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没有回头。
超人望着时空洞逐渐关闭，光束减弱，影子顺着披风在背后拉出很长。他必须把他还给他自己了。
只要他还爱着他一秒，就说明他最终把他还给自己了，无论如何不舍。
"你会想通的，亲爱的。"
只要他还想念着他一秒，就说明他最终想通了，他们终会连接，无论如何艰险。
蝙蝠侠去世五百三十七年又八个月，冬。
他依旧坚守着他们的契约。
＊＊＊
蝙蝠降落在高谭的一栋建筑楼顶，夜风展开他的战衣。黑色羽翼归来，高谭的罪人结束了他们愉快的放风期。
回归后，超人成了他最害怕的东西。
每当想起，都会颤栗，恐惧从每个毛孔渗出。他能在入眠时梦见他，在失神时想起他，在每次疼痛时从脑子里揪出他来疗伤。温柔的诅咒，老是陷进去，在意识到后无力地爆吼。
他害怕遇见他，害怕触碰他，害怕他给的快乐。想到自己即将给他的束缚，这个世界即将给他的伤害，他的骨髓都冷却了。
他并不是不会爱，他爱父母，爱Alfred，爱Dick，爱Jason，爱每个战友，爱高谭。他的爱虽不近人情，但他的确爱他们，他们是他勇气的一部分，让他站立到血液流尽的后一秒。
可Clark，让他第一次体会到爱能令人如此恐惧，无力。他不敢拿他去和任何东西比肩，包括他的理想和信念，他害怕天平从此倾覆不平。在此之前，过去半数人生让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情所困。
他第一次开始想办法退缩，被自卑和责任压垮。
他变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罪恶，无法忍受对超人的谬论，无法忍受过往的错误，无法忍受有人强迫Omega下跪。更加无法忍受，内心深处即将得到超人的，来自天性对霸领的，兴奋与期待。夜晚，他下手异常狠辣，染血之前，不会归巢。
Diana察觉了，试探出他得了名为超人的癔症。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染上的，但至少能陪他康复。她陪他扫墓，和他一起掘开墓土。
那个朗空的夜晚，他看着超人的棺木，希冀又胆怯。他知道，只要不爱上他，他就还有退路。
而棺板移开的那一刻，他明了自己退无可退。
超人去世后三年整，春。
世界重新拥有超人，全人类的筹码是一个Alpha。
END
Notes:
我彻底写完了，终于。
我爱所有看到最后的人，写这么长又拖这么久我真的很抱歉。
感谢大家的点赞和评论。
能和你们一起磕WF真是太快落了。
第73章 小丑的节日
Summary:
警告：蝙丑＋病态单箭头＋过激肢体接触，接受不了的请不要看。（不推荐喜欢美好的朋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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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节日
小丑的某一天过不过节完全取决于蝙蝠，不过他总能让自己开心起来，只要他做的够糟。
但这天，小丑觉得自己搞砸了。不是做得太过，而是远远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超人该杀了他，但他并没有。那个奸诈的外星人，比他更甚一筹，他怎么没想到那个婊子会拿他当砝码装可怜吊男人。
他趴在地上，匍匐着向蝙蝠爬行。蝙蝠拦下持枪围上前的警察，挣开握住他脚腕的手，拎住小丑的后衣领毫不费劲地将他提了起来。
"呀，Easy，Easy。"
他在受损的脊柱上大笑，喉口喷放着他误食进去的催情气体，又咳又呕，体腔的震动带着他的腰剧烈疼痛，刺激得神经开始自我抽搐，但他停不下来大笑，由此恶性循环。
高大的蝙蝠提着他走了几步，从腰带里抠出了一粒药片塞进小丑嘴里。
"呕——呸呸。"小丑用舌头从食道口把苦味的药片卷了出来，贴在舌尖上，伸长了看，"这是什么新型避孕药么？"他扭头把药啐在地上，一旁的警卫惊跳着后退，"别那么拘谨嘛，我都可以的。"
他咧开嘴，冲蝙蝠晃动红艳艳的嘴唇，他们太久没这样面对面了，自从他上次弄死了将近两百人从剧院被抓钩勾上屋顶之后，快两半年了。自从有个从天而降的蓝色外星人，他的最爱对他就不怎么上心了。
他忽然坠地，蝙蝠对他松了手，在一群穿着普通制服的普通警察的围观下，蹲下来，扣开他的下巴，两根手指带着浓重的皮革和金属的味道，挤开小舌，将新拿出的药片塞入他的喉咙底。
"不允许你吐在我的飞机里。"
他摁着他的嘴，直到在小丑上半身挣扎的拱动下确定他吞下去了，才松开。他横抱起苍白细长的男人，往降落下来打开登机口的蝠翼飞机走去。
原来那是个止痛片。小丑蜷缩在飞机的地板上，就在蝙蝠坚硬的靴子旁，稍微减轻的疼痛让他安静了一些，开始在自己的失败里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