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将薛凝抱在床上,赶紧替她止血。
    薛凝一把握住他的手,“夫君,若不这样做,妹妹她根本就不会信任我。我还以?为夫君死?了,若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我也随夫君去?了。”
    陆枭却冷冷看着她,冷笑道:“你莫不是骗我的吧?”
    又?见薛凝头上戴着白色珠钗,今日孩子的满月宴也是一身素色衣裳,便暂且信了她的话。薛凝见他不再怀疑,便赶紧道:“夫君还是先去?看看孩子。”
    又?怕他怀疑这孩子并不像他,于?是便道:“是个儿子,都说儿肖母,等他长大了,五官长开了,今后便会像夫君了。”
    陆枭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去?逗襁褓中的孩子,可孩子见到他撇嘴便哭。
    陆枭有些不喜,便将孩子放在床上,对薛凝道:“对了,去?准备盘缠,同我一道离开京城,对了,记得多带些银子。”
    见薛凝有些迟疑,陆枭道:“怎么,不愿意跟我走?”
    薛凝却眼泪汪汪扑进陆枭的怀中,“如今外头的风声紧,以?为夫君又?会将我抛下,我只是不敢相信夫君会带我和孩子走。”
    “凝儿放心,你辛苦为我生下儿子,我不会抛下你的。”
    夜深人?静,深巷中传来阵阵犬吠,就在薛凝安排马车出府之时,另一辆马车也悄然?从?西侧门出薛府。
    当薛雁再次苏醒之时,却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她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她这是出了城。
    “驾——”熟悉的声音传来,薛雁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怒道:“谢玉卿,你竟然?同陆枭勾结。”
    救下姐姐,打晕她一定是陆枭。
    应该是谢玉卿助陆枭逃出宫外,他助陆枭进入薛府,而陆枭打晕了她,谢玉卿再趁机将她带走。
    马车颠簸不堪,她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咬着牙强忍着痛苦。
    “谢玉卿,你为何总是执迷不悟。”
    谢玉卿怒道:“执迷不悟的是你,他咬伤了你,他就是个疯子,我不忍看你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想帮你。”
    “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快气死?了,谢玉卿总是拎不清,到现在仍是一根筋,怎么也说不通。
    “停车!”
    谢玉卿停下马车,薛雁忍痛下了马车。谢玉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分明你当初喜欢的是我,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到卢州,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身后,阵阵马蹄声传来,霍钰一声银甲染血,手握嗜血长剑,鲜血从?长剑滴落,昨日,他前去?追击二王的残兵,却来不及卸甲,得知谢玉卿带走薛雁,便焦急赶来,他翻身下马,步步逼近。
    一把握住谢玉卿的手腕,一根根折断了他的手指。
    谢玉卿痛得大声尖叫。
    薛雁见他那般模样,吓得差点站不住,被霍钰一把揽住后腰,目光灼灼盯着她的小?腹,“王妃想将本王的孩儿带往何处…”
    他一把将她扛在肩头,薛雁拼命反抗,“你快放我下来!疼!霍钰,你疯了吗!”
    他将她抱上马背,身体压了下来。“王妃不是想在马背上同本王试试吗?”
    薛雁气得朝他吼,“我有身孕了。”她腹痛难忍,心中有气,一拳捶在他的胸口,“还有你别装了!你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