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目露哀怨,也不?敢反抗她过?甚,惹她生气,只好将手撤回,转而,狠狠掐了她一把。
    指尖陷入沟壑,女孩倒吸了一口凉气,男人趁机探进了她的檀口,汲取着甘泉的清冽与?芬芳。
    兰殊不?得不?承认,他这副身子骨,在战场上?,面对?外敌叛贼,能打能抗,杀伐果断,床笫上?,欺负起女儿家,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昏黄的夜灯下,兰殊的脸颊一点点红了起来。
    当秦陌变换姿势,将她抵在了墙边,再次蓄谋打翻那个香炉,兰殊没再阻扰他,只勾着他的脖子道:“以后还敢不?敢有事瞒我?”
    “不?敢了。”
    “还有事瞒着我吗?”
    秦陌摇了摇头,继而,眸光一闪,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兰殊一下捏住了他的后脖颈,扬着下巴,示意他如实招来。
    秦陌抬起她的腿,迫她盘在了他的腰上?,在她耳边细语。
    这件事,也同他误会了她不?能生养有关?系。
    便是当年为卢尧辰挡的那一道伤。
    只是一场见义勇为,但也是恰好那会儿,卢尧辰听闻他俩夫妻多年未孕,正要给他引荐一位妇科圣手,途中遇到埋伏,秦陌一心?念着带那位圣手回来给兰殊看诊,才第一反应护了他。
    兰殊思绪回转,后来,他确实带了一位大夫回来,说是给她开方调养身子。
    秦陌如愿灭掉了那留有阴影的避子香,将兰殊彻底压在了身下。
    兰殊觉得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鱼儿,顶多初始的时候可以蹦跶两下,一到他动起真格,她就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随着他的不?断深入,兰殊随他浮沉,逐渐气游如丝。
    秦陌完全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想法,一把将她掀了过?来,享受起那些困扰他多年的梦境中,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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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瑞雪,年年长安的雪景,东宫里头,最是一绝。
    紧赶慢赶,昌宁终于赶上?了今年的最后一场大雪,拉着兰殊偷偷潜回了她们最初相识的东宫。
    当年他们合聚一府,后来李乾住进了蓬莱宫,昌宁私逃,秦陌与?兰殊和离,一别经年,东宫之内,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一时间?,少年们纷纷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再想起当年,恍若隔世。
    昌宁再度团了一个大大的雪球,蹲在雪地里,冲兰殊盈盈笑道:“嫂嫂可还记得当年,我们曾约定以后每年,都要在这里打一次雪仗。”
    兰殊的记忆尚在回现,昌宁已经调皮地将雪球扔了过?来。
    砰地一声,雪花四溅,兰殊微微睁开眼,只见秦陌不?知从哪儿及时冒出,人高马大地挡在了她身前。
    “又找援军。哼,你俩等着,我也是有人的。”昌宁一见秦陌,忙不?迭一壁逃跑,一壁恐吓道。
    待她再度虚张声势地回来,旁边已经多了一位保镖。
    场面一度由浩浩荡荡的打雪仗,变成了老鹰捉小鸡,昌宁躲在了傅廉身后,秦陌护着兰殊。
    东宫的大庭院中,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李乾的身体?经过?昌宁的妙手,已经好转了大半,望见屋外的大雪,不?约而同来到了东宫。
    远远在长廊便听到了院中的嬉笑怒骂,他长身玉立在廊前,目不?转睛地看了良久,抵唇笑了开来。
    昌宁正在堆雪人,闻声回首道:“哥哥是在笑话?我们吗?”
    李乾眉梢含满了笑意,目光掠过?秦陌,托辞道:“没有,只是很久没见过?你彦表哥这么开心?了。”
    秦陌眯缝了眼,他是想说很久没见他这么幼稚了吧。
    昌宁不?以为然地吁了一声,“是因为我离家出走,担心?的吗?”
    秦陌:“你少自恋。”
    昌宁皱着鼻尖,轻哼了声。
    秦陌低下头,捡了块鹅卵石,打碎了昌宁堆的雪人。
    昌宁大怒,一张口,又从软糯可口的“彦表哥”,变成了“姓秦的”。
    “这么多年下来,你还是这么不?招人待见!”
    昌宁直接捧起了一个巨大的雪球,一壁追着秦陌满院子跑,一壁喊着“嫂嫂快来帮我”。
    一时间?,宛若回到了过?去。
    传奇与?威严,都是给外界看的。
    回到家里,在至亲故友面前,他们永远都是,彼此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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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酣畅淋漓的玩耍过?后,秦陌担心?兰殊受寒,急忙忙将她带回了清珩院里洗漱。
    他们曾经在东宫蜗居的这个小屋,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
    秦陌站在窗台前,仰头望着窗外的风景,思绪一时被回忆插满,想起了许多兰殊在这儿陪伴他的,少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