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沉默了片刻,说道,“就如你所说,那蝗灾真要来临,不知有多少人说是君不配德,天降罚朕如何应对?”

    陆尘风呵呵一笑,老东西这是要解决办法呀,“吃,陛下带头吃,那玩意油炸了可是美味,除了人吃,陛下可以让家家户户多养鸡鸭,想必灾难能减少一大半。”

    李二先是面无表情,很快展颜一笑,“想必只有如此了,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暂时没有。”

    李二猛然一拌手腕,鱼竿弯出一个漂亮至极的弧度,哈哈大笑道,“上钩!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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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玲珑,发髻上别着一支质地平平的黄玉簪子,肤色微黑,但是难掩美如娇花的面容,一改以前咋咋呼呼地的形象,变得不苟言笑,一本正经,仿佛告诉所有人,她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她还一改以前常往陆家跑的习惯,除了制作香皂非去不可,平时那怕路过陆家也会自动饶路。

    书院还没有建好,但第一拨学生自发跑来参观,都是非富即贵,要么来自长安王城有头有脸的家族,或是县衙里根深蒂固的一些豪门。

    王玲珑的行为,仿佛一股来自山涧的泉水清流,让很多弟子痴迷不已,因为这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个对陆家绕道走的人。

    王玲珑的拒人千里之外,愈发激起了那些世子的斗志,看着她做什么都特立独行,一副冰山美人的形象,不少人打赌看谁最先能得到她的芳心。

    最可恶的是程处默,杜荷等人,明知王玲珑这陆尘风的未婚妻,也不告诉那帮混子,全当看热闹的样子,偶尔背后还怂恿着大胆去追求。

    这可惹怒了王玲珑,双手叉腰,站在马路中央,“瞎了你们的狗眼,没有看到我头上的簪子嘛,我可是订亲了的人,你们这样坏我名声,看我不赶你们离开这里。”

    见陆尘风回来,也不顾什么礼仪,小跑过去,立即哭得伤心欲绝,哽道,“他们非礼我!”

    陆尘风顿时黑着脸,四处扫了一眼,程处默死命摇头,“没有,我可没有,也没有那个胆子!”

    杜荷皱紧眉头,没有想到王玲珑来这么一手,急忙学着程处默摇头,“我也没有,我胆子比处默还小。”

    陆尘风冷哼一声,心想,你小子胆子还小,比天都大,你都和李承乾一起造反了,还胆子小。

    房遗爱正嘻笑,见陆尘风的眼光盯向了自己,慌张道,“干啥,我更没有那个胆子。”

    陆尘风转头看着王

    玲珑,“都有谁,或者怀疑的对象也行。

    王玲珑扫了一眼,委屈道,“就这他们,都不帮我,也不告诉那些来参观的学子,.....

    “都去给我砖厂去干三天的活!

    “就这也要去砖厂干活?干嘛找个借口呢。

    程处默无奈道,“不去试试看。

    回去的路上,王玲珑低着头,小声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成亲吧。

    陆尘风愣住了,笑道,“不是成亲不好,关键是我们都还小,特别是对你身体不好。

    “我说先成亲,又没有说给你生孩子,有什么对身体不好的,我只记得你说年纪太小生孩子对身体不好。

    ?)

    王玲珑撅起嘴,就要哭出声来,竭力忍住,很是可怜,“总不能让我天天逼着那些学子吧。

    陆尘风一时无语,这才十三岁就想着成亲?可大唐就这样呀,朝廷规定女满十五未嫁出去,就要统一分配。

    转头望着王玲珑的侧脸,嫣然笑道,“生气了?做人这么小可不行,大度一点,度量大,能够容纳的福气也会跟着大。

    只是至今我也不明白,你当初为啥一定要与我成亲,当时我可啥也没有,只有一间茅屋,当然现在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王玲珑小泪眼朦胧,“还不是你娘说我屁股大,嫁不出去,不懒着你,我还能怎么办?

    得,这全懒上老娘了。

    看着皱起纤细妩媚的黛眉,陆尘风想了想,柔声回道,“你这样可就让了老娘的当了,当时家里一无所有,用这种方法讨一个女媳,倒也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王玲珑委屈道,“那你呢?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视我无人要?还是觉得我太廉价?总不能说喜欢我的泼辣吧?

    陆尘风头都大了。

    就不应该和女人讲理,当然自己只是闲聊,也没有说啥道理,可王玲珑的话令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怎么说都不对,要说喜欢吧,他又觉得两人年纪太小,不应该谈情说爱,要说没有感觉吧,那又是骗人的话。

    自己的女孩中,陆尘风还真认为王玲珑与自己很是般配,无论外貌与性格。

    两人默默走了一会儿,陆尘风这才想起回来买了几盒胭脂水粉,这是他准备送给王玲珑与陆小凤的礼物,准备在她们面前好好炫耀一下长安城里宝贝。

    做为穿越人的他知道,在种情况下拿出来更有情调一些,能让两人的关系更紧密,稍停顿片刻,把胭脂水粉拿在手里背在后。

    “玲珑,我想送你一件东西,你闭上眼睛。

    王玲珑很是好奇,自顾自嫣然一笑,微闭着眼,等着他带来的惊喜。

    王玲珑都没有走出过村子,虽然没有亲自用胭脂水粉,但还是见过那些成亲的女人用,感觉用了之后真是漂亮不少。

    她没有对陆尘风送自己胭脂水粉表现出过分的夸张,但那份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没有人教她怎么用,好像女人天生都会用一样。

    转身往后轻轻一跳,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打开其中一盒胭脂,拿着小铜镜,开始抿嘴,之后还翘起一根手指,以指肚抹过长眉,动作轻柔且细致。

    陆尘风只是站在一旁,笑着从头看到尾,眼不斜视。

    “好看吗?

    陆尘风笑了笑,这么好的胭脂给她画成了鬼样,但还是唯心地回道。“好看,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