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独自面对危险,哥哥真的会害怕,知道吗?”陆应淮抚着他的脸颊,又亲了一口,“跟你道歉,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
    “你没发脾气,”江棠的心酸酸涩涩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知道,你做的是对的,你是最勇敢的Omega,”陆应淮牵着他上楼,“但是下一次可以尝试先跟我说,也来得及的。”
    陆应淮把他带上四楼:“不需要上来,发个消息我能马上看见,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我。”
    仅一瞬间,冷杉根系凭空出现在路对面,把迅速赶到的时非承捆了起来又松开。
    时非承:?
    “来得及,对吗?”
    江棠闷闷地点头,他总是习惯一个人去解决问题,习惯去庇护所有需要保护的人,却忘了身边之人足够强大。
    “不是怪你,”陆应淮不着痕迹地按了下心脏的位置,“我家宝宝最棒了,是哥哥有些心理阴影需要慢慢治愈,给我些时间,好吗?”
    “心脏又疼了吗?是因为使用信息素还是……”江棠没错过他那个隐蔽的小动作。
    陆应淮的唇色淡了些,他摇摇头:“刚才太紧张了,缓一会儿就……嘶,还挺疼的。”
    没骗人,真的挺疼,但没到说出来让江棠担心的程度,现在说了,只是希望江棠心疼一下。
    “哥哥有颗脆弱的心脏需要被棠棠守护一下。”
    陆应淮嗓音低下来就偏哑,惹得人心痒痒,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说情话。
    江棠拥着他强大又脆弱的爱人,轻轻应了一声:“好。”
    事情解决完毕已经是年后了,公司里年假不短,陆清优跟方慕也算好好休息了几天。
    江棠这些日子迷上了书法,一天总要在书房临摹一两个小时。
    这一下子又被他发现陆应淮的隐藏技能——毛笔字写得好看。
    于是练起字就从一开始的独自临摹,演变成陆应淮从背后拢着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教他写。
    穆霆霄两口子没打算再回国外,干脆买了陆清优楼下那套房,在雾渊盘了间店面开茶馆。
    每天拎着以前攒下的好茶来找陆应淮两口子,美其名曰“喝茶练字,陶冶情操”。
    有天江棠练字时,秋岱来了,还带了封古色古香的请柬——是时非承寄来的。
    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没搭对,既不是亲自来送,也不是同城快递,而是找了个以前一队的队员来当信使,送完请柬还得站门口等着回话的那种。
    请柬交到江棠手上,他打开看了看,是结婚邀请。
    “这个该怎么回?”江棠问,“小颂说这个请柬不是他写的那份,到时候还要重新发一份。”
    两口子挑的请柬不一样,桑颂定制还没到货,时非承憋不住,先写一份勾引人。
    俗称专门来陆应淮面前犯个贱。
    陆应淮一看,定的日子也是江棠的生日,是写份请柬表达要一起举行婚礼的意愿。
    恰巧这天用的是朱砂墨,陆应淮握着江棠的手执笔沾墨,用小楷在旁边批奏折似的写了个“允”字。
    然后把请柬给了门口等着的队员。
    果不其然,时非承晚上在群里大骂陆应淮不是人,骂了一个小时。
    比起他,谢瓒就直接得多了,在群里以两分钟一个红包的速度发了两个小时的红包雨,再给群里每人发了六位数的专属红包。
    宣布他和谢柚的婚礼也在同一时间。
    时非承才知道谢瓒两口子和自家媳妇儿早和陆应淮小两口商量好了婚礼事宜,整半天他才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桑颂在床上笑得喘不过气,代价是之后三天没能从床上下来。
    婚礼那天来了不少人,婚车加聘礼的车太多,导致雾渊交通瘫痪了好几个小时。
    伴郎都是熟人,没有那套“只有没结婚的人才能当伴郎”的说法,整个婚礼几乎聚齐了雾渊市所有豪门帅哥,场面一度占据了雾渊市媒体的头条。
    尤其是三对新人接吻的画面,六个人的颜值都太高,画面唯美到无法用语言描述。
    江棠站在华美的吊灯底下,面前是他爱了两世的人,身边是最好的朋友。
    两世人生至此圆满,朝着更加幸福的方向奔去。
    整个孕期陆应淮事事亲力亲为,信息素给的只多不少,天天变着花样准备营养餐,硬生生把体重不到九十斤的江棠养到了一百一十斤,成功达到了正常标准。
    那张本就精致的脸如今一眼就能看出是被爱意滋养出的从容温柔,一颦一笑间日月星辰都逊色几分。
    肚里的宝宝从不闹人,整个孕期都没让江棠经历孕吐头晕等不良反应。
    十月中旬,宝宝在所有人的宠爱和期待里呱呱坠地,是个很漂亮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