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亚伯这么关心他,该隐没有多说一句,每天都会想点“危险”的事情,把亚伯从保安科弄来,看他紧张的样子,自己乐滋滋。
    这个弟弟越来越有趣了。
    “该隐,我想接受细菌植入。”亚伯说明了来意。
    “……想要的话,为什么来问我?”该隐沉默了一会儿,问亚伯。
    “该隐被植入的时候是迫不得已,如果没有当时的情况,你会答应吗?”
    “不会。”该隐回答的很果断,“十字形杆状菌没有任何试验基础,而且赛斯也说过,这种菌的进一步培育已经失败了,它的适应性非常低,我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拿自己做实验。”
    考虑了半晌,该隐又补充道:“可是溶血性杆状菌的情况不一样,它的植入技术已经十分完善了,即使你有可能碰到被迫的情况,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心情是一样的。”亚伯站起来,走到窗边,指着外面比白天更多的活动者,“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长生种’,你也知道,这些人的力量,总有一天我会感到无力。”
    ☆、Ⅹ You’re My Brother
    亚伯原先是没有意识到差别的,最近与该隐在一起的时间变长之后,这种无力感越发明显。
    自从该隐九死一生,被从死神手里夺回后,他还是会做噩梦,梦到全身鲜血的该隐。
    那种恐慌……他不想再次经历!
    所以,他强烈要求该隐将他的通讯器保持与他通讯的状态,有什么要做的事亚伯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然后根据事情大小,去随身陪伴。
    虽然他曾经对该隐建议过,作为他24消失的贴身保镖。该隐则微笑着走到那个用高强度单分子炭位素纤维材料做的防护板上,一拳上去,防护板上顿时凹陷一块。
    亚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种材料,连那些人都无法弯折的材料,居然如此轻易。
    不过该隐还是会在有事的时候叫上自己,有时候会笑着看自己紧张不已的样子,有时候则完全投入到工作里,再危险也会继续做下去。
    可是有一天,那些人中的两个因为食物打了起来,两人的破坏力远远高于预计。他只能把该隐护在身后,避免被四处飞溅的玻璃伤到。
    然而在场的很多人都不可避免的受伤了,其他的人都不愿意去阻止这两个人的而打斗。他们想看看,这样的“长生种”能爆发出来的力量。
    最后巨大碎石避无可避的朝着两人飞来,他转身抱住该隐,准备承受那个撞击。没想到,该隐转了个身,将他挡在了身后。碎石没有碰到他们,在半道就像碰到了什么阻碍,碎成了小块。
    到头来,还是要该隐保护他。
    “如果我说我想要接受十字形杆状菌的植入,你一定不会同意。”亚伯肯定的说。
    “对……我不会拿你冒险。”该隐点头。
    “所以,我想要库拉德尼(传说中的吸血鬼之王,人们用这个名字来替代学术性过强的溶血性杆状菌这个名字。)的力量。”
    亚伯的银发在灯光下闪烁着光亮,坚定的神情神圣不可侵犯。
    该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亚伯,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呵呵。”
    “该隐!这不好笑。”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跟赛斯说的,让她提前做好准备。她的亚伯哥哥也要蜕变了……”该隐忍住不大笑出声,只是肩膀还是忍不住抖动。
    亚伯坚毅的嘴角居然也缓缓勾起,玩笑状的朝该隐一拳过去。
    该隐也装作重伤倒到一边,趴在床上接着笑得全身抖动。
    亚伯红了脸,他也扑了过去,把该隐从床上揪了起来。
    “笑、笑、笑,你笑什么?!”亚伯揪着该隐的领子,几乎鼻尖顶鼻尖。
    该隐喘出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带着罂粟般的诱惑。目光流转间,透着无尽的风情。他就是用这样的神情吸引了一群又一群的苍蝇?
    亚伯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这明艳的神情……不想让别人看见。
    “没笑什么啊……呵呵,哈哈哈……”该隐看着亚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猜不到他究竟想到了什么,不过这脸还真不是……
    看该隐边无辜的看他,边接着笑,那香味钻进鼻子里,亚伯慌乱地把他往边上一推。
    “喂喂喂……亚伯,别以我真不还手哦。”该隐把外套一脱,活动了下手腕,“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是很久没有交过手了。”
    “……”亚伯看哥哥优雅的把眼镜取下,确实有准备来一场的意思。
    “我会注意不用到那些力气的,纯身体格斗,如何?”
    “奉陪到底。”亚伯也笑了。
    两人不想惊动任何人,跑到了技术大楼的顶楼平台就摆上姿势,开打。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互相寻找着对方的防守弱区。
    进攻、进攻!
    该隐被放倒了,亚伯伸手把他拉起来,反而被用力拉下,变成了被困的那一方。
    “……”看该隐这么无赖的笑着,亚伯也不给他来常规了,不客气的用脑袋撞他。
    结果打着打着,就成了孩子式的扭打。
    两人仿佛找回了孩童时代的感觉,不带什么技巧,只是纯粹的发泄似的扭打。
    等两人都打累了,便仰面躺在地上,低低地喘气。
    亚伯觉得这是自来到这个星球以来最舒爽的一次,发泄了所有郁积在胸口那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与该隐这样自然的在一起,也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
    造成这种状况的元凶还是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什么都不说,就开始跟他单方面拉开距离,自己突然从他的弟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