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的霍钰隐忍不发?,身体里好似藏着一头猛兽,可如今那头猛兽已经被彻底释放。
    她起身时双腿酸软无力,跌了下?去,却跌到了霍钰的腿上,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她赶紧弹坐起身,却被霍钰紧紧地扣住侧腰。
    “想再来一次。”
    许是?因为方才咬伤了他,他心中?自责不已,恳求道:“好吗?”
    方才的感觉真的美妙,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一团温暖的水流中?,身心愉悦。
    薛雁心中?暗暗叫苦,此刻的霍钰便是?一头猛兽,尝到了甜头,又?怎肯罢休,平时在房事?上,他便也总是?这般,不知节制,又?岂是?一次便能满足的。
    被他咬伤的部位还痛着,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薛雁赶紧求饶,“王爷,今日我?有些累了。”
    见?他眼神黯然,神色失落,低头把玩锁着他的铁链,薛雁实在不忍心,“明日也是?可以。”
    霍钰欣喜道:“那我?替你吹一吹,便不疼了。”
    他将薛雁按坐在自己腿上,头埋在她的颈侧轻轻吹气。
    酥酥麻麻的痒意瞬间传遍全身,薛雁觉得身体更是?灼烫难受,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夫君,不用了。”
    那般的感觉更要命了。
    “那个我?想去换身衣裳。”见?地上被撕碎的衣裳,而且以这般危险的姿势,恐怕会被他按在地上,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再来一次。
    却被霍钰牢牢扣住腰侧,不许她起身,“不是?答应了一起洗吗?不必着急穿衣裳。”
    薛雁头痛地看着霍钰,若不是?他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会随时发?狂伤人,昨日她才离了一会,他便失控打伤了为他送饭的辛荣,若非如此,她甚至觉得他是?装的。
    没想到他便是?中?毒了,竟然还是?这般不好糊弄。
    薛雁苦恼地看着他,竟觉得拿他没有价办法,太?医说过中?了失魂草之毒最忌情绪的大起大落,会导致狂症加重。
    还需顺着他的意愿,薛雁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她轻抚手?臂上发?疼的齿印,感觉浑身都疼。
    “好,一起洗。”
    霍钰张开双臂,“宽衣。”
    薛雁惊讶地看着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反应也太?自然了吧。
    “我?们不是?夫妻吗?这些不都是?夫妻之间能做的吗?”
    见?他那般微抬着头的傲娇模样,薛雁挑了挑眉,弯了弯眼眸,“你说得对?,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夫妻间能做的。”
    她替霍钰解开里衣的衣带,替他褪下?衣衫,搀着他起身入浴桶。
    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套着锁链,行走时叮铃作响。起初他非常抗拒,用力想要挣脱拉断了铁链,手?腕和脚踝上都磨得鲜血淋漓。
    虽说有薛雁在,能安抚他内心狂躁的情绪,可他狂症发?作,仍然还是?会拉扯着锁着他的铁链,想要挣脱开铁链的束缚,手?腕和脚踝之上已经被磨破了一层皮。
    薛雁见?他的红肿的伤处,不禁红了眼圈。
    希望能早日找到华裳娘子的师父,能想办替霍钰解失魂草的毒。
    “怎么哭了?”
    薛雁轻轻拭去眼泪,“是?被这热气熏红了眼。”
    他的头发?被放下?,垂散在身后,半截长发?被没入水中?,那般沾湿了水的湿漉漉的模样,沾了水的唇看上去很柔软,好想亲一口,他靠在浴桶的边沿,那好似在冷泉中?浸泡过的冷漠亮若寒星。
    “我?替夫君上药。”
    霍钰摇了摇头,对?身上的伤不屑一顾,“皮肉伤而已,一点也不痛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和夫人一起。”
    薛雁怔怔地看着他,他的长睫上沾着水珠,水珠随着脸颊沿着脖颈往下?滚落,肌肤如玉般白?
    净,虽说身上有些旧伤疤,但却很美,尤其是?胸腹之上的肌肉,看上去紧实有力,她在心里默数了一下?,有八块腹肌,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感叹道:“夫君真好看。”
    霍钰看着她,唇缓缓地弯了起来。对?她伸出手?。
    薛雁褪下?衣裙,缓缓入浴桶之中?,手?撑着他的胸前,慢慢地勾住他的颈后,“夫君,我?们生个孩子吧!”
    寝房内烛火摇曳,从屏风透出交叠在一处的身影,内侧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水声激荡,漫了一地。
    一个时辰后,霍钰将她抱出了浴桶,走向床边,倾身压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覆吻在齿印之上。
    见?怀中?的美人犯迷糊的可爱模样,霍钰心中?也是?一片柔软。
    她闭着眼睛,嘟起唇,霍钰便主动将唇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