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态即将失控,基地被破坏的建筑超过半数,该隐不得不出面停止内斗。
    ☆、Ⅺ Evolution & Revolution
    整个过程是在该隐的默许和放纵下发展起来的。
    作为保安科的人员,在植入技术完善的第一时间里,就被全部强制或者自愿的接受了力量,除了负责人亚伯?奈特罗德中校。毕竟,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他们是第一线的力量。
    然而当这次的争夺战逐渐由地下抬到地面,由你来我往的盗取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暴力抢夺时,该隐则制止亚伯派出保安部人镇压的决定。
    这些人里也混杂着各国的势力,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让他们先斗着。
    于是斗争扩大化。
    开始疯狂的人群逐渐被血液里的残暴因子控制,变成了妖怪间的战斗。
    建筑物也被大量破坏,这个时候,就算该隐再拦着,亚伯也不能坐视不管。
    莉莉丝作为医护人员没有加入战斗,不过受了伤。
    亚伯和赛斯看到她的受伤,不再理会该隐的阻拦,冲入了杀红了眼的人群,想把被碎石压在下面的莉莉丝就出来。
    在该隐这方面来说,莉莉丝被压在下面并不危险,帮她挡住碎石的是最坚硬的材料,那群疯子也看不到她。只要等到这群人换地方,就能把她救出来。
    现在那两个人冲出去是最不明智的决定。
    他们几个是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一旦加入战争,他们受伤后的鲜血的味道会刺激那群疯子。
    该隐也不能任其发展了,缓缓走到战场中间,对亚伯和赛斯说:
    “你们去救莉莉丝,是时候让他们停手了。”
    “明白。”
    对突然加入战场中的该隐,打得正酣的诸位停了下来。就算再六亲不认,也认识这个恶魔一样的上校,灵魂深处的畏惧让他们的行动暂停了。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好战因子让他们疯狂扑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异类。
    “呐,不要闹了,乖乖的休息吧。”
    该隐的脚下逐渐聚集了周围死去的长生种的的鲜血,鲜艳的刺目。
    疯狂的利爪向他扑来,狠狠撞上那层看不见的防护壁,又被震得老远。
    湛蓝的眸子突然鲜红起来,美丽的金发无风而起,尖细的獠牙在红唇里若隐若现,纯白的六翼在背后展开,指尖红色的闪电噼啪作响。
    仿若神之降临!
    一片废墟中,“神”缓缓升起,突然改变方向,在所有人没有反应之前,手中的闪电直击那群疯子之中的一个,刹那间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目睹这一幕的其他人,杀红的双眼渐渐恢复清醒,幸存者们则朝着该隐的方向匍匐下,低下高傲的头颅。
    神之所至,必当顶礼膜拜。
    “各国代表听着,‘方舟’所有的技术将会为我们所有,为我们所用。但是记住,是‘我们’,不是将我们丢弃在这里的、在地球上享受的帝王们!这颗星球是我们开拓出来的领土,是我们用鲜血和生命浇灌出来的土地,属于我们的土地!
    吾等被赐予新的生命,吾等向神明起誓,接受神之力,必将珍惜神予之地!”
    纷争停止,各归其所。
    至此,该隐作为殖民团的精神核心地位,牢不可破。
    [怎么样,和我融合的感觉不错吧……]
    “啊,还行。”
    夜晚,该隐侧过头,听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呵呵……别说谎,别忘了,我就是你。]
    “怎么会忘记呢,Niac……不过你的话倒是一套又一套的,把羔羊们哄得乖乖的。”
    [要不然,我怎么能让那么替我卖命的人听话呢?]
    “是么,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力不从心?”
    [不是我力不从心,你只有80%的能力可以发挥……今天最多用了40%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力量不完全而已。]
    “别打马虎眼,我要完整的!”
    [他们力量也一样,都是不完整的。知道为什么禁止以同族为食么?]
    “你是说……”该隐眼睛一亮,转身回到电脑前,工作起来。
    [……呵呵……哈哈哈……堕落吧,陪我一起堕入地狱!]镜子里的人影大笑着逐渐退散。
    在纷争中活下来的人都投入到了紧张的重建中去,“方舟”的大量技术公开,重建的各项都运用到了新的技术。
    整个基地进入技术革命时代。
    这个时候,该隐不在前线指挥,把亚伯和赛斯带到了地下实验室,那里封存着只有他们知道的“十字形杆状菌”——库拉什尼德克(传说中的吸血鬼猎人)。
    “你们两个做好准备了?”该隐再次确定他们的想法。
    “当然。”亚伯盯着该隐。那天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他心里,那宛若神明降临的高贵身姿,无时无刻不再他的梦境里闪现。
    如果自己也能像他那样,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吧……
    “我发现的东西,自己还没用过怎么可以。”赛斯则比较调皮,她可不愿承认自己看到该隐化身为神时感觉,强烈的妒忌与巨大的距离感。
    “好,不过……能不能起效就不一定了。”亚伯他比较放心,与他的基因几乎完全相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赛斯……他不能保证。
    “准备好了,开始吧。”
    给他们注射了细菌之后,该隐便靠到一边,随时准备应对异变的发生。
    亚伯似乎正在受到什么折磨,眉头皱的死紧。
    反观赛斯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静静的躺着。
    该隐等得几乎耐心耗尽,他可记得赛斯说他就用了20分钟。现在20个小时都快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