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想了一下,点头笑道:“好,这样倒是一举两得。你去隔壁商量一下,哪怕多给几两银子也行。我就想让宴宴在我身边,和过去一样。”
    俩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张鸣曦去隔壁商量买铺子,白竹去绸缎庄买绸缎给宴宴做四季衣服。
    白竹买布倒是容易,他准备做四套厚的,四套薄的,全部是绸缎。
    只要有钱,想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偏偏白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张鸣曦买铺子不顺利。
    肉铺隔壁是杂货铺,人家生意做得好好的,并不想搬走,一口回绝。
    张鸣曦本想算了,另外再找合适的铺子,可是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合适的。
    要不位置太偏,离他们太远,要不铺子太小,入不了他的眼睛。
    张鸣曦一咬牙,又去了杂货铺,表示愿意多出几两银子。
    谁知那老板也很精明,一开始咬紧牙关不松口,见张鸣曦打算不要了,又松了口,但开口要了四十两银子,比市场价高出三成。
    张鸣曦只要他同意卖,对价格倒不太在意,区区四十两银子,他早就不看在眼里了。
    一时说定,等杂货铺老板搬完东西,张鸣曦带着宴宴去镇公所写了买卖文书,办好房契,张鸣曦付清四十两银子,房契给了宴宴。
    房契上写着张鸣宴三个大字,归他张鸣宴没跑了。
    张鸣曦把杂货铺子重新修葺一新,李立维搬到新铺子,继续卖肉。
    新肉铺有后院,立维在后院上开个小门,对面就是家,回家十分方便。
    白竹满意了,宴宴也十分满意了。
    铺子在隔壁,宅院也在隔壁,虽然是两家人,和过去一样。
    第486 章 我教你
    张鸣曦把老肉铺收回,隔成包席,自家饭馆宽敞了很多,能接待更多的客人。
    张鸣曦为宴宴准备的这些,李立维都看在眼里。他爱宴宴胜过爱自己,当然不甘示弱。
    现在又不差钱,给宴宴买了很多东西。
    衣服鞋袜自不必说,比白竹准备的只多不少,还给宴宴买了全套的银簪子,银镯子,还有一个金灿灿黄澄橙的大金项圈!
    一切准备就绪,转眼到了五月初七,明天就是出嫁的好日子了。
    晚上,白竹拿着一本小册子,一个小瓷瓶,鬼鬼祟祟地进了宴宴的卧房。
    宴宴正在卧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哪怕离得再近,也是两家人了。宴宴摸着自己的小床,想到今晚是最后一次睡了,心里十分不舍,有些眼泪汪汪的。
    他见白竹闪身进来就关上了房门,一脸神秘,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小哥,你干嘛?墨墨呢?”
    “你哥抱去玩了。宴宴,过来。”
    白竹把瓷瓶放在床头,把小册子塞到屁股下,在床边坐下,神神秘秘地冲宴宴招手。
    宴宴正舍不得白竹,挨着他坐下,把头靠在他肩上,情意绵森·晚·绵地喊了一声小哥。
    白竹心里酸酸的,但明天就是好日子,他要高高兴兴地送宴宴出门,可不能哭!
    白竹眨巴眨巴眼睛,压下眼里的酸涩,笑道:“宴宴,都收拾好了吗?”
    “没什么收拾的,就是些衣服鞋袜,已经收好了。”宴宴靠着白竹,越说声音越小,声音囔囔的。
    两家就在隔壁,张鸣曦不愿意讲虚礼,李家准备的东西不用拿过来,而他们为宴宴准备的木器,直接从木匠铺子送到隔壁去了,明天只需把白竹给宴宴准备的衣服鞋袜送过去就行。
    白竹知道宴宴不舍,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乖,怕不怕?”
    宴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害羞地忸怩了一下,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白竹虽然有备而来,虽然成亲多年,儿子都有了,可是他一向害羞,一想到今天的目的,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一阵心慌,脸上发热,一时不好意思开口。
    俩人默默地坐了片刻,宴宴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又不好意思问,只得没话找话地问道:“小哥,你刚才拿的是什么?”
    白竹找到了契机,轻轻笑了一声,小声道:“宴宴,明天就是你的好日子,我来教你一些东西,免得跟我当初一样,一点都不懂,弄出一身伤。”
    宴宴身子一震,抬头不解地望着白竹。
    白竹疼爱地捏捏他的嫩脸,笑道:“你忘记了吗?我成亲的第二天起不来床,娘蒸了一碗鸡蛋羹给我吃,还是你端给我的。”
    “对的,我想起来了。当时你喂了我一大勺。我俩坚不可摧的友谊就是从那一大勺鸡蛋羹开始的!”
    宴宴想起当初馋嘴,分吃病人的鸡蛋羹,不由得伏在白竹怀里嗤嗤的笑。
    白竹想起往事,心里一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