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先生的话,可以理解……”唯子红着脸说。
    “我还以为是哪一个女孩子……”东云老师同样红着脸。
    “啊?”弥生有点不明白,“我妻先生怎么能让青柳同学的耳朵……”
    “那你怎么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是阿,我是想如果我妻先生不知道的话……他生气真的很吓人……”
    我在一边无比黑线,原来……
    [你已经跟草灯……]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来。
    [那又怎么样,不是你们所期待的吗?]我没好气的回答。现在在上课,这人就不会跳一个好一点的时间来说话吗?!
    [呵呵……那样的话……你想去草灯的学校看看吗?]清明突然提出了这样事。
    [战斗机的训练地?没兴趣去看□。]我皱眉。更不想去看那个律,跟我一样的姓,却是老师,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他。
    [可是,那里大概会有你要的答案。]
    [七之月?]
    [唔……你说呢?]原封不动的把问题丢了回来。
    [我不喜欢那里,不过我去。]无论怎么样,想办法把我们从这样无谓的战斗中脱离出来。
    [呵呵……]
    “立夏,我妻先生来接你了。”东云老师指着校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说了我会准时回去的吗……
    “好,我先走了。”
    “嗯,立夏变了呢……开朗很多了。”东云老师快乐的说。
    “因为……我很幸福。”我低声回答。
    “我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回家的。”我无奈的站在草灯面前,忽视周围奇异的眼光。
    “嗯,修是大人,所以你有自己的思想,所以……我更害怕你会离开。”草灯已经逐渐学会不再掩藏自己的不安,让我跟他一起分担。
    草灯的脖子上缠着绷带,掩盖着真实的名字,也掩盖了脆弱。
    “唉,你难道不知道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吗?离开你,我还能去哪里?”我扯扯他的头发,表达一下不满。
    “生米煮成……熟饭?”草灯显然不明白,不一会儿,知道了我所指的,“很贴切阿……”然后笑了。
    “回去了,今天我要吃咖喱!”
    “是,是,我的爱……”
    回到家,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了蹭饭三人组:贵绪、瑶二和奈津生。
    随后,那三只对为我的新形象大呼老天的不公平,暧昧的视线从我进门就没间断过……
    不过草灯就是草灯,慢慢走到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杯倒满的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还想吃饭的话就安安静静的看电视吧……蹭饭的各位。”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
    “立夏,不要理他们,过来。”草灯变脸的速度的确惊人。
    “有点不习惯……”我磨磨蹭蹭走过去。
    “什么?耳朵吗?”
    “不,名字。”草灯在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的本名,有人在的时候就会叫青柳立夏,这个时候,总会有一种他在叫别人的感觉。
    “没办法,不过修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叫‘修’的。”草灯摸摸我的头。
    唉,即使长了点,还是很矮阿,相对于草灯来说……
    “算了,立夏就立夏吧……”
    “我爱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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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撒一把土
    ☆、动身
    作者有话要说:缓慢更新开始……
    银色的月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挥洒在耶稣的十字架上,斑驳的色泽下一个身影隐隐约约。
    “我在等你,Loveless。”沙哑的声音。
    是谁?你是谁?谁……从梦中突然惊醒,看到了草灯温柔的侧面。躺在他温暖的臂弯间,却冷汗淋漓,那个人……是谁。
    “修?”带着梦醒的低哑,草灯低下头,“怎么了?”
    “嗯,没事,做了一个梦。”在他肩窝里磨蹭了下,慢慢睡去。
    晚上的梦不断出现,却始终看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只是觉得熟悉。
    手里无意识的拨动着面包,要跟草灯说清明还没有死么?要跟他说我想去七之月么?
    “立夏,你面包已经翻烂了。”琉璃顺手拿走流漓面包上的火腿肉,用他的叉子戳起我的面包。
    “嗯?那你还拿干吗?”我瞟了一眼面包,吃掉盘子里完整的那块。
    “立夏,你最近怎么了?”草灯端着刚煎好的蛋坐到我身边。
    “没有睡好。”我如实回答,总在半梦半醒间听那个熟悉的声音,很累。
    “噢……”琉璃仿佛了解般发出欠扁的声音,想也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
    “怎么?琉璃很羡慕吗?”我挑眉,将错就错地说,“流漓,看来有人觉得你不够努力。”
    流漓看了我一眼,便用更加怪异的眼神看琉璃,那只已经完全变成番茄的小动物。
    草灯无奈的摇摇头,懒得管我们之间的玩笑。
    看了看他优雅吃饭的姿态,我暗下了决定,应该告诉他,然后去看看那个将他培养出来的地方。
    “修,怎么还不去睡觉?”草灯转过身,宠腻的用下巴蹭我的头顶,两只手还在洗碗池里操作。
    “我有事要跟你说。”抬头吻了吻他的嘴角,红了脸,还是不习惯主动地亲昵。
    “哦?好,什么事?”
    “就是……等你忙完吧。”
    我还是开不了口,我在害怕,清明没有死,他没有死的话,草灯是不是就会离开,回到他的身边。现在我终于明白草灯那时的感受了,那种害怕失去的痛苦。当时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对我说,如果Loveless的战斗机找到的话,他就离开这样的话。让我说出这样的话,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