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十安,我喜欢你。不对,我爱你,很爱很爱。”
    “我们和好吧。”
    说到最后他静静望着躺在床上的贺十安,觉得窗外的月光有些醉人了。
    月色迷人,映得身下的贺十安如玉般让人移不开眼,长长的睫毛低垂,细看会有轻轻的颤动,每一次都像在他心上撩拨。
    “十安……”被蛊惑般,林锦书压了下去,喃喃低语。手隔着衣服顺着男人的腰线一寸寸揉捏,不够,想要脱光他,想要触摸他紧致的皮肤。
    贺十安的喘息声越来越粗,林锦书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不仅如此,他的嘴唇也开始在贺十安的脸上亲吻,慢慢轻咬着移动,眼见着就要吻住,却被一记手刀劈中。
    林锦书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你……”
    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贺十安伸手搂住软倒在怀里的人,缓缓道:“这么多年都没长进,同样的方法竟然还想再试一次。”
    “可惜,没用了。”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再信了。”
    “骗子。”
    …………
    翌日,窗外的蝉鸣声一如既往地热闹。
    林锦书缓缓睁眼,望着帐顶默默发呆。
    昨晚的事,现在想来竟像是梦一场。抬手揉了揉颈侧,只是被劈的地方还有些酸疼。
    “居然不行……”
    林锦书喃喃自语,然后又把昨晚的事细细想了一遍,他很确信自己当时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没有问题,主打一个感情真挚,情绪饱满,没有一丝敷衍。
    可为什么贺十安不信?
    而且,他明明也想要,为什么要拒绝?
    想不明白。
    “啊——好烦!”实在没忍住,林锦书躺在床上大叫。
    许是他闹得动静太大,门外响起问询的声音,“公子怎么了,可是要起身?”
    林锦书一顿,侧过身子冲着门外大声回道:“没,我还有些乏,准备再躺躺。”
    “是。”
    就这一打岔,他却突然明白哪里出问题了。
    林锦书翻身从床上坐起,手掌下意识抓住一旁的凉被,苦笑一声,叹道:“难怪啊……”
    自己当初就是用这些甜言蜜语哄骗贺十安的,他现在自然不会再相信。
    即使昨晚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话,贺十安也会觉得他是个骗子。
    什么深情表白,根本就是渣男语录!
    林锦书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终于明白那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罢了,五年都过来了,现在不过两日,是自己操之过急了。
    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另外一件事,他却必须尽快处理,那就是被他丢下的时子昂。
    那小孩儿身无分文,又人生地不熟,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林锦书从床上起身,踢了踢脚上的链子,苦着脸,然后去后面如厕。
    等他打开房门时,才发现屋外已经等了好几人,宫女太监端着一应物品,等着进来伺候他洗漱。
    李长恩帮他换了一身青色的夏衫,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穿在身上冰凉舒适。
    林锦书抬手,让人帮他整理衣摆,随口吩咐道:“小李子,你帮我把李盛找来,我有事要他去做。”
    他这话说得随意,也并未觉得有何问题,可听在众人耳中却是一惊。
    李盛乃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寻常人等谁敢直呼其名,更遑论要吩咐李侍卫办事。
    林锦书一时没听到回答,有些疑惑,“李盛不在宫里吗?”
    他还以为李盛一定是跟着贺十安的。
    李长恩急忙应道:“李侍卫是陛下身边的人,奴才是怕……”
    林锦书明白了,他们这是怕请不动人,也怕得罪李盛。
    “那便罢了,是我考虑不周。”林锦书摇摇头,想着这些人谨慎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明不白,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他被关在吟秋宫,恐怕在他们眼里也就跟个阶下囚差不多。
    等晚一点见到贺十安,和他提也是一样的,那人总不至于连这点事也不帮。
    哪知李长恩又说道:“奴才待会儿正好要去见李侍卫,可以帮公子传话。”
    林锦书看他一眼,然后笑道:“既如此便麻烦小李子了。”
    …………
    果然,这厢林锦书刚吃过早饭,李盛便已匆匆而来。
    “公子。”李盛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心情复杂。
    可这人是谁,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知道林锦书找他后,他便马上向主子汇报,然后才急忙赶来。
    林锦书见到李盛也没废话,直接就让人替他去长青街找时子昂。按他的猜测,那个傻小孩肯定还等在那里。
    李盛抬头,“只是不知找到他后,属下该如何处置?”
    “他是进京找舅舅的,你尽量帮他找人,实在找不到,就给他一点钱,打发他回老家吧。”林锦书思索片刻,又吩咐道:“若他问起我,就说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人了,让他不必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