了,因为论脚力,我们加一起也跑不过可以日行千里的宗师。"
“难不成我们只能在这等死?”夏重楼有些沮丧。
李雾笑道:"夏师兄,不要灰心,既然我们选择参与这件事,就要勇往直前,就算是明知前方是悬崖,我们也要跳下去。
这就好比,明知道前方是万丈深渊,但是你还是要勇往直前,你说呢。"
夏重楼听李雾这么一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师弟的性子,既然他这么说那肯定是有了应对之法。
夏重楼沉吟片刻后道:"师弟,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应对?用你制造的硝化淀粉?"
李雾抵达河间府后,这两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捣鼓这个名字有些古怪的东西。
今天在战场上,他也看到了这东西的强大威力。
只要积攒个二十石,猝不及防下宗师也得翻车。
听到夏重楼的询问,李雾摇头笑道:"不,我可没打算这么做。
当然,那些硝化淀粉我还是要搞的,不过我是准备把这些硝化淀粉全都运出来,把河间府前的地下全部埋上,这个陷阱是用来埋伏敌人大军用的。"
夏重楼一愣道:"大军?敌人的大军不是被我们杀完了吗?"
李雾则是没有言语,而是露出来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夏重楼心中暗道不妙,这三千军队难道不是主力?那无生教到底有多少人马?
不过李雾没有理会待在原地的夏重楼。
他转身就跳上了十丈高的城头,运气当了一回大喇叭:“现在所有人听令,把战场上敌我双方的尸体分开堆好,然后在确定了己方死亡名单后就地焚烧!”
步离人是丰饶联军的主力,丰饶一系最喜欢对同类的身体做研究。
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李雾可不会再留下这些对自己没什么大用不说,之后决战还可能会成为对方一张牌的尸体。
所以,他命人将所有敌方战士的身体都搬走。
"是。"
在他的命令下,很快就有士卒将尸体都分散了,然后在战场上堆起了两个大大的尸堆,两团烈火随后升起。
不过这番莫名其妙的行为遭到了不少人的非议,甚至还有人说这是某种恐吓。
李雾也没有管这些闲话,这些人中有恶意带节奏的乐子人也有不少阵亡兵士的亲友。
他们反对自己的儿女兄弟为国捐躯后连全尸都保留不下。
"好了,现在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将战场上的残肢断臂收集起来。"
李雾站在城头上,遥望着远处那些已经熄灭的篝火,眼神中露出来了几分感慨。
他想起自己刚来到河间府时的模样,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恍若隔世。
“要是没有这么多事,那该多好啊!”城墙上的少年如此感慨。
这一战沧华派弟子虽然没有折损,但是这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处理完可能成为对方助力的尸体后,李雾也将目
光移到了城中。
“你该不会是想把这里的人都烧了吧?”耳机中瑟菲亚的声音响起。
李雾摇了摇头,回答到:“就算杀光了河间府百姓,拿到它不会去其他地方了?天下百姓何其多,我为了对付它总不能先杀尽天下人吧。”
瑟菲亚道:"这倒也是,不过这种事还是越早处理越好。"
"那你说怎么做?"
瑟菲亚思索片刻后,突然道:"理想的做法是,我们就在河间府建立一座秘密的基地,将所有人藏在秘密的基地里。
而我则负责守护基地,我们互不干扰,就像是普通的居民一样,这样你看如何?"
“真不愧是理想的方法,大姐我们这是在封建时代,不是星际时代,这么短时间建造一个基地不现实的。”李雾忍不住吐槽到。
“既然你也知道不现实,那就别为这些根本做不到完美解决的事情瞎操心了。”
听到瑟菲亚的劝说,李雾也是苦笑着点头:"只是这样终究有些不甘心啊!"
“别不甘心了,最终决战的地址我已经算好了,就在河间府西侧百二十里的一处山谷,诺,就在那!”
瑟菲亚指着远处的一处山谷对李雾说道。
李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百二十里的距离他根本看不到,但是想到那个东西的威力,能被选做战场的山谷封闭性应该不差。
“整个山体都是花岗岩,里边还有不少未开采的铁矿,加上是一个不毛之地,是最佳选择了。”
听到瑟菲亚说的话,李雾的心中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如果这次行动能够顺利,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到时候我该怎么撤离啊?”李雾开口询问到。
那玩意爆炸可是不分敌我的,要保证那个步离人没有时间逃跑就意味着实力更低的他也没有逃跑这个选项。
不过自己已经和瑟菲亚签订了契约,也就是说她有执行这个计划的能力。
但是对方不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瑟菲亚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找好退路了。"
"退路?"
"嗯。"
瑟菲亚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我这一次来给自己准备一些保命手段,到时候你的安全没有问题。放心吧!"
说完,对方也是挂断了通讯器。
接下来就是准备战场了,不过战场在那么远的地方,硝化淀粉也是安置不了了。
不过还好河间府可以放个陷阱,要是到时候守不住也是一张底牌。
李雾将这些事情想明白之后,就直接开始布置防御。
这次行动的主要作战任务是阻挡来犯的敌军,他要尽量将敌人拖延在这个战线上,为接下来的战斗争取足够的时间。
李雾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用最少的牺牲和最大的优势打败敌军,这样就可以保存自己的人马,不受太大的伤害。
但是事实却并不如此简单。
在第四日清晨,一队近千人的骑兵出现在了河间府的官衙外面。
与其说他们穿戴着盔甲倒不如讲说盔甲从他们体内长了出来,木然的脸上没有丝毫神情。
这些人在距离河间府还有三里的时候停止前进,并且从马上跳下来,走入了河间府城的范围内。
在城门外,守卫着的士兵立即上前询问,得到的消息却是一个个都愣住了。
"这些是什么人?"
"他们是来投降的吗?"
毕竟有了四天前的那次大捷,他们大多数以为己方早就赢了。
"投降,谁敢投降?我看是来攻击的才对!"也有不少人看着他们穿戴齐整,不少人身上被血染红分析到。
"我的妈呀,这些人难道是妖魔吗?!"
守卫们都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会见到这么可怕的一幕,盔甲从人身上长出来了。
李雾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一幕,这些人的装束他也没见过。
不过这么诡异的东西肯定不是这颗星球上原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的那位步离人神使出手了。
"快,让人去禀报府君。"李雾开口说道。
守卫立刻转身往城里飞奔而去。
李雾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些人有些古怪。
禀报蓝相生?眼下的第一要务不是抗击来敌?
"等等!"
李雾突然喊道。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守卫们转身看向李雾,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不要去禀报了,跟我走。"李雾说完便向那些盔甲人追去。
"大人,他们朝这边来了。"一名守卫指着前方道。
"什么?"李雾一怔。
他抬眼看去,发现那些盔甲人果然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不少兵士操纵着床弩射击,只是这
对付四天前的炮灰尚且没有大用,何况这些一看就是精锐的敌人。
不少弩箭miss,少数命中的几发却只是将它们撞到。
几秒后,倒下的盔甲人再次站起来了,朝着城墙继续接近。
如此强悍的防御也是让兵士们心中绝望。
远程无用,难道等下他们要和这种怪物近身肉搏?
看着不少人未战先怯,李雾也是命令到:
"不好!火箭弹不要发射了,把上面的弹头拆下来,引信缩短到三分之一,看到他们到了城墙下就点火丢下去!"
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步离人除掉了,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
但是这种程度的火药武器对付一般人或许有效,但是对付步离人却没有丝毫用处。
"是!"
守卫们听到李雾的命令纷纷行动起来,一枚枚火箭弹炸响。
那些盔甲人也没有料到李雾会有这种手段。
一瞬间,一群人便被炸成了碎片。
"哈哈哈哈,这就是步离人的真正实力?!"
看着那些盔甲人被烧成了黑灰李雾大声笑了起来。
虽然他心中对步离人也感觉到忌惮,但是他还是抱着必胜的信念,因为这次战役他有一些手段。
"大人英明!"守卫们也都露出笑容。
看到守军重新提振的士气,李雾点点头。
看到盔甲人冲了一波后就全部退回,他随后又下达了另外一个命令。
⑶)
"你们带着剩余的火箭弹和火油,去将城外的尸骨埋葬了,然后把尸首烧掉,把痕迹抹掉。
随后马上就有人带着火油去定点消除去了。
只是还没等李雾松口气,一波波明显的震颤感从脚底传来。
这动静比之前的骑兵们大多了。
他们连忙看向了城外的方向,只见远处的天空中,两艘巨大的飞船从空中掠过。
这些飞船非金非石亦非木,它们是血肉构成,穿身上还有着不少的类人肢体在不断摆动。
这一副尊容让不少目睹的兵士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李雾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大人快逃吧!对方是妖魔,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在这种绝不会出现在当下的奇观出现后,不少人的三观被彻底粉碎,战斗意志也是消失殆尽。
"大家快走啊!"
守卫们看到这一幕,吓的魂飞魄散。
一些人甚至已经顾不得城门还没关闭就直接从城墙上跃了下去,有人跑了,有人觉得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干脆坐下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