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一无所知趴在大蛇丸的腿上嘟囔耍酒疯。
    大蛇丸冰凉的手一直抚摸着带土的脖子,脸上带笑。
    “老师的好学生,香河和卡卡西。要不要把你们的朋友带走。一直抓着老师不放呢,哼哼哼哼。”
    香河和卡卡西浑身一激灵,房门直接关上,十分默契地将带土扔在里面。
    “没关系吧。”
    两人视线相对。
    卡卡西捂脸,“大蛇丸......是男人吧。最近总感觉他好像有点奇怪。”
    门口忽然传来门板撞裂的声音。原来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喝酒喝到兴头上开始赌酒,结果千手柱间这个赌啥输啥的家伙竟然和斑不顾场合地切磋起来。
    “为什么秽土转身也能喝醉?”香河十分不解。
    眼前一副混乱的场面。宇智波富岳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波风水门身边,两个男人肩搭肩痛哭流涕。独自美好的千手扉间乖巧坐在自己的原位,开始一个人倒酒喝。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此人眼神低迷,红眸都迷蒙起来,绝对是喝醉了没有错。
    鼬和止水带着新认识的名叫泉的女生一起钻到不知哪里独自玩去。其他的长老和族人都尽兴地玩闹。
    香河和卡卡西看了一眼决定拿些吃食找个安静的角落。
    宇智波家原本祠堂后面的那条河就不错。
    倒了一杯饮料递给卡卡西,香河端起自己的喝一口。
    “好热闹呢。朔茂叔叔怎么没有来?”
    “他说难得提前休息想着去找老妈说说话。”卡卡西端着杯缘轻轻摩挲。
    流水潺潺声灌注耳边,清凉的夜风在腿间旋绕,河间水草边上莹莹几点的亮光。
    喉间渴意不断,香河不知不觉间将带来的饮料喝了大半。
    “稍微有些热。”她脑子混沌地拉扯衣领。
    “嗯?”卡卡西听到香河这边的动静转头过来看某个小卷毛脸红的像是在火上烤过。
    “好热,心情好烦躁。”
    香河卷起裤脚,忍受不了地将鞋子脱下扔到一边,顺着浅浅的斜坡走到溪边将双脚放到流水中。
    脑袋沉重地让她直接仰躺在草地上。
    卡卡西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坡上。
    “你该不会是拿成带酒精的饮料。”卡卡西拿起一直放在香河右侧的饮料瓶,果然不出他所料。
    “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要。”
    像是闹别扭一样她伸出胳膊,“卡卡西拉我一把。”
    卡卡西无奈走上前拉着香河的手将人拉坐起。
    身边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声,他盘腿坐到香河身边。
    “怎么?有心事?”
    香河双手捧脸,憋着口气。
    “再过两年富岳说要把宇智波的族长传给我。”
    “恭喜。”
    香河扭头看向一边风轻云淡的某人,“我现在好想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山洞躲起来。”
    “像宇智波斑那样变成老头子再被小辈发现?”卡卡西笑出声。
    想到当初宇智波斑倔强坚持身体残破的模样香河摇摇头,“不是的。”
    她撩拨开额前的发丝,“卡卡西,我有点疑惑。”
    身旁少年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然而香河还是抱着自己静静看面前的流水。
    “之前我因为知道大家可能会在战争中牺牲所以一直在努力。可现在战争小时之后我却没觉得心情宁静,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天才学生、年纪最小的族长什么的,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很麻烦。这样的话,也许有人会觉得很夸张,但是我似乎还没有长大,总是想着逃避些东西。”
    “小时候,我总是逃避修炼不是么。作业也经常不做。知道你提前毕业之后,我的第一想法其实是,卡卡西真蠢,他那样积极地走出去,又能得到什么呢?我绝对要待在忍校一辈子,直到他们把我赶出去,然后再去做一个建造师。”
    “现在,我似乎再一次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她的声音缓慢且沉闷,带着浓浓的迷茫。
    一旦失去背后的驱动力,她便站在交叉路口不愿意再往前迈出哪怕一厘米。仿佛之前的全速奔跑已经耗尽她所有的能量和精力。即便有人为她指明方向,告诉她下一步该如何做,她还是固执己见。
    “没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香河眨眼。
    “你不喜欢被强迫对吧。即便你知道那是你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当从他人嘴中说出后,你就会冒出逆反心理将自己心中的合理性都否认。”
    “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不要想。”
    “就像你以前做的。”
    “特立独行,试图用自己的沉默展示最伟大的反抗。偶尔放纵自己去任性一下没有人能批判你。”
    香河慢慢坐直身体,眼神中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