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时果然很聪明,可是……”沈慈话音一顿,低低笑起来,明明是沈慈那张脸,时停却恍惚看到了司谌的影子,“就算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只要存在在我的空间里,你只能跟我死磕到底。”
    影子一变,又变成了池遂的模样,熟悉的温柔与浓浓的爱意包裹住了时停:“小时,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爱上我。”
    时停笑了,嘴唇缓缓张合,骂道:“疯子。”
    “不疯,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池遂抓住了时停的手腕,脸颊放入时停掌心中,逼迫时停抚摸自己的脸颊,他嘴里吐出几声愉悦又满足的喟叹,“我好爱你呀。”
    时停没有反抗,反而顺着池遂的意,主动抚摸池遂的面颊。
    在池遂满足地闭上眼睛的下一秒,低声开口:“我收到了你秘书送给我的纪念日礼物。”
    池遂睁开眼,时停眉眼一弯:“你见他的时候,用的还是池遂的身份,沈慈就是池遂,池遂就是沈慈,可是,沈慈和池遂都不记得这件事。你的秘书跟我说,池遂不会忘记和时停的纪念日,还会在纪念日之前,反复提醒他的秘书,一定要在当天给时停送礼物。”
    时停抚过池遂泛红的眼尾,换回了池遂的脸后,时停还是能在相同的桃花眼中找到沈慈的影子。
    “你有多少个身份呢?哪个身份才是真正的你?”
    因为塑造的身份太多,以至于难以维系每一个身份的细节。
    大部分人都会将纪念日定在容易记住的日子上,纪念日大多是一年、两年……
    这个1100天很难让人记住。
    频繁更换身份的池遂忘记了,但身为池遂的秘书,他的工作就是帮他的老板记住这些琐事。
    秘书的出现和提醒,让时停确定了一件事——
    沈慈明明可以尽快处理掉池遂这个身份,却迟迟没有这样做,还要费尽心思地在池遂秘书面前伪装,答案只有一个:池遂是怪物的本体。
    这个世界需要池遂这个身份存在才能运作,只要揭穿池遂的身份,认识池遂的人的信念破碎,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只要这个世界消失,时停就有把握在池遂抓住他前逃离池遂身边。
    “在沈慈回来前,我拜托池遂的秘书帮我做了件事。”
    “什么事?”池遂终于挂不住笑容,他下意识顺着时停的话去问,其实,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时停怜惜般蹭过池遂紧皱的眉心,替池遂将眉心抚平:“我告诉他,池遂已经死了,我把池遂和司谌的事情都告诉给了他,我一开始想让他去查这幢楼里的监控,不过我又想到,这里的监控应该拍不到池遂和司谌打斗的画面,真可惜,少了这份证据。”
    池遂眸色晦暗不明,看着那鲜艳的红唇继续开合:“不过,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分身带我去了沈慈的家,我还不知道你的秘密,你猜我在沈慈的房间抽屉里发现了什么?”
    沈慈就是池遂,池遂当然知道沈慈的房间里藏了什么。
    他没有说话,等着时停的审判。
    “电影院的监控录像带。”时停嗤笑出声,“阿池,你还真是个变态呀,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喜欢到要记录下与时停相处的点点滴滴,收集起来自己偷偷观赏。
    时停的称呼和评价取悦到了池遂,仿佛时停骂的不是变态,而是含着爱意的夸奖。
    池遂学着时停笑,没了沈慈的身份,他抛弃了一切矜持束缚,搂住了时停的腰,将时停困在自己怀中。
    “我只喜欢你,没人比我更喜欢你。”缱绻的情话从一只怪物口中说出来,让这出闹剧变得荒诞好笑,可又因为这层美丽的皮囊,少了许多的恐怖感。时停控制不了自己陡然攀升的心跳,全身都处于兴奋状态中。
    “那可是你第一次勾引池遂呀,我当然要记录下来。”池遂的额头抵着时停的额头,温柔的声音,说得却是变态至极的话。
    时停还是没有推开池遂,他抬起头,鼻尖与池遂的鼻尖相触,笑道:“不是第一次吧。”
    红兔子被时停拎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直到这会,它才再次出声,三瓣嘴张合,吐出的不再是软糯的童音,而是成熟的男性声音:“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什么时候呢……”时停学着红兔子的语气,话音还没落下,猝不及防吻住了池遂的嘴唇。
    池遂眼里闪过错愕,来不及反应时停这么做的用意,身体下意识去迎合时停的吻,他的大掌按住时停的后脑,不给时停后退逃脱的机会。
    当发现时停主动向他张开了嘴唇后,巨大的惊喜淹没了他,明知时停或许又给他编织了一场美梦陷阱,他还是放任自己沉溺其中。不放过任何一次与时停亲密接触的机会。