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珀西高调地向家人宣布了自个儿的情人名字时,亚瑟爸爸一口水喷了,淋了珀西一身,莫莉妈妈把抹布擦到了罗恩头上,比尔手一拧劲,差点把龙牙耳环从自己耳朵上揪下来,查理茫茫然地看着珀西,似乎没听懂珀西在说什么,双胞胎相互抱在一起,一脸夸张的惊悚表情,罗恩咳得满脸涨红,雀斑都红亮起来,小金妮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满眼崇拜地看着自己三哥……
    总而言之,悲催的前教授在自己情人家里得到了不亚于洪水猛兽的待遇!
    要知道,珀西可是牺牲了自身的性福,忍痛让教授压足了一年,才换来对方点头同意公开两人的关系,被家人这么一搅合,得等到猴年马月对方才愿意嫁给他啊?(这厮又做梦了……)
    哈利三年级时,珀西从巫师法定年龄上说正式成年了。
    于是,被断断续续的来往弄得很不耐烦的教授,在有幸看到某个国际性颁奖典礼上,被各国顶级美女团团包围的小韦斯莱先生后,自掏腰包买了个小庄园,把已经成为麻瓜巨星的小韦斯莱先生打包塞了进去,再连通别墅和地窖的壁炉——用珀西的话说,他这完全是打算来个“金屋藏娇”啊!
    不过小韦斯莱先生愿不愿被藏还有待商椎。
    这段时间,教授加强了警惕,随时随地。
    绝不从小韦斯莱先生手里接受任何来历不明食物;绝不在小韦斯莱先生设置语言陷阱时跳下去;绝不被小韦斯莱先生弄来的珍惜魔药材料诱惑;绝不比小韦斯莱先生更早洗澡更早上床;绝不比小韦斯莱先生更迟醒来……
    然而再严密的防守也有疏漏的一天。
    某天晚上,教授怒气冲冲地把一身酒气的珀西拎进门,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发软,使不上劲,魔力的运转没有丝毫问题,就是没办法使用,好像得了软骨病似的。
    可怜的教授,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项,小韦斯莱先生身怀一门让他怎么都研究不透的诡异本领——点穴。
    珀西的点穴,不是那种一指头下去对方就不能动弹的超级玄幻功夫,而是通过截断人体内经脉畅通运行的方式,造成对方全身或麻或软,中枢神经完全不听使唤,失去所有反抗之力。
    教授眼睁睁看着那个已经具备成熟男人身形气度、身高不亚于自己的英俊红发格兰芬多,陡然站直了身躯,朦胧的迷醉蓝眸瞬间清明璨亮,一脸得逞的痞痞笑意,向他靠近——
    被人用公主抱一把抱起,这对教授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果你不立刻放手,我希望你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心理准备!”怒极反笑,教授不再挣扎,只是阴测测地勾起嘴角。
    “今天是我生日——这就当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怎么样?”珀西无赖地撇撇嘴,完全没有顺从。
    “如果我没有记错,小韦斯莱先生已经收到一群疯狂鲁莽无知的麻瓜狮子送的可以塞满整栋房子的礼物……”
    珀西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好在他还有说辞。
    “可那都不是你……算了,我记得你说过,凭实力决定上下,难道我们斯莱特林的院长先生输不起吗?”
    “实力难道体现在偷袭上?”不满的教授高高挑起了一边眉毛。
    珀西得意地一笑,趁对方分神,一把把人扔到床上,扑了上去——
    “以精明阴险著称的斯莱特林,居然要求光明正大对决?我亲爱的教授,你没有气傻吧?”
    准确地说,教授没有气傻,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尽管珀西无比希望拿回身为男人在床上应有的主动权,但是他骨子里毕竟是一头狮子,实在没办法对着瘫软无力的爱人下嘴,只好小心翼翼地解了穴道,一边严防对方的反扑。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脸色阴郁的情人,躺在床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淡漠地看着他,深色的背景映衬着面无表情的冷峻的脸,平白让珀西产生一种任君采撷的暧昧错觉。
    他小心翼翼地吻上去,冰凉的薄唇,轻轻地抿着,却也并不反对他温柔地撬开,那淡淡的男性气息中混杂着丝丝药香,总是让他越来越迷恋,明知这个男人的危险,明知他心有所属,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以无法阻止的绝然深陷进去。
    就算知道这一切也许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但珀西还是很乐意来一场并无胜算的豪赌,赌注就是双方的心。
    整整一年,他心甘情愿交予对方主动权,一点一点地感知对方的心理变化,可惜的是,他的情人,不愧是一个最高级的双面间谍,斯莱特林的蛇王,凭他一个格兰芬多那点儿察言观色的本事,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够看。
    可是,无论他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如何跟不同的男人女人调情,对方总是一副无视的架势,冷冰冰就像花岗岩一样,丝毫不放在心上,这是正常的爱人的态度吗?
    一向自信狂妄的珀西有些不安了。
    所以,这真是最后一次,珀西决定用最光棍的办法,来确认对方的心,如果还是失败,那么,以后就顺其自然,合则聚不合则散,他再也不会为这段捉摸不定的关系浪费心力了。
    珀西的脸上依然是惯常张扬邪气的笑容,可是他敏感的情人从不会错认这个最不像格兰芬多的红发情人的冷冽眼神,抿了抿嘴唇,对方在他□的身上点起了一簇簇火热的炽焰,湿热的吻流连来回,好像这是最后一次做\爱一样倾尽热情,而他却在思索中慢慢拢紧了放在对方腰上的手臂,一种莫名愤怒的情绪袭占了他一向理智到冷酷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